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鸟疾扑白中玉。白中玉本能一闪,虽未被擒去,但左肩为鸟爪伤到而落创。任捕头惊呼:“保护大人。”随员各掣利刃,卫护白中玉。那大鸟打众人头上飞过去之后,转而踅回。银蟾惟恐它再伤害到旁人,飞剑而出。大鸟一声痛鸣,逃入雾中。
银蟾道大家:“此乃凶险之地,我等速退。”然众人未去多远,猛听“扑啦啦”声震。观来,“哎呀,不好”。杀来一群怪鸟,不下三十数。同之前所出现者皆一个模样,乃皂雕也。银蟾叫道:“那间有林,速入。”众人驰入,包括车马。但情急间,载卿卿小姐的车子被双树卡住。银蟾急忙扶卿卿厢中而出。
众人入于林子,可以树冠掩护一下自己,减少遭受攻击的危险系数。毕竟,鸟儿身躯过大。林丛的密度,影响到了它们的行动,不宜打空中加速俯冲。但令众人没料及的是,群鸟并非一般,皆显化人形,手执弯刀,杀将上来。任捕头急忙发放弩箭,先射杀一名妖怪。但也更加激怒了对方,汹汹攻击报复。任捕头弃弩拔刀,欲同妖怪相格斗。银蟾教他同其他人员保护好白中玉并卿卿。自己来对敌群怪。宝剑挥起,瞬间斩灭二妖。群怪怒而弃顾他者,集体而击银蟾。甪里东升担心银蟾孤力难当,遂前相助。
银蟾同甪里东升奋展神威,剑挥之处,血光迸溅。将群怪杀翻一一,余者失魂丧胆,将身逃窜。惊险过去,人们方得松一口气,吓得可是不轻。尤其卿卿小姐,之前为眼前场面悚得脸色惨白,花容更变,浑身乱颤不止。所雇车马的主人宋老五,也一样没曾经历过那种阵势,几乎魂飞魄散。银蟾道大家:“还是赶紧去的好。”于是,疾速改道。
然路程不长,遇有山岭。但也不得不转入,寻路而行。半天,捕捉一人来打听路径。天色已晚,择所而宿。观那间似有乡村,众人大喜而趋至。但结果,令人极为扫兴。村庄是有,散落三、二十户房屋。然而,空无居人。虽无居人,但是家具、器皿诸物都在,落满了厚厚灰尘。窗户纸基本残无,个别房舍还露了天,破损严重。天井院、街巷、道路,蒿草满地。很明显,村庄、房舍空置久矣。究竟怎么因素造成空村的出现,居者缘何皆去,令人浮想联翩。此间风景秀丽,舍宅而去,实属可惜。
正因为现时所遇状况,人的心态与感官有所特别变化。树影婆娑,若于苕荛(鬼物)翩跹。时闻怪鸣,仿佛鬼魔凄号。令人不免发瘆,以为身处鬼村。但白中玉还是决定,且于此过夜,即便生有几丝莫名其妙的恐惧。但不宿呢?又宿哪里呢?大伙择一户尚好一些的民居,略加拾掇,用以宿身。至于饮食,随身带有一些。而且,可就方取材。射猎动物,汲取溪水,采摘野果。
夜里,常顺有点闹肚子,出正屋解手。守夜的甪里东升嘱咐他:“小心一些,别远了。”常顺道:“就厢房解决。”入在厢房之内,将杂草用脚踩了踩,践出一块地方。而后,解带脱裤。正蹲着呢,忽然觉得脑后有冷风来袭,又好似有什么落地。但,声响不大。常顺不自觉回首瞅来。这一瞅,不得紧,吓得魂魄缥缈。借着小透而入屋子的月光,眼前似人似动物一个东西。浑身上下雪白,包括头发。常顺一声尖叫:“鬼呀。”跌倒在地。继而,又忙不迭起身来逃。却忘记裤子尚未提上,受绊拾一跟头。本能再起,提裤欲走。但为那怪物手一张而摄回,再跌在地。怪物将他捉而提起,来一脸对脸。常顺可以闻到对方口中的哈气腥臭十分,可以看到獠牙闪烁寒星,如似冰锥。他登时浑身发软,瑟瑟而抖。神智不在,头脑意识一片空白,可见恐惧到什么程度,完全傻了。
怪物将手爪扑地叉入常顺的心窝。常顺惨号。剧烈疼痛之下,全身震颤、抽搐。却此时,已被惊动了的甪里东升身至,将一道灵符向起一抖,念了一个咒。灵符燃烧如灯,可以照而将房内情况看个真切。甪里东升也实实为眼前一切吓了一大跳。一物异相,面目狰狞,正在加害常顺。甪里东升认定,这厮妖精也。本能断喝一声:“妖孽,休得害人。”掣出判官双笔,向前便击。他也算有胆气。
妖精将常顺向甪里东升一推,就势将心脏掏出,塞入口中,嚼而咽下。而甪里东升扶住常顺,唤了两声,却根本不得反应。再瞅妖精,在啖食人心,便知常顺遇害无救。甪里东升将常顺的尸体撂下,怒取妖精。谁知妖精强势,一脚蹬于其胸膛。再为门槛一绊,甪里东升跟头骨碌打门口出去。妖精随后将身出房,
甪里东升抚胸半坐而起,感觉难受非常,由表外痛到腔里。见妖孽逼向自己,赶紧摸抓。摸抓什么呢?双笔之前失落,然院内草高,难加摸着。手无可恃,未免胆虚紧张。但他毕竟有些根底,身子滚翻,两手按地,一腿如弓。足同两掌,三点支撑身体。另一腿则后蹬而出。妖精没想到对方危情之间还能施出招数来,以前猎捕于人也不曾遇到,连忙以手掌相封。甪里东升乘机脱离妖孽,出去多远,高呼:“有妖精,大家快起、快逃。”
实,其他人业已惊动。向院里一瞅,月光之下,妖精映目分明,真真吓人。卿卿小姐“妈呀”一声,软作在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