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慕安与矮小男人对峙的时候,北门来了三个人,望苏慕安处缓缓走去,
其一正是那苏慕安的师傅,妙应。
另外两人年岁双十上下,一人青衫仗剑,一人麻衣抱刀。
………………
立于四方屋顶的那七个修行者,迎风冷看,神情各异,只是苏慕安出刀的那一刻,他们的神情都是一般模样凝重肃然,他们谁都没有看清苏慕安是怎么出刀的。
矮小男人冷冷地盯着劈下的黑刀,并没有因苏慕安的表现而动容,他只是双手交叉,格挡在前。
刀落。
本只是阴寒的长街,一瞬爆发出磅礴的气机,长街的两侧的楼宇屋宅,在瞬间破碎,碎裂的石块并不下坠,而是继续向四方飞散。
刀与矮小男子的手臂一刹那碰在一起。
轰。
一声长久的闷响回荡,声响直传天上。
苏慕安站在原地,抬起刀放在眼前细细欣赏。
而至于矮小男人则是在碰撞的一瞬被击飞百丈,砸穿十几堵墙壁,最终被埋在一堆破碎的石板下。
矮小男子从石板下爬出,任是千年不变面无表情的冷漠脸孔,他望着百丈外得赏刀得苏慕安,看着他那双逼人的血瞳,以及脸上挂着点两道血红泪痕,冷冷地道。
“当杀!”
矮小男子话必,一个冲势向前直逼苏慕安。
苏慕安咧嘴又笑,不退反进。
仿佛两道无形的闪电,在夜色中只闻狂风呼啸,不见人影何处。
恐怖的冲击声不断炸响,拳掌对刀,硬碰硬,近身对战,具是走武道路子的打法。
恐怖的气机化为罡风,无情地破坏着老瀑镇的亭楼屋隅,唯独那道环绕的城墙岿然不动,兀自坚挺刚硬。
二人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倒是苏慕安寻得先机,看出了矮小男子右肩处出现了一丝破绽,黑刀由斩改削,由矮小男子右肩出破绽削去脖颈。
矮小男子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去躲闪,也没有趁机攻击,他任由苏慕安手中的黑刀削向自己的脖颈,然后在刀碰触到脖颈血肉的那一瞬,头一歪,耳与肩合,生生用脖颈夹住了苏慕安的刀,也是趁此时机,矮小男子双手横冲向前,一式基础的双山炮,可在他手上使来,威力的巨大不容小觑。
拳只才出,震天的轰鸣声便是不绝于耳,远在北门出的人群具是听得耳膜生疼,那迎风站立在四方屋顶的七位修行者,此时不一而同地选择远离。
有人御剑而行,有人蓄力脚下,借助反冲力远遁,也有人凭虚御风悬飞而去,却是有一书生打扮的人物极为拙劣地爬到屋缘,摸索着竹梯手脚笨拙踩节而下。
七个聚首道武儒三家,道家展术,武人秀力,具是离开的潇洒漂亮,唯独儒门子弟,却有些滑稽可笑。
再说妙应三人,如苍山立地岿然不动,任风尘如刀,身上一道无形气盾,可当千军万马。
刀被矮小男子以脖颈夹住,苏慕安也不放手,他只是冷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诡异的血瞳流出更多的凄艳的血泪,嗒嗒嗒地滴向地面。
矮小男人双拳携风雷山海,准确无误地砸出苏慕安的腹部,两个拳头所触及的身体,赫然贯穿,力聚不散,山海之力,只在一点释放,矮小男子对力的掌控早以出神入化。
轰隆一声。
仿佛天地欲崩裂,山海欲倾倒,大地震颤,气浪滚滚,摧枯拉朽。
苏慕安嘴脸溢出凄艳的鲜血,他没有被这声势浩荡的一击击飞出去,他任旧固执地抓着刀柄,眼中流着血泪,他依然在冷笑。
腹部的两个碗口大小的洞中,血肉在撕扯缠绕,只是片刻,贯穿前后的两个血洞便自愈如初,只是恢复之后,原本漆黑的肌肤变为了如纸一般的苍白,却是有了些人的感觉。
“原来如此!”
矮小男子盯着苏慕安腹部的白色,喃喃细语,紧接着他神情一凝,双拳再次出手,任是前刻的双山炮,对准苏慕安腹部的两处白色肌肤,猛然砸去。
这一次,威势更盛前一次。
“不好!”
远在数巷外悬空而立的妙应暗呼一声,这一击怕是真的会取了自己这位可怜弟子的性命。
全天下大概都在盼着苏慕安死,无论是江湖正道也好,朝廷庙堂也好,但凡对七年前那件事略知一二的人,都愿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去死。
可妙应不愿苏慕安死,为本心也为无愧苏慕安父母的遗托。
先前观战不去插手,为了便是细细看看苏慕安手中的刀,这把刀,知者寥寥,见者除了已去幽冥的便只有此地的众人。
秒应心念一动,一柄纯白飞剑划破夜空,耀世而来。
飞剑铿地挡住矮小男子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