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回身挥刀便砍。银蟾赤手空拳敌之。那边赛师师柳叶刀滥飞狂舞:
气旋剧烈涡风猛,卷噬万物一发摧;
人陷如入龙虎口,顷刻解碎无完躯。
这边银蟾拳爆如流星之雨:
箭射炮打冲势劲,风雷交加输杀力;
突破坚垒克铁关,伤敌残瘫连声号。
大战些时,银蟾一拳击中敌胸。但感觉对方好像是一名女子,胸丰乳高,绵软震颤。一愣刹那,赛师师负痛抽身便走。银蟾再赶。赛师师弄法,屋瓦飞漫若乎只只鹰鹞,以遮拦追敌。银蟾破解瓦雨,复寻刺客,已经遁失不见。银蟾恨恨道:“可惜跑了她。吾必要严查密访,将尔揪出并生擒。”
一场争斗,已然惊动了衙众。白中玉也为惊醒,教衙众加强戒备,提防贼来二次。对于何人会来行刺,除了刺客可能是女的之外,没有遗留下其他任何线索。但联想到春香院被封,银蟾怀疑会否为一班娼妓所为?她们当中有个别不同寻常的人物,抑或之外可以请到高士?自己有必要走一遭,一探春香院。
却说赛师师失机,逃回春香院。回至本室,将刀一丢。而后,一屁股坐于凳。太过忙乱,险些不稳而跌,她赶紧扶住圆桌。那些粉头们都在其室等候消息呢,却见赛师师脸色难看,手捧左乳,情知不妙。她们忙问究竟。赛师师悻悻道:“就要杀掉那狗官了,谁想利刃方举,节外生枝,突发变故。”于是,将经过一讲。众粉头大惊,“温州府衙之内,还有此等高人?”赛师师道:“谁能料及呢?那贱人,本领高强,非我所能对抗。”还是那惜惜道:“大姐,既如此,那么咱们众姐妹齐力制之,报仇雪恨。”赛师师道:“莫唐突。我今日刺衙,动静闹得过大,怕是会引起那狗官对于我春香院的怀疑。所以,接下一段时间,咱们须装模作样,安守本分。就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万不可轻举妄动。狗官不握证据,自然也就无法断定刺衙之事同我们相关。其他一切,慢慢从长计议。”众粉头称“是”。
赛师师及一班姑娘们都放稳当了,从而令想要打春香院搜索蛛丝马迹的银蟾,几探而无可疑发现。她不禁暗道:“是我怀疑错了,还是对方隐藏深深?”但怎么想,也还是春香院对于刺衙一事,具有重大嫌疑。银蟾心说:“你们不急,我也不躁,看最后谁沉得住气。待到你们克制不住,复有举动,那时或落我手。”
官府对于刺衙之事,倒是严查严索。然,多日无有结果。对于春香院也进行过调查,称姑娘们有作案重大嫌疑。旁敲侧击,敲山震虎,其中有白中玉的授意,也是银蟾的建议。但赛师师老于世故,极其沉稳,对付这些好似游刃有余。并一班姑娘俱称冤枉,称自己俱是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够打打杀杀?经不得那阵势。也绝无那个胆量,敢于去刺杀知府大人。刺衙事发当晚,自己这班人也都在妓院,从无外出,何谈作案?
赛师师姐妹只是同对手耗,并无违常举动。你不拿之刺衙真凭实据,自不便滥陷于人。时间一长,事情淡下。而春香院,也得以重新开张。为什么会如此呢?客人猝死妓院,理上论来,本来也不当全怪春楼并姑娘,也有客人自己身体原因或不能量力所导致。而今,私下里两边谈妥,妓院补偿了对方一笔可观的赔偿。事情也就解决了。赛师师数次到府衙,恳求万般。惹得白中玉心烦不已,也实无奈何,最后只得允许春香院重做生意。但也警告,莫要再发生客人猝死妓院与回家后死之事。否则,再加封闭妓院,也从此绝无复开之理。赛师师谢过知府大人,并称,但官家有何场会之事,用得着姑娘们捧场的时候,春香院绝无二话,有召必至。白中玉脸色一沉,怒道:“本官不论举办何种场会,也绝不会用到娼妓。”给赛师师窝了回去,以令讨个没趣,随后予以喝退。
春香院重新开张,赛师师并姑娘们乐了。警惕放松,认为风险过去,却想不到有人犹在暗中观察着她们,寻找可疑之处。这人便是银蟾。但银蟾也只是选择姑娘们(大姐赛师师也算上,亦会献身给嫖客)不再忙于接待客人,妓院安静下来的时候。基本是在后半宿,她才会行事,也算摸上了规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小段近似无所事事的天数之后,银蟾发现这后半宿有个把时辰,赛师师并一班姑娘们开始(说开始,实则重拾)在修炼某种道法。这便迥异于常人了。
银蟾断定,赛师师姐妹均是一班妖人。设妓院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不为挣钱。怎么说呢?按照春香院的规模与服务标准,以及姑娘们的色品,平常而言,价格应该很高,非一般客人所能承受。然而,春香院恰不是这样,费用极低,普通人等也能消费得起。这同一般的窑子差不多水平,从而也将那些皮肉生意多多挤兑黄了,难以为继。因为客人们都跑来春香院了。只要你来,春香院便接纳,管你或富或贫。但并未没有特别规定,那就是,不欢迎年岁过大的客人。不过,偶尔也有例外,便是财大气粗、具有一定势力的人物,虽老而不宜得罪,免得不利自己。假如为了挣钱?春香院怎会廉价接客吗?不怕最后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