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人泄露机密,自己这个镇长就算是当到头了,甚至还有毁家灭族的风险,没有几个人比他们这些农奴更知道生命的重要性。
“不知特使可有印信令符及文书?”山海镇长凑上前去小声问道。
随手递出了弗忌给他东西,一脸不奈的等着山海镇长一一仔细核对,他知道这些东西少了一样山海镇长都有权拒绝他提的一切要求,就算是亮出孤门印信都不行,他更知道以后还会有两个和上海镇长同级的最高长官任命,每个地方都会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人身兼数职,将来三人各自查验各自的命令,只要其中有一项不符都能直接拒绝领命。
山海镇长看着弗忌的手书上明确的写着那些刚才吴旭大声说出的不可,甚至还有更多的禁令,也不知到少师是要干什么,验明后肃手而立,引接吴旭入城。
山海镇高高的城墙和不断穿行的马匹印示着它不止是防御边镇这么简单,甚至不断的出击少海边的胡人。高耸的城墙表明了孤门资源的倾斜,只要从指缝间露出一点,少海边的蛮族就是灭顶之灾。
“居庸塞建成后不差山海镇,想来也是一天堑一般的存在。”吴旭看着背山靠海的山海镇低声道。
一旁整理着马具的少年人低声嗤笑,轻轻的扫了扫马匹身上的灰尘,说道:“幸得少师青睐,我等少年人自然不会叫胡马南行,几骑轻骑罢了,怎能叫客人烦心,那居庸塞某家曾听闻一二,不过是山林野塞罢了,只要山海骑突止十天半月便可下之。”
吴旭眉毛轻佻,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一般,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不由得说道:“少年人莫要井底观天,在下此次前来并非为胡马南行,而是为了诸夏更大的利益,更别说胡马哪有如此容易屠灭,一人两骑,远射近攻不在话下,驭马之术又怎是小小少年人可以匹敌?”
少年人这才抬起头来,眼光矍铄的看着吴旭道:“少师终于决定要出海了?”
吴旭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造船计划自己万般保密,哪能想到一个在路边打理马匹的少年人就一口道出?“少年人莫要自误,从何得知少师要出海?”
眼前的少年人不理会吴旭,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家世代居住于少海边,数十年前叫胡马掳去北地,海洋物产之丰,在下被少师救回后曾数次上书,只求少师多看一眼这能养活海边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居民的海洋,哪知少师不回一信,只是不断的从北地收拢农奴,并练之以兵,每每北征胡马一次,某家心痛一会,少师这是无视了大海这宝库,只知眼前小利,本以为少师也是目光短浅之人,只图诸夏争霸,今日见特使前来,此乃山海镇数年不遇,如非重要事宜,少师又怎会派遣你挂着墨玉令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