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安慰道。
席玉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发呆看着远方。良久,眼眶忽然一红哇哇的哭了出来,一头扑进陈泰怀里放声嚎啕。众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知趣的领着军士继续向前进军,只留下陈泰的战马,不想去打扰二人。
陈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说觉得如何安慰也没有用。毕竟席玉从来还没有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完全失控,印象里的她感情细腻,心思敏捷,但是每次一提到长安就会这样,实在不知道是为何。
“玉儿,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泰一边轻轻地拍着席玉后背,一边问道。
“若是去了西羌边境之地,你该如何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席玉抬起头来问道,勉强忍住啜泣但是眼泪不停还在向下流。
“我哪有什么理想抱负,我的理想就是百年之后能与玉儿你合葬一处,那就够了。”陈泰专心的用手抹着席玉小脸上的眼泪,漫不经心的答道。
“若是如此,那玉儿告辞了。”席玉听闻挣扎着要转身离开,陈泰连忙将其拉住。
“玉儿相信陈将军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敢连累陈将军,还请将军放开我。”席玉停止了哭泣,面无表情的说道。
“玉儿玉儿,我是开玩笑的而已。”陈泰连忙来哄席玉,将其又抱入怀里安抚说道,“那我陈泰的抱负就是做那王侯将相,天下闻名,和玉儿一起留得青史记载。”
席玉听闻陈泰忽然理想志向又那么远大,实在憋不住笑了。于是破涕为笑,紧紧的也抱住陈泰。
“比起长安,玉儿更怕耽误你的前程。”席玉喃喃说道。
“其实我的意思只要能和玉儿在一起,去哪里其实都一样。”陈泰默默的说道。心想这姑娘用情竟然如此之深。虽然还不知道在长安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无论经历过什么,他一定会为席玉讨回公道,他对席玉的感情也只会越来越深。
“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我而去。”席玉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陈泰认真的说道。
“那是当然,除非我死了。”陈泰也认真的答道。
席玉一听到死这个字便又立刻不开心起来,撅起嘴转身就又要走,但立即又被拉住,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便上马寻众将去了。
函谷关距离潼关还有一些距离,这快到关外,入秋的天气也渐渐更凉了。众将虽然刚刚经历了洛阳的死里逃生,但是此时却一路欢笑,谈天论地。
在这乱世中,一起闯过鬼门关就是对朋友之间感情最好的见证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前路如何,是否荆棘遍布,寸步难行。但是众人都相互信任,相互依赖。这支军队虽然不大,战斗力也不强,但是却给每一个人一种奇特的归属感,使人莫名的就想为它而战,不问前程。
洛阳城内,回援的凉州兵与屈牧所部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收拾北边外城被大火烧毁的废墟。又派遣徐成带着上万精兵挖掘地基重建民居高台,安抚民心重建城防。
“陛下,虽然叛将陈泰等人逃往关外。但其主公孙康实在罪不可赦,请陛下下旨命各地诸侯征讨叛逆。”孙仲这次被折腾的够呛,堂堂丞相竟然受到囚犯般的待遇,心里对公孙康满是怨念。
“孙丞相,那公孙康坐拥三州,精兵近六十万。虽然折了并州不少军士,但其主力仍是锐不可当,万万不可一时冲动徒耗国力。”刘雄上前拜伏劝道。
孙仲自然知道公孙康还是动不了的,只是说说大话空话出出气,于是也不再反驳刘雄所言。
“陛下,请封赏兖州刺史文凯,此次剿叛他极为英勇,功不可没。”刘雄看了一眼一旁的文凯连忙说道。
“朕该如何封赏?”策天子显然被捉回来心情很不好,低沉的问道。
“臣斗胆自荐为太傅,竭尽全力匡扶朝廷,必定不负陛下所托。”文凯奸笑着说道。
太傅位居三公,是辅弼重臣,向来都是有德行的老臣居之,这文凯生性奸猾岂能担任?屈牧怒目圆瞪,正欲开口呵斥却瞧见刘雄正在给他使眼色示意不要开口阻止。
“那...朕就准奏吧。”策天子见无人反对,于是下了圣旨,文凯欢喜的领旨谢恩带兵回兖州去了。
孙仲与屈牧此时都明白,这文凯向来奸诈无比,为人又贪得无厌,此时带着兖州兵来洛阳就是为了请求封赏。若是不从他恐怕生变,虽然心里都非常不屑与这个小人为伍同级,但也是无可奈何。
“陛下,老臣也要举荐一人。”屈牧从玉阶上站起拱手说道。
“大将军你要举荐何人?”策天子见到他开口,暗想这屈牧向来在朝堂上只是听和阻止别人意见,竟然还会殿上荐人。
屈牧看了看伏在地的刘雄,悠悠的开口道,“老臣举荐前将军刘雄晋为骠骑将军,担任我屈牧所部总参谋。”
众臣皆惊讶不止,连刘雄自己都抬起头呆住望着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