是真应该寻个天时地利人和,博一场反败为胜才是正途。”
啪!啪!啪!
一直在旁静默无言的白衣少年拍掌赞赏,掌中孤鸣撞上四壁传来回音,直颤进肺腑胸膛。
“阁下好身手,不知可否为我也试一试?”
“咦——小哥哥你也选好了?”
“选好了。”
“叫什么名?”
“干将。”
“干将?!这个我知道!跟若耶姐姐的莫邪是雌雄双剑!历代剑主都是夫妻!”
少年闻言与若耶对视,只一眼便花开花落刹那漫天飞花。
两抹绯云落进赤堇眼里成了一汪血:自家师妹要被猪拱走了,天下师兄心情都相似。
但白衣少年的初衷并不在此,他并没打算也未曾期望能得美人青眼一顾。
他要讲的是另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
干将为楚王铸剑,三年而成雌雄双剑,名为干将莫邪。
他进献了雌剑莫邪与楚王,楚王发现他私藏雄剑就下令处死。
干将之妻莫邪有孕,诞下一子名眉间尺,眉间尺长大之后于松腹中取出了雄剑干将。
“他用干将杀了楚王?”
“不,他一人之力不够。”
“那他怎么办?”
他遇到一位剑客,剑客砍下他的头献给楚王。
楚王下令用大鼎烹煮眉间尺的头颅。大火烹煮三日三夜,头颅不腐不烂,依旧栩栩如生。剑客邀楚王到鼎前细看,趁机一剑斩下楚王的头颅随后自杀。三人的头颅在鼎中相互撕咬,最后也无法辨认谁是王谁是寇。
楚人只好把三颗头颅葬在一起,立冢为“三王坟”。
原来干将背后还有这样的血泪故事,不过以清河的阅历也能看出这故事不真。
她没听过哪一位楚王是这么个死法,干将最早的主人是吴王阖闾,而阖闾是被越国大将灵姑浮砸断脚趾死掉的。
白衣少年偏偏讲这个故事,必定有深意。
“小哥哥,你也有杀父之仇要报吗?”
少年抚着干将,缓缓拔剑出鞘,剑锋映出满眼杀气,言语间却是故作轻松的笑意:“没有。”
清河目睹了秦王坑杀赵人,好怕这个小哥哥的杀父仇人就是秦王。若他也学了眉间尺的法子报仇,姨母不就要做寡妇了吗?
“没有仇最好了!”
姑娘长吁一口气小巴掌拍得欢天喜地,拍完就开始撒娇卖乖耍赖皮。
“我家哥哥已经打了三场了,小哥哥你让他歇一歇好不好?”
少年的神情暗示他想立刻就有一场决战,思忖片刻后微微一笑。
“哪里的话,我求他赐教。当然时间地点教与不教都看他心情。”
忌没有心情,他取回棠溪,看着并不陌生的白衣人。
少年打马而过的第一眼,他们就看穿了彼此身份,心照不宣瞒到现在各自有盘算。
“令尊乃我王上宾,少将军回邯郸,正好骨肉团聚。”
“那正好可以试试,秦王心里,你与家父孰轻孰重?”
这两句话完全超出清河的理解范围:什么?等等,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见过但没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初见是在姚贾故宅,忌在暗处,李左车在明处。
那一次,忌杀了司马尚,把证明李牧清白的上书专程留给李左车。
左车乖乖入套,用那封书为祖父伸冤,救出赵嘉并软禁了赵王迁。
第二次见面是秦军围城时,忌作为顿弱的家臣跟赵嘉做笔粮食买卖。
那一次,忌自残面目也没有拔剑,就在赵嘉左右的左车也没有认出仇人。
这一次,面容显露,棠溪出鞘,斩首李牧并北军三位将领的刺客绝不会错。
李左车没有杀父之仇,但是有杀祖父之仇。
话既挑明,左车也不再藏锋:“我与阁下终有一战,就今日吧。”
清河不懂怎么就真的打起来了,爷爷倒是听明白了。
忌想捉李左车回去立功,而李左车想血债血偿。
左车不顾父亲安危毅然拔剑,是在赌秦王的决心。
秦王的决心很大,但凡他决定过的事,做不成不会撒手。
尉缭游说过李泊,可是心里没底,建议秦王再差个人去磨一磨。
昌平君刚好捧了最终的新郡方案觐见,秦王双眼发亮。
“哎呀,姑父来来来!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你家好儿子干的大事,你这个当爹的去跟人儿子说说话,哈!
哈?
秦王不能让忌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