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这不是怕拿真的暗器打你,万一你没接到,伤着你怎么办?”棋墨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嚷道。
“呦呦呦,长本事了啊,你还怕伤到我?忘了你的暗器是谁教你的啦?就这么瞧不起你师兄,这点小伎俩我都接不到?小鬼头,说吧,怎么想起来过来找我啦?”梁祐焕见棋墨被自己吐槽的有点不太开心,念他是个孩子,贪玩也是正常的。于是收住话题,转而向他直接问明来意道。
“一见面就说人,谁要来找你啊?是师傅找你有事,我不过是跟着下山玩玩罢了。”棋墨刚说完,梁祐焕便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肩膀,他回身一看,眼前站着的正是柯怀古。师傅什么时候来的,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梁祐焕完全不知道,看来三个月不见,师傅的功力又深厚了不少。梁祐焕想着,躬身作了一揖,恭敬的叫了句:“师傅。”
柯怀古望着梁祐焕,略微颔首,算是受了这一礼。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截了当的说道:“随为师去旁边没人的地方待会,为师有话跟你说。”
“这……师傅您有所不知,弟子的一位故友,眼下身患重疾,就住在这家医院,身边离不开人。弟子恳请师傅,能否容弟子回趟病房,和她说明一下,再出来找师傅?”梁祐焕听了柯怀古的话,有些为难的说道。
“是白小染吧?刚才你在医院接电话的时候,为师和棋墨就在,已经听明白了。你放心吧,棋墨已经去过病房了,白小染现在正在沉睡,一时三刻醒不过来。”梁祐焕听到这话彻底惊住了,倒不是担心柯怀古会对白小染做什么,自己师傅的人品,梁祐焕一向是笃信不疑的。只是若说柯怀古内力深厚,站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不想现身,自己绝对发觉不了,这还说得过去。可是棋墨也在,却能将内息控制到自己全然不知的程度。而且自己接完白小染的电弧,差不多马上就往医院外面走了,可棋墨要走到小染病房在折身出来,居然能和自己几乎同时到达同一个地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棋墨的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梁祐焕想到这里,不禁抬头多看了棋墨两眼,柯怀古见状了然的说道:“跟我走吧,你疑惑的,为师一会儿都会说予你听的。”梁祐焕想了想,跟着转身的柯怀古走去。
拐了两个弯,三人来到了一处街边的小广场。难得的是附近小区的大妈们,应该已经跳完舞各自回家准备晚饭了,此时的广场上竟没有什么人,显得格外幽静。柯怀古迈上广场的台阶,找了一处临风的位置站定,转回身看着跟上来的梁祐焕,温和的问道:“白小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小染的心理因为吴子夕的突然消失受到了重创,再加上家里的变故,导致她极度抑郁,时常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最近她找到弟子时,已经拖了太多时日,大夫说,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理辅导能帮得了她了,她已经有了明显的精神失常的症状,稍有刺激就会病发。要是再不能找到吴子夕,解开小然的心结,恐怕小染此生都要疯疯癫癫异于常人了。”梁祐焕实事求是的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心和无奈。
柯怀古见状,拍了拍梁祐焕的肩膀劝慰道:“你也无需过多自责,当年的事情很多你也是身不由己,也该是白小染命里有此一劫,躲不过去的。不过你放心,为师替白小染卜过一卦,这孩子虽说命运多舛,但却并无大难。此劫按卦象来看,并不会持续很久,应该很快会过去的。为师一生占卜无数,几乎也都应验了,你在耐心等等,定会柳暗花明的。”
在上清教,若说卜卦最准的,也就是柯怀古了。梁祐焕听师傅这么说,顿时心宽了不少。他略带感激的说道:“弟子明白了,劳师傅挂心了。不知师傅此次下山,可是有什么新的任务要弟子去做呢?”
不知道为什么,梁祐焕总觉得师傅望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些悲悯,他听到柯怀古开口说道:“为师此次下山,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被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所有事情?”梁祐焕听了柯怀古的话,下意识的重复问道。
“是的,所有事情。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多记忆,前情和后事都接不上吗?你心事重,从不曾主动询问过我,但私下里,自己却尝试着用武功心法强行运转血脉,逼着自己一遍遍的回忆,可是每次都没有结果,这些为师都知道。其实根本的原因是为师曾经人为的抹去过你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究竟是什么,你和杜迷津之间的渊源牵扯,为师今天都会告诉你,你做好准备了吗?”柯怀古说完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的梁祐焕,见梁祐焕彻底怔住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梁祐焕有点回不过神来。难怪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大脑里有一个盲点,那些总是突然出现的对白,那些模棱两可无论如何就是看不真切的画面,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原来是师傅用内力干扰了自己的脑神经,清除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可是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今天师傅要主动告诉自己呢?还有杜迷津,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师傅和杜迷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