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把安凤给震住了,安凤倒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女人喊到:
“要饭的啊,大早上就叫门,早上饭还没做好呢,赶紧走。”安凤说着,就把山里红往门外推。
“等会,你骂谁要饭的呢,你眉毛地下俩窟窿眼儿出气的,看着,大洋,白花花的大洋。”山里红把大洋从兜里掏了出来,在安凤眼前晃了一晃。
“你瞎啊,姑奶奶眉毛地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不缺钱你大清早的敲门干啥啊,要账的啊。”
“这是赵念清家吗,我问你。”
“是不是能咋地,跟你有个毛儿关系。”
“你哪那么多屁嗑儿,这是不是赵念清的家。”
“是,你想干啥。”
“老娘今天要回家,你赶紧给老娘让开,别堵门儿。”山里红轻而易举地就把安凤扒拉到一边,啥也不管,就是要进赵家的大院。
平日里只有安凤欺负人,这下子安凤的霸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安凤缓了缓神儿,迎着山里红冲了上去,一个劲儿地把山里红往门外挤。
“你算个啥,谁家的门儿你都敢挤,赶紧给老娘滚出去!”安凤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了老命把山里红往外推。
山里红没费多大力气,又把安凤推了个趔趄,轻蔑地瞅着安凤。
“老娘是赵念清的婆娘,好得也算这个大院儿的当家的,你对老娘客气点儿。”
“闹笑话呢,我念清哥去年娶得媳妇儿,孩子都怀上了,啥时候冒出你这么个泼妇。”安凤指着山里红就是破口大骂。
“看你这样儿也不像怀了的样子,又能骂,又能打的。”
“人家在北镇呢,过两天回来。”
“哦,你不是赵念清媳妇儿,搁着装啥大尾巴狼。”
“你骂谁大尾巴狼,本姑娘今天跟你拼了。”
安凤不由分说,一个猛扑就把山里红扑倒在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连抓带挠外加扯头发,塞外长大的山里红也不甘示弱,倒在地上和安凤滚到了一起,一脚踹开安凤,起身就是一个标准的蒙古摔跤动作把安凤摔在地上。
“服不服!”
“泼妇,泼妇,我整死你!”安凤披散着头发,眼睛和打了鸡血似的要和山里红拼命。
见安凤没有服软的意思,山里红抓着安凤的衣领两个手一齐使劲儿把安凤举在半空中,这个时候赵光宗和佟卓走了出来,制止了山里红,山里红随手就把安凤扔到了身后,安凤赶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走到了佟卓身旁。
“闺女,你是谁家的,大早上的咋还打起来了呢?”赵光宗不急不忙的问道。
“我找赵念清。”
“念清在奉军队伍上呢,我是他爹,这是她娘,你是谁啊。”
“我赵念清媳妇儿,爹,娘,我要回家。”
“念清娶媳妇儿了,你是..”
“你们不能不认账,赵念清当年把我睡了,留下这么个东西让我到时候去找他,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啥,找了三年才找到这里。”
“大娘,我总觉着她说的话里边儿有水分,要不咱们再问问。”
“他娘,这东西确实是宫里的东西,念清的东西,还有这个十字勋章,是德国陆军的。”
“先安顿她吧,来日方长,慢慢来。”
“中。”
“闺女,走了一路饿了吧,进屋咱们整点儿吃的造。”
“有东西造,这中。”山里红是兴高采烈的来到了赵家的屋里。
大炕上,山里红盘着腿,一连吃了三个白面大馒头,七张大饼,拿起一根大葱蘸着大酱几口就进到肚子去了。
“闺女,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爹,酒壶给我。”山里红拿过赵光宗的银酒壶,把里边儿的白酒一饮而尽,看的赵光宗是目瞪口呆。
“吃吃吃,照你这个吃法整个家都让你吃空了。”安凤端着盛满稀饭的大碗重重地放到了山里红面前。
“吃多少该你啥事!爹娘都没说啥,你个外人倒做起主了。”
“你..”
“开始以为你是赵念清娶的媳妇儿,得叫你声大姐,现在都知道你老底儿了,再得瑟老娘削死你。”
“凤儿,别计较了,你也歇着吧。”
到了晚上,佟卓怎么也睡不着觉,干脆把赵光宗给捅醒了。
“念清他爹,你说这个啥山里红到底是啥路子的人啊。”
“北票那边儿开大车店的,爹是闯关东过来的,娘是蒙古人,娘死得早,爹刚没。”
“怪不得,一身野性,不过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念清咋看上她的。”
“当年念清走马帮的时候救过念清一命,这牌子可是真真儿的,问了一天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