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飘飘,身态婀娜者显是女性。她们皆戴面纱,使人瞧不清样貌。其长袍与男性同胞的大为迥异,一改宽腰大袖的样式,为高领收腰、半袖束口的紧身风格,所勾勒出来的玲珑浮凸,瞧之令人怦然心动。
玛渡渡人皆向我投来好奇目光。其中并未含着不友善的意味,不过女性则明显对我避而远之,令我觉得他们颇为在意男女之防。
走得几十米,大街仍远未见底,却出现了岔路。
鹿玄向右一拐,走进岔路。
这条路的街景与先前那长街一般无二,宽度也相若。
千岫道:“以适才那条大街为主轴,再辅以若干条眼前这样的横巷,便构成了聚落层的主体结构。”咧嘴笑道:“听说另外还有一些景致特别的背巷与小道,我还无缘得睹。当然,这里空间万千,路径无数,难能览尽。”
再走几步,鹿玄停下来,说道:“即刻便到议事堂,你们的事将由巫主裁决。切记巫主的裁决即为最终结果,你们无论如何不可违逆或冲撞。不过你们放心,巫主向来持中守正,既不会偏袒,也不会故意留难你们。”
很快便到了横巷的尽头。
眼前是一间颇大的房屋,足有六七米宽,七八米深,面积远胜一路走来见着的其它房屋。房门两侧各有一株人身大小,银光熠熠的发光草,宽大而轻柔的草叶在微风中窈窕飘转,倒有些似理发店门前的旋转彩灯。
鹿玄领着我们推门而入。
房内也布置有发光草。在荧光的映照下,可清晰瞧见里面有着不少人,皆盘膝坐在靠壁而建的半人高的固定坐台上。
整个房子约成方形,最里靠壁处建着一个较其它坐台更高半米左右的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年纪五十许的男子。这男子面目开阔,五官方正,意态雍容,其嘴角正含着一丝微笑,目光向我投来。
他穿的也是长袍,不过有异于其它所有玛渡渡人,其袍色浅黄,上面满绣栩栩如生的鸟兽花木,异常精美华贵。
黄袍男子左右下首各是一列座位。右首第一坐的正是花铩,其面色如常,正闭目养神,看不出有受伤的模样。
我心头一懔,看来他的体质比我想象中还要强韧。
我虽胜他,却已将小野姝子为我特制的蓄电背心中的电量耗尽,无法再次施出具备同样威力的攻击。
花铩下方是几名碧衣人,年龄不一,打扮与鹿玄等基本类似,个个身携藤杖,目闪精光,显然俱怀巫术,且修为不浅。
左首坐的却是一列女子,都身着黑色女袍,面戴黑纱。虽瞧不见模样,但从她们漆黑秀丽的长发,明亮清澈的眼眸以及额、手处露出的嫩滑皮肤,可知其大都岁在妙龄。一身黑裳之外,她们双手腕部都戴着数量不一、颜色各异的镯子和手环,质地多为木质,但亦有琥珀、玉石之类,琳琅满目。此外,每人腰畔还各自悬挂着数量多达十数个的黑色小袋。这些腰袋较她们的男性同胞的要小巧不少,绕腰一周,倒成了颇为别致的腰饰。
鹿玄走上前去,代我们将手枪与透心囊呈给那黄袍男子。
千岫低声道:“高台上那位便是巫主鹿云。花铩你已认识,与他坐在一列的都是上巫丞。另一列坐着的则是上巫女们,为首者正是‘太巫女’鹿葵。玛渡渡族三大首领,亦是族中巫术最为厉害的三大宗师,都已在此。”
我不由得向那太巫女瞧去。
不意她正向我瞧来。
她露在面纱外的双眼清澈晶莹得宛如冰晶,不含一丝杂色的纯黑眸子又似深邃无垠的夜空,两相结合,予人无限的遐想与吸引。流苏般柔顺细直的过肩黑发,以及犹如晚春初夏间的草叶那样的浅茶肤色,无可辩驳地彰显着她的青春和健康。覆盖全身的黑纱及黑袍,实是锦上添花的无上妙笔,画龙点睛地勾描出她身为女性的纤秀身形,更为她平添一层动人心魄的性感与神秘。
集纯洁与诱惑于一体,令人如感冰火两重天。
我的目光如枪,毫不掩饰地刺探巡睃着太巫女的脸庞和身体。
太巫女初时亦以探究味颇浓的目光在我身上巡觑,后来终受不了我那大胆的眼神,狠狠瞪我一眼,面纱微动,低下头去。
我担心失礼,亦收回目光,暗赞此女气质超群,更佩服她年纪轻轻便修行大成、身居高位。
当然,这也属正常现象。
无论武术、巫术,乃至艺术、科学,各类技艺领域中的宗师巨匠,他们的成就肯定离不开后天的努力,然而更取决于先天的禀赋。这些领域历来不乏天资超卓而致年少大成者,譬如爱因斯坦发表量子论的时候才二十六岁,哥德尔则是在二十五岁时发表的不完备性定理,而达芬奇在十八岁时展示出来的绘画技巧就令他的老师,当时意大利最著名的艺术家韦罗基奥自叹弗如并就此封笔。
甚至大言不惭一些,按晋老师的说法,我也能算得上是武术领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