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有仨、俩月矣。”把经过一说,一五一十,未存假话。新知县又问:“村夫新文顺也是被你所杀否?”风俊龙称:“不晓得新文顺哪个,但在同村人对抗之间,确实杀倒一名。”方知县道:“那便是新文顺了。”审问完毕,教将风俊龙收监。待到勘验案发现场并尸体、收取凶器证物等等繁琐程序之后,再加定判凶犯之罪。
方知县正待退堂,又听人呼:“老衲亦有冤枉欲伸。”随着话音,走上一位老僧。方知县一瞅,认出,正是贞德长老。方知县暗说:“之前差捕报说老和尚投湖了,他这是没死成?”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僧,原你投湖未死。还敢来在衙堂,出现于本官面前,自投罗网耳。”吩咐左右:“拿下他。”众差役如狼似虎,要擒长老。这时,猛听一声断喝:“住手。”“啊,”方知县惊得不禁打一哆嗦,循声音而观来,入得堂来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标致,但都具有不平凡的气质。这正是白中玉、银蟾夫妇。
前一段时间,由于丢官罢职,蒙受不白之冤,白中玉深陷困苦之中。郁郁寡欢,情绪低落,精神萎靡倦怠,面容也变得憔悴不堪。可说,一蹶不振。但是一路走来,他看到夫人银蟾不顾自身安危,扶危助弱,对抗强邪,屡现她那大无畏精神、巾帼英雄风采。白中玉自感作为一名男子汉,同之相比,相形见绌,岂不羞惭?自己必须早些振作起来,扫除心头的阴霾,做一位真正的丈夫。今日,为了帮助苦者伸冤,激发起高涨的热情,重振为官时候的神志也是神气,昂然登堂。
方知县将惊堂木一拍,怒喝:“何人大胆,擅闯县衙,咆哮公堂?左右,拉他俩下去,各杖刑二十。看这对男女,往后安敢再加藐视官威。”衙役们方欲动手,白中玉喝道:“谁敢?”亮出一面铜牌。什么牌子?——淮王府的腰牌。淮王所赐,方便白中玉夫妇行程当中但遇困难,可持之求助官府。淮王是谁?可是新帝的亲叔叔,地位非同一般。方知县一见,魂不附体,赶紧下堂礼拜,口称:“不知淮王府上差驾到小县,下官有失远迎,万望您恕罪。”白中玉抖起架子,将方知县一番训斥。叱之为官不请,断案不明,刑讯逼供,滥陷无辜。农知县被杀一案的真相是……,元凶不追,却拿僧人冠罪。自己要禀过王爷,请王爷奏请皇王,治你昏官大罪。
方知县惶恐再拜,请“上差”饶恕自己。他称,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朝廷命官在自己的治境之内出事,责任重大,干系难脱。如无交代,自己乌纱帽不保。上面压得紧,且这农知县同蕲州知州于文化还是同窗好友。前些时,于知州几乎天天催问、督促案情进展。(其实,州里又何尝不在抓紧调查)所以,自己须早些结断,以应付上峰。可巧,慈生和尚举报,于是自己便抓了石佛寺一班倒楣的僧人。
听了方知县的话,白中玉更加气愤,更加痛恨这狗官。遂再行怒叱,令方知县汗流浃背,维维喏喏。白中玉请村夫们押上张飞虎、马玉龙,问方知县:“认得他们吗?”方知县摇头。白中玉道:“便是龙虎十兄弟当中的两个。”方知县大惊,“怎么,他俩是龙虎十兄弟的成员?”
龙虎十兄弟,闻名当地的盗贼(尚不能称江洋大盗),作案累累。虽官府大力缉拿然无所获,为之逍遥法外依旧。没想到,今日现身自己面前。方知县当然会吃惊了。
白中玉道:“是的,乃为十兄弟当中的老四张飞虎、老五马玉龙。之前所收监的那名,也是十兄弟之一——风俊龙。时下,其他的先莫顾,尔应当赶紧集合捕快差兵,捉拿龙虎十兄弟之余徒。”方知县一听,皱了眉头,打了顿咯。龙虎十兄弟向来杀人不眨眼,个个武艺高强。自己衙门的力量,能捕下人家吗?白中玉窥出了他内心的顾虑,暗骂之胆小。转而瞧瞧银蟾,银蟾会意。她道方知县:“狗官,瞧来。”抬起手掌,向“明镜高悬”的牌匾一照,发放一雷。牌匾登时粉碎。混蛋知县不配头悬此匾。在这里,名不副实。这一来,唬得方知县并重衙役们胆裂魂飞。原这妇人还是一位“道姑”。银蟾道:“我与你们一道去捉拿凶贼。”方知县道:“有仙姑奶奶助力,事情定然成功。”吩咐本衙总捕头于继嗣,领人前去捉拿龙虎十兄弟的那七名成员。
银蟾教丈夫于县衙耐心等候,不必担心自己。妖魔鬼怪在自己面前,都难以形成障碍,又何况于区区几名蟊贼?拿之,易如反掌。
简短节说,照张飞虎的交代,银蟾并衙众在县西丘陵一个叫栖凤村的地方,于一所不大不小的宅院之内,将付云龙、付云虎等七名盗贼全部擒获,押回县衙。
方知县来了精神,“龙虎十兄弟”等于是折在自己手上。那么,自己的功绩便大大的了。声名也由此提高,或许官职还高升呢。却未去考虑自己制造冤假错案,会否因此降罪下来。他当即升堂,对诸贼进行审讯。其他罪行不论,主要问的是农知县被杀一案。因为已经有成员招供在先,诸贼无以辩解,当堂认罪。因为一班贼非同寻常,为了防止他们在押期间越狱,银蟾向方知县建议,将十兄弟的脚筋俱挑断,并重枷重镣。方知县认为是,于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