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海僧伏归福佑仙 赛师师撺掇忽雷魔(1 / 2)

话说一海禅师动了杀机,要害银蟾性命。银蟾亮剑而与敌斗。这双方:

怒火烧熊熊,烘蒸江水干;

杀性兴烈烈,恨将天地平;

婆娑非为舞,盘旋身动灵;

剑法翻花样,拳术势变多。

大战多时,银蟾力软。但不能制胜对手,自己便难得脱身。脑筋一转,有了。将身出水,引诱敌方追至旱地。银蟾遂施神火丹,以烧贼僧。对待恶类,不可留情。否则,遗世祸害。然一海禅师神通非常,打火中遁出,祭戮仙柱以制银蟾。银蟾早留着心呢,吃一堑长一智。飞速走避,霎时出了戮仙柱****范围。一海禅师追之不舍,迫使银蟾遁入树林。一海禅师随后趋进,却已不见对手。贼僧恨恨道:“便宜了这妇人。”欲要离去。不想,疾风飕鸣,他心道:“不好。”将身闪避。飞剑一口擦耳而过。紧接,对手出现。一海禅师心说:“这妇人,尔逃便逃了,完全保得一条活命。却敢留恋,欲同本师再加对抗,则是自取死路耳。”复祭起戮仙柱。“叭”地一声,粘是粘住了,但对手刹那间没了。却见秽物贴附于柱。柱之光华随之消褪。“呀,”一海禅师大惊。沾染秽物,戮仙柱灵气暂时失去。非洗净,不能释放其威力。突然,银蟾重又杀现。

此回所出现,乃是真正的银蟾。之前,她变成小鸟,隐藏于树冠之中。初,本想躲避对手,摆脱凶情。眼锐而意外地发现,于地野兽粪便一滩。她暗道:“有也,我何不……,反制贼僧?”遂将之变化而成自己模样,赚得一海禅师。借助秽物,破解戮仙柱于暂时。见到妙计奏效,她急忙杀出,奋剑攻击一海禅师。夺势、占势、乘势,不容对方喘息。一海禅师一时着慌,招架乏力,遂连吃数剑。但令银蟾想不到的是,剑中贼僧,铮然作声,不伤分毫。难不成对方铜浇铁铸?还是具有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一类的硬功夫?如此,教人作难了。

一海禅师缓过心神,见银蟾没能将自己怎样,大笑道:“妇人,你也不知本师号称‘铜金刚、铁罗汉’,刀枪不入,百刃难伤。即使干将、莫邪、倚天、青釭,亦奈何不得我耳。”话音刚落,却猛听有人言道:“贼僧,试试吾仙之金刚锉是否亦奈你不得耶?”“啊,”一海禅师大惊,循声观来。但见华光灿灿,紧接身躯连遭击创。贼僧难承,声声怪叫。他急忙摇身而走。然哪那么容易走得,不速之客祭起另宗法宝,曰黄金宝印,将一海禅师镇压在地,好似万万斤之重。令之骨骼作响,且现原形,却乃一只大龟。不速之客叫道:“这龟儿,服也不服?不服,吾仙即时将你致扁成饼,魂销魄灭。服,则从此作为吾仙脚力,永生承受骑乘之羞辱。要命还是要面子,你速加选择来。”一海禅师当然不想死,连称肯降,彻底心服焉。

不速之客为谁?锦毛金服,九头攒簇,正是一海禅师的冤家对头福佑大仙,九头锦毛狮子犬精。二年多之前,离了道场,北趋绍兴府会稽县若耶山,邀请友朋龙隐大仙,结伴而赴瀛洲岛,拜望九老。福佑大仙同龙隐大仙即出自那间。不想,在瀛洲岛饮仙酒过量而酩酊大醉,睡了两天之多。仙界一日,地间一年。待他俩醒过来,辞别九老回转。还至若耶山,却在这里遇到了自己的一名徒孙,号清新。清新见到师祖,哭拜于地,叫道:“师祖,您可回来了,也咋才还?岂知,灵戌观二年前承受灭顶之灾,塌天大祸,不复存在了。”“啊,”福佑大仙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清新于是将一海禅师屠观之事讲述,自己可能是这场劫难当中的惟一幸存者,得以脱逃。至于若耶山,心切苦盼,眼巴巴而望。终于得见师祖之面,也得告凶情。福佑大仙闻得噩耗,怒火熊熊,遂向云光寺。不期,将近瓯江,恰遇一海禅师之斗银蟾。所谓,无巧不成书。于是出手,制降贼僧。随后,同银蟾相答话。

待到银蟾报以身份,福佑大仙道:“原来是玉洁仙姑。青州府云门山修元大圣(嗅石妖),曾经对我提到过你。”银蟾道:“修元大圣乃小妇恩兄也。”福佑大仙道:“亦乃吾友。如此,你我非外人耳。”闲谈几句,分手作别。

银蟾回转温州府城,本间业已冰融雪化,灾情解除,令之欣喜。

另表赛师师,一气西逃而至连云山(分大、小连云山)。喘息些时,又大骂银蟾一番。心有恨,现时却也只能痛快一下嘴皮子。而后,她打算觅食果腹。其所食,更多狩猎人夫,饮血餐心。忽然,听到那边隆隆雷鸣,发于低处。而天空晴朗,不见只片乌云,这雷如何而来?怀着好奇,赛师师循声寻来。下观一处峡谷,雷鸣之出处。却原来,有一辈正在修功。这厮:

鸭鸡各半相,于世见稀罕(也恐怕绝无仅有);

堕入旁门内,左道添一名;

号忽雷魔君。见之双翅展振,造出气碾两只。气碾高下、直径均数尺,距离地面些许,左右横里而非上下,滚动相磨。以施者为标点,双碾内转同时且向外前平直移送,轰隆鸣响。随着双碾的前进,连续多棵树木之干中段被挤压断折。当然,双碾也可以调节角度、高度。或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