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阳一摘下头盔，就看见了陈雨愁阴沉着脸，显然对于他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我跟你说过什么？”

“不要输得太难看。”王向阳抓着自己的头盔，把自己的头埋了下去。他本以为再怎么说，自己应该也能跟孔念笙打上几个回合，却没想到，连别人一招都接不下，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陈雨愁一张脸铁青，对于王向阳的表现十分的不满，人最愚蠢的不是高估自己，而是低估别人。虽说今天过来是让王向阳认识到自己跟顶尖高手的差距，但是显然他对于自身并没有一个很好的认识。

孔念笙也摘下自己的头盔，撩了一下散乱的发根，看见神色愤怒的陈雨愁，还有一脸羞愧的王向阳，浅笑道：“向阳他也许是太紧张了，陈教练你不用这么生气。”

“紧张？一个大男人话都不敢说一句，还要女人来帮你开脱。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没想到莫雨潇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你这么一个废物身上。”

陈雨愁说完狠狠地一甩袖子走了出去，秦寒水也慌忙跟了上去。金巧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王向阳，慢慢走上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王向阳摇摇头，却依旧没抬头，抓着头盔的手臂爆出一条条青筋。随后他默默地带上了自己的头盔，淡淡地说道：“来吧，还有两把。”

孔念笙看了一眼金巧儿，金巧儿同时也把目光转向了她，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担忧。金巧儿轻声叹了一口气，暗自摇头：“男人吶，哎。”

依旧是一样的画面，孔念笙一如月宫中的仙子，遗世而独立，娇俏可人，担忧之色取代了一如既往的微笑，轻声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开始吧。”

王向阳冷淡的语气，阴沉的脸色，孔念笙更加担心了，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

两人站定，孔念笙本打算再劝他两句，但是王向阳似乎根本就没有再说话的想法，提起长剑便刺了过来。

孔念笙眉头微皱，王向阳这一剑不仅没有章法，而且绵软无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习武多年的人使出来的，反倒像是孩童拿着铁剑在玩。

轻轻一动，王向阳的剑便刺空了。孔念笙脚步一点，整个人斜着飞了出去，带起一片裙角，美不胜收，但是王向**本就没有观赏的意思。

两只眼睛怔怔地望着前面，完全没有焦距，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不难看出他的心神根本就没有在这，招式也只不过是凭着肌肉记忆出来的。

眼看孔念笙逃开了，王向阳脚步一点，剑又歪歪斜斜地追了过去。孔念笙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一错，让看了王向阳的剑，玉手一抬，朝着王向阳的肩膀打了过去。

王向阳不闪不避，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解脱的神色，茫然的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降临。看见这幅场景，孔念笙心神为之一震，这样的眼神和神色她看得太多了，手上的力道不禁收了几分。

碎骨声响，王向阳像是一个破布口袋一般飞了出去，左手无力的垂着，像是死掉一般躺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一掌把我打死？”

“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

“活着又怎么样，让你再次羞辱我吗？”

王向阳躺在地上，望着虚构出来的天空，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天空没有太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天空映得雪白，厚厚的云层都挡不住那洁白的光芒，嘴角的一丝苦笑，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看着意志消沉的王向阳，孔念笙心里升起一丝不忍。竞技就是如此的残酷，当你辛苦训练，满怀信心地踏上舞台之时，才发现原来还有天赋这样一个无法逾越的东西，横亘在你的身前。

“你打算放弃了吗？”孔念笙轻咬着自己的嘴唇，语气里尽是惋惜之情，她没想到王向阳居然会脆弱到这样的地步。

“坚持有什么意义吗？”王向阳一阵苦笑，如果说文一阳的强大能激起他的斗志的话，孔念笙的强大带来的只有绝望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人崩溃。

既然看不见获胜的希望，那么坚持有意义吗？毕竟剧本已经写好了，注定要失败，还不如一早就放弃，还能为自己节约一点有限的时间和生命。

“我从来都没想过，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孔念笙语气中包含着无尽的失望，痛惜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趁早滚出这个圈子吧，像你这样的懦夫，只配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下！”

孔念笙越说越生气，俏脸阴寒，满是怒气，显然对于王向阳失望之极。王向阳能同时让莫雨潇和陈雨愁所看重，她也十分期待他的成长，希望他能够为剑舞带来一股新的潮流，继承前辈们的衣钵。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而已。

王向阳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