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清雅的衣裳…
从丝绸坊出来,喧嚣的长街上,一行车架刚刚穿行而过,那一辆车辇?嫘祖怔在那里,有一种很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或者梦见过,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你怎么啦?”看见她脸色煞白,风后紧张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先歇一歇,待会儿我们渡过汉水,今晚到姨母那里过一夜…”风后扶她在旁边一个凉亭坐着,便去牵那树下的银鬃马。
一阵风吹来,远处车架吹来了一条洁白的手绢,正好落在嫘祖的脚边,弯身捡起,上面绣着一个小像…
她怔忡,那是不我吗?
这时,一个姑娘飞奔而来,冲她一笑,“这是我的…”
“啊!”她失一下了神,想问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来。
那姑娘夺了手绢,飞快追赶前面的车架,“缙云,等我!”
车架旁边一个英气的男子回头,“彤鱼,快回来!”远远的,嫘祖的心狂跳,仿佛隔着万重的山头,他为她回头…
“缙云?”她望着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象失了魂似的…
“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我们赶紧渡河吧…”风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缙云是谁?”她茫然地问,这个名字在心里百转千旋。
“你大概不知道吧,缙云就是轩辕黄帝…”
“什么?”那么刚才回头的人就是黄帝?她又看了一眼前方,车架已经消失了。
“缙云是黄帝的尊号,似紫似金,红似云霞乃为缙色,黄帝以五色之云为官,中云之黄色,出于黄帝两字,为上台,夏云之赤色,出于缙云两字,也为上台,谓左右国相也,而春云之青色,秋云之白色,冬云之黑色为中台,谓大将也,今夏云空缺,黄帝亲自为仓姓造字,‘君上一人’即意思是仓颉之上,只有黄帝了…”
风后牵着银鬃马一边走,一边说着,不知不觉到了汉水的岸边…
“怎么过河?”望着滔滔汉水,穿城而下,嫘祖问道。
“那边有竹筏,我们过去…”风后指着远处水边说。
一个汉子撑着竹筏,银鬃马游泳,缓慢过了河,风后掏了一个铜钱给他。
“前面就是木棉村,好几年没来拜访姨母了,如今她是我和扶梨最亲的人…”所谓近亲情怯,风后一时感触良多。
一条清明大道,在木棉的掩映之下,不远处一个小村庄,一个妇人伫立守望…
“姨母?”风后远远见着,即下了马。
“风儿?你也来了,今天可是好日子,你们都回来了!”
“姨父也回来了?”
“你姨父回来几天了,刚刚才走,真不巧,你们碰不上面…”
“刚才?”风后望向路的尽头处,一骑尘埃未落,“太可惜了,不能与姨父一见…”
“这位姑娘是?”
风后一楞,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急中生智,“啊,神医俞跗之女,叫云溪。”
“云溪见过姨母,打扰了!”
“别客气!姑娘,自家人,来,随我来!”
花藤绕小径,树影掩人家,来到一幢木屋前。
“姨母,扶梨来过吗?”风后亲昵地搀扶着姨母,问起妹妹。
“那丫头来过一次,没有你的消息,便走了,说寻你去,唉,祖母去世了,你们让我很担心,风儿,不要走了,你留下来,好不好?”姨母一时伤感,眼睛湿润了。
“好,”风后只好抚慰她,“我把扶梨找回来就不走了,我也答应了这位姑娘到轩辕山一趟…”
“轩辕山?那你就去找你姨父吧,他如今也在轩辕山,他的侄儿还是春云呢!”
“好。”
夜晚,风后带着嫘祖坐在草堂上看星星,一弯新月似钩,繁星满天…
“风后君,我们可以住在星星上吗?”
“自然,每一颗就是每一个人,发着光,是因为寻找他爱的人…”
“是吗,他们在彼此寻找吗?你看,那颗北斗永远给人指引一种方向!”嫘祖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黄帝,那么一回头,已经是刻骨铭心,“风后君,你见过黄帝吗?”
“嗯,父亲还未去世之时,远远地,见过一次,谈不上有什么印象…”
“黄帝认识你吗?”
“不认识,也许因为父亲的缘故,会知道有这么一个风氏后人吧,怎么啦?”风后心下一惊,莫非她对黄帝也有一份爱慕之情。
“我只是在想,黄帝应该认识你!”
“何以这么说?”
“因为以你的学问和才华,懂得那么多,如果去辅助他,华夏将是另一翻天地…”
“我此乃纸上谈兵而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