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别致有型,令人爱不释手。
我将止藏收回鞘内,笑问道:“当主既为我准备了如此趁手的兵刃,想来相应的携刀衣也应该有吧?”
携刀衣即是剑手刀客用来随身携带、隐藏刀剑的特制紧身衣。其一般由坚韧的皮革或合成纤维制成,样式多为上身无袖、下身及膝的连体式。其上置有刀套,通常位于背部或大腿两侧,用于插放刀剑。由于刀剑放入刀套时必须弃鞘,所以刀套内部制有特制的刀铛,用以隔阻刀剑的锋刃,防止其割坏衣料。而一般说来,携刀衣只适用于长度不超过半米的刀剑。
一般携刀衣的刀套可拆卸,然后可按照穿着者体型与所携刀剑形状分别选择对应规格的携刀衣与刀套灵活组合。不过真正的上品携刀衣,反倒是按照指定穿着者的体型与刀剑形状量身制作,这类携刀衣的刀套并不能拆卸,但穿用起来要合身便利不少。
岛津永彦道:“那是当然。不过为达最佳效果,我们还是准备为柘先生定制一件携刀衣。所有材料都有现成的,只需取得柘先生体型数据,连夜赶制,明日一早便可制作完成。”
我对他的安排很是满意,说道:“那再好不过。”
又一阵推杯换盏之后,宴会终于结束。
当中一直是岛津永彦与池田久幸与我叙聊。小野姝子沉默自矜,低首不语,而黑木川刚虽以目示礼,却也未发一言,显得性格极为沉稳内敛。
为我安排的寝所乃是庄园内的一个小客院。四人引着我过廊穿舍,连入数进,直至抵达客院。
双方正辞别之时,小野姝子突然抬起头来,向岛津永彦说道:“要不你与两位大番先走一步,我想与柘先生聊几句。”
我微微一怔。
岛津永彦面色一变,显然对小野姝子此举并不赞同,不过并没有出言反对,只是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池田久幸则发出一声轻叹。
叹声入耳,岛津永彦神色更是尴尬,向我告一声礼,领着池田久幸与黑木川刚转身离去。
月光洒庭,一地清光。
面对一身和服,俏立于这清凉小院中的小野姝子,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她也不说话,若有所思,眸中浸染着点点愁绪,又带着淡淡的平静与坚定。
我轻咳一声。
小野姝子微微昂首,雪白的粉颈在月光下莹然生辉,终于开口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来求你,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你,但我还是祈求柘先生,希望你不要以身犯险去偷这件记录。”
我心神一震。
她竟然提出这么一个请求,她不是正为自己父亲之死而哀痛欲绝吗?
我疑惑道:“为什么?”
她明亮的眼神直迎我询问的目光,淡然自若道:“东海联绝不会是谋害我父亲的凶手。”
我正要问出又一句“为什么”,突然意识到她这句话包含有几个重要信息,转而问道:“夫人也认为小野先生是被人谋害的?”
警方通过技术分析认定小野清河死于自杀,而关西联则认为小野清河并无自杀倾向,更结合关西联与东海联的冲突,小野清河的精神医生佐竹灵乃是东海联的人这些情况,推断佐竹灵有诱导小野清河自杀的嫌疑。
小野姝子此刻却说东海联不会是谋害小野清河的凶手。
她的话有两层含义。一层仍是指小野清河是被谋害的,二层则是指凶手不应该是东海联,另有他人。
小野姝子面上再次浮现哀痛之色,意态凄冷道:“因为我还有一个妹妹。”
我失声道:“什么!”
为了做好此次报道,我着实对小野清河的生平及家庭情况了解了一番。所有资料均指出小野清河曾经有着一个极为美满的三口之家,可惜后来妻子因病逝世,在妻子逝世后,小野清河顾忌女儿的感受,一直没有再娶,独自一人将女儿抚育成人。
从未听说小野清河还有另一个女儿。
小野姝子见我表情惊讶,解释道:“我妹妹名叫秋濑新桐,并非父亲亲生,乃是他在数年前领养的,现在才十七岁。”
我疑问稍解,但仍有些诧异道:“即便是领养的,应该也会引起媒体的注意,但为何却从未有过相关的报道?”
小野姝子道:“父亲不愿小妹被外界打扰,是以从未将她的存在公之于众。总而言之,父亲极为疼爱小妹,决计不会在她尚未成年的时候生出弃世的念头。”
我苦笑道:“个中情形真是复杂。”
小野姝子深深瞧我一眼,长叹一声道:“我们进屋再谈吧。”
客房内仍是标准的日式居室,一室一厅。
我与她坐于客厅的茶桌前。
小野姝子拿起茶具,正待烧茶,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时候太晚,夫人择要点告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