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吃痛醒来,身躯因为疼痛剧烈抗争,使得拴着他的铁链咯咯作响,但他无法开口说话,他的嘴里被塞了一条白巾,至多只能支吾支吾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痛呼。
尽管身上有多处的伤口,但是卞青仍然活着。正确地说,应该是故意让他活着,袁术的刑罚每次告一段落的时候,就会用烈酒清洗皮鞭和烧红的铁棒所造成的伤口,涂上药酒,盖上药草湿布,打开犯人的嘴巴,强行灌下药酒让犯人睡着,卞青也不例外。
卞红借着明亮的火光,看清了袁术对父亲做的惨无人道的刑罚,她努力让自己不再流泪,一对明亮的眼睛,此时已经凝聚了憎恶和怨念,熊熊地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袁术很讨厌这样的眼神,他喜欢他的仇人跪在地上舔他的脚趾头,哀声乞求饶命,他认为这样才是下流人对上流人该有的态度,所以他现在的一腔快意被卞红的目光浇灭,已经没有兴致欣赏卞红的美丽娇躯,转而冷笑道:“小娘子,我们来玩游戏吧?”提起他那条皮鞭扬了扬,有拔出一把短匕来到卞红身前,将绳索割断,道:“从现在起,学着怎么让我开心,首先笑一笑。”
解开了舒服的卞红就如三月的桃花被春风摧折,软绵绵瘫坐在地上,她想站起来狠狠地在袁术身上咬一口,但是她使不上劲,袁术早就给她灌了药,现在别说咬他,便是抬手都以十分困难,她也不会笑,江湖卖笑谁都会,但是对仇人卖笑,她做不到。
袁术捏起她的颔首,又看到她坚毅的眼神,和瞳孔里熊熊的火焰,他生气了,狠狠甩了卞红一巴掌,只打得梨花带颤,嘴角溢血,一张吹弹可破的面孔多了红红的一块。
卞红笑了,袁术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这样笑容却是令袁术更加不快。袁术气得跺起脚,愤愤跑到卞青身前,对着卞红冷笑道:“笑呀,你继续笑。”他手里得短匕寒光一闪,将卞青的左手的一根指头割下,又嘿嘿道:“,小娘子,笑不是这样笑的,要笑得好看点,否则老岳父的手可就……”说完,又狠狠一道,鲜血淋漓,发出无比畅快的笑声。
卞红望着父亲一只手一会便没了两根指头,顿时眼里又溢出了泪光,这回她学会了,笑得凄厉,笑得梨花带雨,笑得心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