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府衙问案 公堂对质(2 / 3)

而是考虑与担心亲人受到株连而承苦难,将来客死他乡。故此,草民忍悲含怨,心怀剧痛,方才休妻。而我妻,自也非情愿适他。他一个太监,没那个东西。妇人随之,岂不受那活寡?又谁肯于嫁他呢?”新友泽怒道:“李二,莫要嘲讽于人。便有那妇人,图得钱财、图得富贵享受,乐意嫁给太监。郑氏,便是此等人,便是心甘情愿嫁给咱家。”

白中玉教双方住口,随后传唤郑氏上堂。李二见得郑氏,如何一种心情,无以描述。他叫道:“娘子,知府白大人乃一位大大青天。你莫要害怕,一切如实供述,万不可有违心言辞。只要真话,白大人一定会公正判决,为咱们做主,令教你我夫妻团聚的。”白中玉教之不要罗唣,先将郑氏稍加打量。这郑氏果然生得秀丽标致,见几分姿色,难怪会惹得新友泽动心。只是,现在郑氏一脸悲愁,大概内心叹息命苦之故。

郑氏跪倒,拜见知府大人。白中玉问她,可是心甘情愿而同李二夫妻离分,并改嫁新友泽?郑氏抱着一线平冤希望,回答道:“小妇人怎么会情愿嫁给一个太监做妻子呢?适之,全属迫不得已。新友泽道,我丈夫盗银,论理当问死罪。然只要小妇人愿意改嫁于他,便可饶过我丈夫的性命。为了保全我丈夫,小妇人才会委屈嫁他。我丈夫之写休书,亦必为之所胁迫也。小妇人同丈夫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更是感情无比融洽,恩恩爱爱。若非突降灾祸,又被逼无奈,又怎相舍而鸳鸯离分。泪流在心,如刀绞一般苦痛耳。”新友泽听得郑氏一番言语,不禁怒气冲天,叫道:“小贱人,明明是你同李二夫妻反目,相互嫌怨,且你已然嫌弃于他。另又贪图富贵,这才改适于咱家。现在如何说是为咱家威逼所致?”

白中玉将惊堂木一拍,喝令新友泽莫要咆哮公堂。转而问郑氏:“你不想离弃丈夫?”郑氏答:“不想。”白中玉又问:“也不愿改嫁新友泽?”郑氏答:“不愿。”白中玉道:“好。”转问李二:“尔并非真的想要休妻?”李二答:“不想。”白中玉道:“既然如此,本府判定休书无效,郑氏仍归李二。”李二夫妻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叩首谢恩。但是一旁的新友泽不乐意了,同时大大心生怨气,“怎么,美人儿这便还了回去?不属于咱家了?嘿嘿,教咱家空折腾一场吗?”不服,于是叫道:“白大人,尔此判不公。”白中玉问他:“不公何处?”新友泽道:“不管怎么说,李二休妻,郑氏改嫁咱家,已经是事实。你却为何硬加推到否定,断之无效?根据什么?理上咋讲?”白中玉道:“新友泽,你也听到,李二、郑氏均言婚变非出本心,乃为你威逼所致。本官未予追究你之过错,你倒责怪起本府来了。俗话讲,宁拆一座庙,不坏一桩婚。像这样一对恩爱夫妻,惟心善之人,维而不令散。难道你又忍心、又狠心拆分他们吗?何不成全之复合,造一件功德?又岂不美哉?”新友泽心说:“美哉?美人没了,美我什么?”听白中玉接着往下说:“再者,你之纳郑氏,仅得到她一人的同意,却又是违心从命。而此外,你征得过其父母的同意吗?使过媒,下过聘吗?又真正名正言顺吗?”新友泽气得母狗眼都瞪出眶外,几乎要裂,叫道:“不管怎样,判郑氏还于李二,便是失当,咱家不服。”白中玉怒道:“本府便是这么判,改不得。你不服,又能怎样?”新友泽二目喷火,言道:“怎样?你且小心……”但言于此,马上又顿住了。想要一发狠话,恫吓白中玉,却又意识到场合不适。这里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人家的衙门。而且,相比之下,还是人家的官位高高在上。自己虽为御差,但再怎么说,不过小(非论年龄)太监一名,同人家比不得。于此,又反得吗?又敢造次吗?但白中玉抓住其这未完之言,冷冷语气问道:“教本官小心什么?”“这……”新友泽无答。白中玉“哼”了一声,转而问二堂讯问如何。新友泽一听,怎么还有二堂?温州府同知房炳辉上堂,言道:“已经问妥。他们相互认识,素日处事一起。”白中玉道:“好。”命人押上杀手。同时,还抬上一具尸体。

白中玉问新友泽:“认得两人不?”新友泽如何不认得,自己所派出加害李二的两名杀手也。皆为自己的心腹、使唤奴才,也是保镖、打手。二人一个叫梁明达,一个叫曹海东,诨名分别为“野不兽”、“捣蛋鬼”,无赖出身。所抬上的尸体,乃为梁明达。在事发溪水之中,打捞上来的。新友泽装蒜,道白中玉:“咱家又如何认得他俩?不晓得。”白中玉又一次冷笑,言道:“新友泽,还请你如实回答。本府明告于你,本府另行派有的专差,在你不知的情况下,于你身来府衙之后脚,提了几名尔身边的人员到府。特为辨认方才上堂这一死一押,乃是谁者。于二堂,已然对之身份有所确认。”冲房同知一点头,房同知会意,言道:“回知府大人,所提人员均予证实,二杀手确为自己同事之人。一名梁明达,一名曹海东。其中,梁明达即死者也。”白中玉点了点头,传证人上堂。

几名人员上堂,新友泽一瞅,果真是自己身边者。他不禁心内敲鼓,暗道:“坏事了。”白中玉教几名人员再加确定,是否认得杀手。几名人员不敢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