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梵斋上人作恶受惩 卿卿小姐落难获救(1 / 3)

话说大汉自报家门,他言道:“本爷,

生于卌(四十)年前,家乡在代州(属太原府);

复姓曰甪里,双字名东升;

求学铁角岭(属繁峙县),拜师黄道人;

八载满身艺,仗以利世间;

上山诛恶虎,下海屠毒龙;

妖魔与鬼怪,尽纳猎单中;

歹徒见必惩,奸人遇定治;

败类不可悯,伐翦绝害患。

某即是一名侠义士,也乃一名猎妖师。但凡一切邪恶,皆欲加以消灭也。走南闯北,行走江湖,折丧我手的害人精,不下三千(有所夸张,自我吹嘘)。想教谁死,谁便难生。故得绰号,曰‘白面判官’。有了我,那酆都城的一干冥吏,则轻松许多。闻得你口上念神佛,嘴里道善慈,然却身歪影斜,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所造下的罪孽,可谓深重。故此,爷专程来收拾于你。尔死期临头,在劫难逃,速些就伏来。”梵斋听言大笑,道:“一介匹夫,尽吐狂言也。却不知本师具有何等神通,又多么厉害,也妄加相侵?前时,渑池县差官一队,欲不利本师。但教本师点石化虎,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仓皇而逃若于脱兔。众势不于本师眼中来放,又何况你单身孤力。识相的,从速滚去,别惹本师不快。本师放你一马,不究冒犯之过。但固执冥顽而一意相敌,则休怪本师,即刻取你性命。”甪里东升道:“贼僧安敢小觑于爷?废话少讲,你且纳命受死。”亮出判官双笔,击取梵斋。

梵斋见对方杀上,不禁冷笑。下压双掌,防住刺来的双笔。随之,首项一动,长串佛珠甩起。这便叫“出其不意”,佛珠在甪里东升的脸上抽了一下子。甪里东升顿觉腮部火辣辣疼痛,赶紧撤身退避,脱离对手。不自禁,拿手一抚伤处。观梵斋面现一副鄙夷神情,自是针对自己,甪里东升又不禁心火熊熊,气冲千丈。吼一声,再作进扑。然,再不敢大意。梵斋见敌方二次攻来,起手而运莲花掌相与战斗。杀一个:

天混星斗失,地沌山河没(mo);

清浊二气合,鸿蒙突又现;

昔日有盘古,挥斧破原始(元始);

今朝可觅谁?开辟新寰宇。

多时,梵斋侧向旋身,反臂拍掌,击中敌肩。甪里东升脚下失稳,连三、两个趔趄,险些跌倒。顿觉一条膀臂麻木,不能抬起。也因此握不住判官笔,手松失落。强搏不行,改变方式。他喝了一声:“疾。”串钱断开,千枚法钱脱而飞击贼僧。这法钱不仅仅可用于制鬼,而且能做暗器,打击敌方。本事好的,主于打穴。梵斋见状,将手一伸,弄出一团气来。诸钱受吸而聚裹于气中。梵斋再加法力,诸钱化为齑粉。在梵斋收术之后,洒落于地。“啊呀,”甪里东升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贼僧有如此根底。看来,自己今日碰到了硬茬。力不及敌,只能认栽,且暂退,再作道理。他倒是不糊涂。于是,转身欲去。

梵斋岂能放过甪里东升,难不成由之白折腾、白闹本寺吗?飞出项上佛珠之串,将甪里东升套住紧紧。原本没有多大分量的佛珠,霎时变得无限之重,将甪里东升制翻在地。梵斋走近,冷笑道:“这厮,还张狂不?认服不?”甪里东升大骂,不绝于口。惹得贼僧大忿,言道:“至于这等田地,尔犹放泼赖,自寻死耳。那好,本师现在便成全于你,发而投往极乐世界。”起掌,便要击杀甪里东升。却此时,猛听一声断喝:“贼僧,休得行凶杀命。”梵斋一惊,扭脸观来,不禁“呀”的叫出一声,吃惊非小。喊话者谁?正是为自己所擒住的银蟾。

银蟾不是受制于贼僧,不能动弹了吗?却又如何脱困了呢?原来,在梵斋去后,银蟾为了能够逃离险境,免遭玷污与凌辱,暗自运气、行气,努力而解遭到封闭的穴道。但这需要具有一定的根底,否则不易办到。银蟾正做着呢,突然房门被推开。之前,梵斋走时匆忙,只加虚掩,而未上锁。入室一人,却是巨人鲍信。因贼僧应对闹事之辈,无暇顾及其他,鲍信认为是个良机。于是,持刀欲加杀害银蟾。而后则一走了之,远方去者。命悬一线,形势危急,银蟾情急之间,本能、潜能尽释,也即爆发。受闭穴道猛然被真气冲开,她能够动弹了。好在,另未遭绳索捆绑。躲开鲍信之斩,反击而将这厮致毙。随后,来找贼僧算账,正赶梵斋要杀甪里东升。

银蟾喝罢,快速行施玄空拳。贼僧不及应,中招而飞跌,自是有的痛受。银蟾运以法术得剑,执而向前击杀梵斋。梵斋负痛,起掌相斗。有小和尚连忙取来禅杖一条,丢给住持。梵斋接而舞之,同银蟾铲来剑往,杀一个不亦乐乎:

云龙雾虎闹翻腾,天愁地惨世界悲;

梭罗树折阴君惧,载日车散炎神慌;

沙扬迷漫覆昆仑,尘扑滚卷裹青丘;

壤域十万八千里,三年五载失人烟。

战多时,银蟾不能取胜。飞以神火丹,而烧贼僧。不料,梵斋不逃不躲,大笑而承。其虽为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