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术学院之外，还要成立法术协会！”

独立者古汉姆，是整个公会唯一掌握最高职务的家伙。坐在红面金棱的反光椅子上，他穿得很像一个掌握了实权的公务大臣，把玩着手上的一切，严肃正经地要求着自己的行为和形象。正对着蓝帽的秘术学院大人物，他却对流银师分杰斯刚刚打造的新银块没有一点好感。

这是潘迪离开的第四天，在营地和学院之间，突然展开了一种骚乱性质的说法，要有人成立法术协会，形成三级管理，协会向学院收人，学院向营地收人。这些说法显然很快就传到了学院那边。

为了解决一些无事生非的问题，分杰斯还是来到了行政事务的办公室，互相好讨个说法。有人传分杰斯想分出去，变成协会的一员，甚至就是协会的领军人物，由于他的影响力被人以讹传讹，最后在学院里的骂名也隐藏地响亮了不少。但他看起来毫不关心这些情况。

这些研究人员的行动向来都不表示什么，但很多事情都实际上慢慢进行了。

比如那些不知在何处进行的地下研究，或者像这样的秘密交谈。

但实际上，也就是聊聊天而已。毕竟共同在学院这一大段时间，大人物之间的了解也相互似乎很透明。

但老战友的反心也是可以用来调侃的，即使是非常时期。

分杰斯摊摊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想弄个新地盘的可并不是我，那些人......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只是突然有传闻而已，但传闻肯定是从外面传进来的，你该查看学院周围的驻地，一路向西——那边可是有些雪山还没人涉足，此外，据说东北方向最有可能藏有新势力。”

说到一半，他的表情里已经是小老头的那种不疾恶如仇的恶狠狠。

在分杰斯口中，“新势力”代表着那些邪教、盗匪，整天将进步的人妨碍烦扰得没法潜心研究的混乱分子。

而且，是有预谋的。新预谋。

古汉姆接着他的话说着。

“但也许外面传的最有力的风是——你可能觉得法师和术士太多了。但实际上咱们必然知道，他们永远不够。追求不够，研究不够，连减员的人手都补不够。”

分杰斯压低了手底下那块银表，他正在手持银币，修正原定的衡量标准。他没什么心思去管这些。自己就明明符合古汉姆所说的标准——追求和研究都还远远地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标准。他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正是他心头一块大云。

“银猎弹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太久了。我不想再浪费学院的经费，把我后半年的支持和特权取消吧。”

但古汉姆心里有数，学院最有实用价值和需要冒险的大手笔就是出自这些大人物手里。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像自己丢了工作一样地，陷入了对未知混乱的担心当中。他的表情不能掩盖，但虽然如此，分杰斯并不在意。气氛只沉住了一瞬。

下一瞬，分杰斯表现出了一丝失落。

“除了教秘术以外...我可能...”

分杰斯的胡子吹了起来，但手上的银色远比他忘记打理的装束明亮光鲜得多。

他想起凡可夫这个老家伙，气就不打一出来。他每当想到没用一词的时候，就总会联想到这个术士。

“还真不知道现在的知识能有什么用。”

学院就是这样，当没有什么要求和需要的时候，研究还是平稳地获得着进展。但现在面对近途的威胁，剩余的时间立即缩短到了紧急的级别，不是说研究显得更慢了，而是想要在规定时间内，取得更加丰硕的研究成果，毕竟还有些遥远。

因为凛冬再次到来之前的这个秋天，突如其来的这一阵令人不安的烦扰，让专门研究的人手着实又缩减了。

推门进来的是福艾蒙特，依旧穿着宽大的红色服装，脸上的笑容上多了点对于公务不顺的苦涩。

“现在更多的人投入了那看起来没有多兴盛的灵使...也许那也是个选项。不过和我们没多少关系。我们不是宗教组织，而是学...”

瘦弱得多的流银师打开了后面的柜子，翻出了一颗像印章一样的东西。他似乎想去找些真正有用的材料，去做些像样的实验。他推门出去，不顾福艾蒙特毫无寒暄的交谈，走到并不遥远的分杰斯的住处，将自己接近两米的老银杖找了出来。

福艾蒙特的手上依旧是有趣的图表。但这些统计还不怎么让人兴奋。相比之下，福艾蒙特令人难以移开的烦人吸引力完全战胜了他手上的一切。

“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些弄混的，职业，宗教，技术，一系列看起来不长在身上的变化都是。”

福艾蒙特接着灵使人数那一句说话，完全无视了说话的因果关系。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古汉姆面无表情，同样没有接着他的话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