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龙渊和魔术师飞到他的眼前，这把七星龙渊看着像一把钝器，但是切锋利无比，剑冢里的武器肯定不仅仅是锋利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用处，就像这把魔术师一样，那剑柄上的宝石不仅仅是装饰的作用。

但是这些夜神都没有明说，只能以后夜影狩魔者，这个大狮子是剑冢里的护剑师，作为地头蛇，懂的一定很多。

夜域在瓦解消散，莫言韶一声令下，空中的七星龙渊和魔术师都飞到莫言韶跟前，连带着空中的那一串钥匙。

小丑人虽然逃离，但是在夜域里，他不可能带走任何东西。

一个神级的虚神使，莫言韶还是第一次见，那个自创的完美剧目，真是诡异之极，虽不是真正的恩赐，但是胜在诡异，如果是真正的神级使徒，那该有多么恐怖。

但是在真正的神面前，神级虚神使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仿佛蝼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夜神中伤。

但是莫言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夜神即使使用了“神祭”，也只是毁掉小丑的能力。

莫言韶也管不了这么多，抓起空中的那一堆钥匙，一股脑的塞进了书包里。

他也无暇再细看七星龙渊和魔术师，念了声收，这两把武器消失无踪，应该就是回到了恩赐剑冢里。

夜域瓦解消亡，夜神也消失无踪，黑暗如同乌云将莫言韶，夜影狩魔者还有张长风淹没，这片光芒闪耀的奇异空间随着夜神的消失，也跟着消亡。

与此同时，夜影狩魔者又开始逐渐萎缩，由霸气威风的大狮子，变成一个可爱蠢萌的金色小猫。

江水奔流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填塞近耳朵里，夹杂着来往汽车高速行驶的呼啸声，尖锐的喇叭声，莫言韶的眼睛快速适应着汹涌而来的绚丽光线，江景新区的灯红酒绿，在水里倒影出另一面。

张长风蜷缩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身后是那辆纯黑色摩托车。

身后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莫言韶茫然四顾，他的两侧，无数汽车高鸣喇叭，带起一阵又一阵冰冷的凉风。

莫言韶站在黄线中央，他站在江陵大桥中央，夜影狩魔者蹲在他的肩膀上。

莫言韶忽然觉得荒唐，他就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开始于他们骑上江陵大桥，然后他在这座桥上看了一场离奇诡异的剧目，现在他梦醒了。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希望没有人受伤，他不是使徒，他只是那个每天瞎乐呵，无聊平凡的一个高中生。

但是这一切都不会是梦了。

他扶起张长风，却发现他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停止了流血，身体虽有多处伤口，但是都已经结痂，使徒的身体异于常人，愈合能力也非常强悍，张长风虽然没死，但是昏迷之中，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莫言韶心里嘀咕，为什么张长风会说自己时日不多，他这样子也不像会死。

他扛起张长风，现在他的身体更强，背起张长风丝毫没有费力，他没再说些逗比的烂话，很平静，也很镇定，夜风吹过，他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如果他能看见自己，他会发现，他从没有这一刻像一个独行侠一样。

但是莫言韶只感觉到悲伤。

他把张长风扶到精锐野马上，扭头看了看肩膀上的夜影狩魔者，给了它一个眼神，“到书包里去。”

出乎意外的，夜影狩魔者没有高傲的不屑，伸出爪子，挠开拉链，灵活地钻了进去。

莫言韶跨上去，拧动钥匙，修长的手指握紧黑蛇盘旋的把手，防滑的皮垫反馈出巨大的摩擦力。

点火，踩离合，拧动油门，刺耳的轰鸣声响彻天地。

车头灯探出雪亮的光幕，黑色的摩托穿越车流，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如同在追逐猎物的雪豹，如同穿梭在逆流中的游鱼。

五感飙到极限，视力提高的同时，接纳更多的即时信息，他要在极短的时间里分辨前方一千米左右的车况，大脑在极其苛刻的环境下快速计算，配合听觉传来的反馈，他要在极其精准的时间做出同样精确的反应。

这就是使徒骑车的方式。

他穿过江陵大桥，顺着高架向前开去。

...............

黑色的摩托车驶过之后，在大桥的某一个角落，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浑身破烂，小丑模样打扮的人，正耷拉着头，蓬头乱发，他惨白的双手死死像是鸟类的爪子一样，死死抓着桥两边那冰冷坚硬的栏杆上。

他怀里抱着一个旧式的大音响，此刻音响里正播放着一首悲壮的史诗音乐。

他看着桥下奔流壮阔的江水，眼神有些迷惘，他长时间地凝视着下面的江水。

良久之后，他忽然挠挠自己那蓬头乱发，“我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他就抱着他的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