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像是一滩烂泥堆在地上，毫无生气。

“既然你愿意自甘堕落，我也没什么好说，不如送你一程。”孔念笙脸上笼罩一股寒气，前所未有的愤怒，月神剑上的流光像是呼吸一般，不断地闪烁着，在如此明亮的白天，还是那么的刺眼，如同喧宾夺主的月光。

王向阳怔怔地看着笼罩在白光中孔念笙，心中升起一股恐惧之情，无形的压力像是山一般压了过来。四周的空气像是一堵铁墙，将他死死地困住，不断地向他倾轧着，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孔念笙的面孔已经看不清了，只剩下一团白色的光芒缓缓地上升。白光之中一道倩丽的身影，仿佛正踏着月色朝着未知的天空而去。

凭空拔升了一丈有余，孔念笙就这样悬停在了半空中，世界突然一片寂静，风也害怕地躲开了。王向阳只有一种感觉，天塌下来了，而且还压在他的身上。

随着“咔擦”一声脆响，一道白色的剑光转瞬间便打中了王向阳的肩膀，顿时鲜血如注。王向阳一声惨呼，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还没落地，又是一道剑光飞来。

只听得一阵乱响，王向阳被白色的剑光在来回穿刺，身体在半空中飘荡着，被人当作皮球一般玩耍。

“我本以为你会成为神，没想到你连做一个凡人都不配！”孔念笙的声音空灵而缥缈，如同从亘古之中穿越回来一般，“既然你想要退缩，那我就让你带着无尽的羞辱和恐惧，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吧。”

随着话音一落，天空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将天空的白云都驱散开来，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巨大的铁锁链开始哗哗作响，像是恐惧地发抖想要逃跑一般。

“原来剑舞的天空是这样子的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王向阳终于落地了，发出一声叹息。

白云逐渐散去，天空越来越暗，被白色光芒的孔念笙，如同一轮冉冉升起的新月，悬挂在天上。只见她漫步而来，如月宫的主宰，跨过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矗立在王向阳的头顶之上。

“无知的凡人，感受神的怒火吧。”

其声缥缈不知何处，空灵如清谷流泉，潺潺而过，流入王向阳的心间，只有无尽想要臣服的念头。

“神？”王向阳抬起头仰望着孔念笙，喃喃道：“您真的是神吗？求你救救我！”

说完便虔诚的跪了下去，满脸悔恨的泪水，哭喊道：“求你，求你救救我。”

孔念笙被白光包裹，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天边传来一阵轻叹，“凡人。”

话音一落，天边落下一道白光，在王向阳眼中急速地变大，王向阳望着那团白光，迷茫的双眼出现向往的神色，无数道人影在眼前浮现，孤儿院的老院长、张飞燕、唐子云、莫雨潇等等。

白光骤然而至，将王向阳吞噬了进去。突然一阵巨疼传来，如签千万道利齿在啃食着他的血肉，摩挲着他的骨头，一股恐惧之感从灵魂深处浮现出来。

“你不是神！”王向阳大喊着：“你是魔鬼！魔鬼！”

王向阳一边惨叫着，一边不断地挣扎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包裹着他的白光也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惨雾。在雾气之中冒出了无数的尖牙利齿的魔鬼，正在贪婪地啃食他的血肉和骨头，不时发出咀嚼的声响，还有咬碎骨头的脆响。

天空上那如同仙子的孔念笙，此刻也变成了一个长发披散，青面獠牙的怪物，如利剑一般的指尖，全是猩红的鲜血，长长的獠牙伸在外面，嘴边还挂着贪婪的口水，猩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咧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朝着王向阳飞奔而来。

王向阳被无数的小鬼抓着手脚，浑身上下的血肉和骨头已经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个头颅还是完好的。这一切都是留个孔念笙的，只见她一把抓住王向阳的脑袋，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王向阳的脑袋顿时被咬的稀碎，但是让人惊奇的，王向阳居然还没有死，清晰地感受着，魔鬼的牙齿磨破自己的皮肉，嚼碎自己的骨头，发出赞美的啧啧声。

腥臭的唾液混杂着血水，唏哩呼噜地吞了下去，王向阳还能知道魔鬼满足地舔了一下嘴唇，将溢出去的血水贪婪地又吸了回来。

黑，除了无尽的黑色，什么东西都没有。

王向阳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周除了黑色什么都没有，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就连脚下踏的都是不知名的黑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究竟又该去向何方。

瘫坐在黑色空间之中，王向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也许待在这也不错。”

这样想完便自顾自地躺了下来，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开始睡起觉来，真不知时间为何物，快乐不知去处。

陈雨愁怒气渐消，又回到了训练室，先是看见金巧儿神色慌张地盯着王向阳的，双手不安地搅动着。

“怎么了？”陈雨愁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