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金銮殿上,一片静穆…
黄帝一身淡黄袍,威仪坐于殿堂之上,众将其下两旁整齐并立,芝兰嫫母等站在后面,四周鸦雀无声。
春云力牧上前,郑重呈上竹简,“缙云,去年在汉山樵歌实行井田制试点,今年各地全面推广,连日传来大丰收的喜讯,公粮也陆续运抵稷山储备,只是岐山早春大旱,我们是否还是象往年一样,给他们发配救助粮食?”
“自然,百姓衣食温饱乃是大事,万万延误不得,你即督装稻,黍,稷,麦,菽各五十车运往岐山…”
句芒听不下去了,愤然站出来说,“缙云,近年炎帝只顾开疆拓土强掳征兵,疏于耕种,遇上这百年灾荒,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你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但总得给他一点教训才是…”
黄帝瞅了他一眼,只好笑笑说,“也好,力牧,你再多加派一些人手过去,直接把粮食发放到百姓家里,芒种之后就是播种,别误了…”
“是。”
中云仓颉也执卷道,“缙云,我已把所造的文字编攥成竹简书,昨日令沮诵派发各处书塾,由于教书园丁甚少,一时难以展开…”
“你得了一个贤内助,果然做事神速,事过功倍,正好在你竹书园开辟一隅,求德才之人,让简竹来授课,然后派发各地任职,或到书塾教书…”
“是。”
秋云隶首行前一步,这种场合,他多少还是觉得不自在,众人见他久久未语,只冷冷看着他。
“你有何种想法尽管说,洗耳恭听!”句芒急性子又上来了。
隶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说,“缙云,我已经做了度衡量交由工匠去制作,不日即可以在集市上使用,以统一标准来计量长短,容量,轻重,有利于做买卖,并且树立信用!”
“好!孝义仁德皆取于信,好一个隶首!”黄帝不禁鼓掌,众人也露出惊讶之色。
“隶首好厉害啊!”站在后面那几个女子,也开始窃窃私语。
“那天在灯光集,我看他摆弄着算筹,一眼认定他是个人才!”彤鱼得意说道。
“他是花女的未婚夫,别打甭主意了…”嫫母讥诮。
“隶首平时看他一副吊儿郎当,一本正经起来却是这么颜色,太帅了,是不?”芝兰在花女耳边小声戏谑道。
“那天我可气极了,觉得他全心在找茬,你说他凭什么与那些赫赫战功的大将军相提并论,简直不自量力,没想到缙云竟真让他来当秋云,如今嘛,我为他骄傲!”
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一人疾风般来到殿前,原来是冬云大鸿。
“启禀缙云,鸳水的刑天不久前归降了东夷,日前不断前来阵前挑衅,应龙已经到了中皇山备战,雷公率领无定河大军,从壶口进入壶关驻军,夷弁带领一千弓箭手备了十万支弓箭,我这边作坊上备有刀,斧,戈约两万左右…”
“常言道,知已知彼,方百战不殆,颢天虽勇猛,倒不足为惧,只怕是蚩尤这个人诡计多端,神秘莫测,人人称他为兵主,却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面目,听说蚩尤有81兄弟,都是兽身人面,铜头铁额,不含五谷,只吃河石,刀枪不入,骁勇善战…以讹传讹未必当真,且从长计议,周密布署!”常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倒不是长他人意气,灭自己威风,他心思缜密,一向周全。
“史皇,你长于穷桑,对他了解多少?”黄帝瞟了一下史皇,问。
“我虽生于汤谷,长于穷桑,却知道他的甚少,有人说他是一个面目狰狞,相貌奇丑的老叟,又有人说他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倒有一个传言,甚值得玩味一二,有一个畲乡女子,为了让他在春天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白玉兰花开,在岱山的黄花泉旁边,种下了一棵辛夷树,从此花开花落,这种辛夷花竟然开遍了东方之域,所以叫东夷国…”
“春姑娘?”力牧句芒同时惊呼。
“啊,好像是,传说她身边总站一位冷面护使,称枫之王子,是黎王身边一个无敌少将军…”
“哦?原来我的猜测错了!”黄帝若有所思说,“也是,九黎之主,兵主战神,又怎会是一个小字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要战,也没什么可顾虑,我听闻他还有一个谋士叫叟区,号称神算子,诡计多端,能知过去未来,我倒想认识一下此人…”
“这个人我倒是见过,一个枯瘦老叟,都说炎帝有石松子,黎王有鬼叟区…”史皇说完,在画布上淡墨勾勒,一个老区形像跃然纸上…
彤鱼一听石松子三个字,脸色刷的白了一下,屏息心神,静静聆听…
“他?这个人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叟区那阴忧的眼神,不断在黄帝脑际中飘游,可是任他怎么努力就是想不起来。
“石松子倒是风流倜傥之人,听说他与炎帝有所争执,不辞而别,有人说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