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株墨兰花独醉,书斋里,黄帝突然顿发奇想,“对,我要为嫘儿造一个字!”
他在书斋里踱步,苦思冥想起来,想起诗洞青蛇的话,他独自沉吟,“青蛇说,家有其女,则安。”
“嗯,嫘儿,稻花姑娘,丝绸公主,”他来案前,拿起御笔,铺开白绢,潇洒挥毫,“此女乃有田,有丝,则嫘…”
嫘,当这个字落在白绢上的时候,他震惊地楞住了,把御笔往地上一扔,跌坐在椅子上,眼前出现了三友亭后山的那一片雪野,漫山遍野,满目满眼都是这一个嫘字,还有那在风雪中萧瑟的身影…
漫山雪野上的嫘字,就象串起来的相思,很长的相思,嫘儿,原来仓颉的秘密是你,他深爱的女人竟然是你…
黄帝慢慢闭上眼睛,胸口一阵涨痛,这个嫘字就象就一个魂,早已镌刻在他的心上…
当他正在愁肠百结,百转千漩的时候,岐伯老师的话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这里有一个破晓锦囊,当你愁肠百结之时,一切答案皆在其中!”
哪怕千军万马,杀戮沙场,他似乎也不曾惧怕与惶惑过,也许现在就是愁肠百结之时,他取出锦囊,慢慢展开,更加惊呆了,竟然也是一个嫘字…
不知过了多久,晴儿站在门边禀告说,“缙云,云溪姑娘又来给嫫母姑娘炙疗了…”
“知道了,下去吧…”
云溪姑娘?小师妹?他猛然睁开双眼,原来这样…
他疾步来到庭前,看见力牧他们在荫子亭下围棋,风轻云淡,窃窃私语…
“今天一定和小师妹相认!”力牧坚定说。
“你那素未谋面的小师妹,居然是云溪姑娘,也太不可思议了!”胡曹笑着说。
这时嫘祖却在里屋为嫫母炙疗,“这几天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云溪姑娘,不舒服倒没有,不过,我照镜子觉得脸胖了一些,与炙疗有关吗?”
“这就对了,肌肉有了活力自然就有弹性,炙疗贵在坚持,只要有信心,一定可以变美…”
“其实经过伏牛之战后,我倒觉得丑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说?”
“你知道吗?炎军十万大军,敌多我寡,我与千阳哥哥埋伏在鬼树林里伏击敌人,乘胜追击,狡猾的敌人在高坡上回头看,原来我们就这么点人马,转过身冲杀下来,那时我想必输无疑了,可当他们冲下来时看见我长得丑,纷纷吓得坠下了马,互相践踏,此战才有了逆转…”
“所以美不能只看外表,嫫母姑娘可是巾帼风姿…”
“云溪姑娘,其实我很喜欢你,可惜轩辕哥一定要娶西陵公主,如果她娶的是你,我们就可以一起回轩辕山…”
“是吗?”
“要不你拿下帽子,说不定还来得及…”
“都说了不能只看外表,这样得来也不会幸福,好了,不要瞎粗心,天自有安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远远看见嫘祖趋步而出,力牧急忙走出几步,正欲呼唤她,这时躲藏在槐花树下一个静候的身影,猛然出手一拉,她扑进他的怀里,他把她按在槐花树上,一阵狂风骤雨的激吻…
他吸吮着的唇,让她无法呼吸,轻轻的浅吟,更刺激着他吻得更深,他拿下她的纱帽,往地上一扔,一头长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缙云?”牧力掩口惊呼…
“绿娓公主?”句芒的话更让众人呆若木鸡…
她在他臂弯下娇喘着,羞红了脸埋在他怀中,“原来我的妻子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他轻咬着她耳垂,让她又一阵颤栗…
“我还以为你不会认出我?”她嗔道,幽怨的眼神。
“你知道吗?你的仓颉哥哥用眼睛认出了你,但我是用心悟出你来,不过,我还是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你胡扯!”
“我没有胡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嫘儿满眼都是我,心里装的只有我,我不准你想别人,知道吗?”他俯下头,又是一个深情的长吻…
“呃…”她局促地被他拉着来到荫子亭下,想着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绯红似一片云霞…
“初次见面,小师妹!”力牧第一个跑上前想来一个拥抱,给一个人挡住,只好翻着白眼…
“初次见面,云溪姑娘!”胡曹伸出手来,也让他甩了出去。
“好久不见,稻花姑娘!”句芒也逗笑地扮了个鬼脸,他最明智。
正当众人兴高采烈之际,却见黄帝脸一沉,“传仓颉!”便拉着她进了书斋…
“怎么啦?”她突然小小奕奕地问。
“你不是说简竹这个小姑娘喜欢仓颉吗?”他毫无表情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