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邪教猖獗无比 严吏焦虑万分(2 / 4)

但方法过于强硬,从而引发了官府同万法教的对抗。万法教集合府治各地弟子,大肆闹事,混乱多日。最后,为了平息事态,避免动荡的进一步扩展,连朝廷都对万法教作了让步,免去了魏镇的官职。

下面劝告白中玉,以此为鉴,免得步魏镇后尘。即便朝廷授命,即便你手上有尚方宝剑,对万法教开刀,也当小心。现时朝廷拿你当枪使,而一旦你不中用,所作达不到预期,同时还把事情闹大了,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为了平息一切,则反会拿你为替罪羊,开脱于它自己。总之一样,万法教惹不起,最好别惹。睁一眼、闭一眼,少操心劳神,只做自己的官。然白中玉不领善意,厉色言辞:“难倒为了自己省心,为了自己的乌沙帽戴着稳当,便眼瞧着那班邪教奸徒目空一切,藐视国法,欺弄官威?放任自流,长此下去,但仍不加治,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与糟糕。也势必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助长了长期以来的歪风邪气。民对官失去信任,转而效仿奸徒肆意妄为,违法乱纪,不受约束。如是,地方还能再还安宁吗?国还是国吗?本官主张已定,绝不为邪教、为奸徒所吓倒。”毅然决然,执意而往万法教的会场。那班官吏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摇了摇头。手头有事的留下办公,有空闲者则只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跟随这位胆志颇高的新任知府大人,前往解救待杀之人。

来在会场,见这里人山人海,自是万法教的信徒。临时用木头、木板搭建起一个高台,于上靠前,跪着一条汉子。这汉子蓬头垢面,衣衫零碎。身上血迹斑斑,像似承过刑罚。白中玉教公差分开人群,来在台前,喝本间负责管事之人来见。一名道士近前,自称乃是寻龙观的观主云长道长。这云长道长生得是:

面皮色霜白,眉毛似鸦羽;

瞳眸光含贼,露人藏心机。

见了白中玉这一府父母官,毫无卑态,倒见盛傲之气。他问道:“知府大人何来?”白中玉怒问:“因何不诉诸律法,不通过官府,而擅自杀人?谁给你们的权力?”云长道长神情自若,言道:“弟子犯有过失,重可处死,此乃本教教规,延续已久。便似民间,妇人不贞,族人可沉之入塘一样。官家也是有所允许的。”白中玉“哼”了一声,道:“真真强词夺理。本府不论以前,但从今始,决不容许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且来问你,那人犯了哪般过错,致此(剥命)惩罚?”云长道长答:“这厮故意纵火,烧坏了本观大殿。”白中玉又问:“事发何时?其又为何放火?”云长道长答:“前天夜里之烧,基于报复而施。”白中玉不解,“报复?怎么讲?”云长道长道:“这厮原为乞丐,饿晕于我观门之前。是贫道心慈念善,收留了他,使在本观做一些杂务。但,条件是需要加入我万法教。可谁会想到,这厮手脚不干净,偷盗大殿功德箱内的钱财。事露被捉,贫道盛怒之下,对他施以杖刑并驱逐出观。哪知,这厮怀恨在心,前天夜里潜入观中,火烧正殿。好在发现及时,救火及时,方才没有造成过大的损失。而这厮亦被执当场,其也供认不讳。虽之前为贫道限令离观,但毕竟犹是本教弟子。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故而依照教规,对之处以乱杖掊杀之极刑。”白中玉又问:“你言擒捉纵火人于当场,可有火镰、火石、火草等物证?”云长道长道:“没有这些。殿内长燃火烛,放火何还用得着火镰、火石等物?”

白中玉听了云长道人之言,未加表态,而是转问受刑者:“这罪人,事情果真如此吗?如非这样,乃属为人诬陷,本府替你做主。”受刑者抬头瞧了一眼白中玉,猛然眼中迸出神采,带出一种希望。他伏地叩头连连,口称:“白大人救命,白大人救命,草民冤枉呀!”“啊,”白中玉一惊,认出这厮。

原来,在前些时,白中玉下去考察民情,遇到一名叫花子饿倒路边。白中玉命人以粥浆喂之,救得他一命。问来,却是因灾逃难的流民。其名贺七,原籍贵州。白中玉念之可怜,又叫人给了贺七一点钱,可度些许日子。当下,乞者满处,流民无计,(大明疆土之上很多地方情形类同于此)白中玉也只能做到这样。他不可能一一予以妥善安置,如何又如何。可谁会想到,今日重逢贺七,这花子却沦为了万法教的罪人。但闻之口呼“冤枉”,白中玉感觉其中有大事,遂加细问详究。

贺七坚称,自己未曾火烧寻龙观大殿,也没有加入过万法教。昨天上午,他溜达到寻龙观,信而随着人流入于其中。东张西望之间,撞来多名道士,把他拳打脚踢一顿,而后押着见了观主。观主问他,来寻龙观,可是寻机偷盗?贺七连称不敢,自己一贯手脚老实,即便要饿晕、饿死亦从不做贼。观主怒道,敢不讲实话?即吩咐人施以鞭刑。一顿皮鞭挞过,贺七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挺受不住,只能违心道言自己的确欲加偷盗。观主随后喝之招认,可是于前夜潜入观内,蓄意火烧正殿。自己没做过,招什么呢?也没有一个由头呀?况且这放火的罪过,可是超过盗窃。一旦承认,不是闹着玩的,惩罚加重。然而,贺七刚说出“没有”二字来,即再次遭致毒打。最后,贺七实在承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