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过重,安心的躺在了地上。
但见,那老者催马而至,伸出大槊,李未奢微微一笑,拉着那槊,飞身上马,两人消失在即将湮灭的血红晚霞之中……
海风卷积着大颗大颗的雨点,从窗外飞来,飞到二人的脸上,一阵冰凉的感觉,把他们从九宫图的迷局里拉了出来。
二人相视一笑,那老者低头品味着桌上的羊皮九宫图河书,捻着胡须,说道:“小子,还不把我账册收一收,免得淋湿了。”
李未奢站起身,收拾了账册,顺便向窗外望去,在莫藏魅的庭院外,桩子上绑着的冷大愚,淋着雨,低着头,他心下焦急,准备继续登顶。
老者又说:“今天破例,让你见识了一下我布的鱼丽军阵,希望你小子,他日在战场之上,能用他痛击胡虏啊,觉得如何?”
李未奢忙拱手跪地:“先生高人,在下受教了,敢问先生名姓?”
老者笑道:“何必拘泥,我无名无姓。徒有铮铮铁骨罢了。哈哈,哈哈……”
李未奢:“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了,要速去下一阁,后会有期。”
老者点着头:“嗯,好,后会有期。”
出了撼地天弘阁,李未奢沿着石级回转两个弯,眼前赫然一座八角三层的砖塔式阁楼,此塔依山势而建,一半楔入岩石峭壁之中,浑然一体,塔体浑青的琉璃砖,与海岩混入一色。
其塔檐上翘,斗拱平缓,琉璃砖上刻着“飞天仙女”“降龙罗汉”和“宝相花”三种图案。
塔阁的第一层悬着一块红匾,上书:“飞天人福”,下面立柱上也挂着一对红匾,上书王安石的《浪淘沙令.伊吕两衰翁》词,金镌的字:
“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再往上看,塔阁第二层挂着纹饰着金丝龙虎的黑匾,上书:“降龙畜生沙”。
塔阁第三层几乎是全部在岩石里面了,背后可见上山的石梯,塔阁顶端和石梯结合处,有一块光滑的磐石,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宝相魔门”。
李未奢毫不犹豫,倒背盘龙棍闯入塔阁内。
这塔阁内宽阔,一层里是空荡荡的,墙上满绘着飞天仙女。
飞天们一个个头束圆髻,戴着五珠宝冠,衣裙飘曳,身材修长,横空翔飞,势如飞鹤,天花乱坠满虚空。使李未奢不禁想起了莫藏魅的样貌。
亦有飞天仙童,嬉笑怒顽,不拘一格。
门正对的墙上,书着仿张旭的狂草,飞扬着诗仙的《古风.其十九》: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
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
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草书墙下放着一卷凉席,席上一青年男子呈卧佛状,一袭银色铠甲、袍盔,眼上和嘴唇涂抹着紫胭脂,额黄涂抹在天庭。
李未奢揖手:“请教!”
那人微微睁开双目,虽是个男子,但神态柔弱,启口又是莺声燕语:“呀呀,好俊,好爽,好壮的汉子哟!”
李未奢感到浑身别扭,说道:“阁下若比武,就请快些,莫要耽搁我登盐道阁。”
“哦?你呀,听说是晋城的李郎吧,这么着急,没看奴家还在睡觉吗?”他翘着兰花指,嗲声嗲气的说着。
李未奢盘龙棍一横,说道:“那就得罪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紧步上前,横甩盘龙棍,对方在地上一个横移,从他裆下穿过,不及回身,对方便一纵身缠在他肩背上,并冲着他脖子用力一咬。
“哎呀。”李未奢脖颈下被咬掉一层皮肉下来,痛的他一个背倒,想把对方压在地上。
可那人轻巧,又一个横移,飞出一丈远,嬉笑道:“将军性子好烈,奴家咬你呀,是爱你。没太使劲!嘿嘿。”
李未奢心想,莫非此人用的是柔术?不可轻视,遂原地扎稳马步,以静制动。
那人抿了抿嘴上的血:“我人福可不爱和你纠缠,你急着上盐道阁,莫非让那魊无类喝你的血不成?好甜呀。便宜了那老鬼。”
仔细看他,妖媚非常,不是女子胜似女子,但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这软剑:屈在腰间绕,复出直如弦。
此软剑一出真是: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人福落地轻盈,出剑若舞,李未奢疲于格挡,不觉已被刺伤三五处。
这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恐命不保,不如顺势而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