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其托梦母亲而造行宫。得受民间香火,三年五载,亦可使得虚体渐丰血肉,转化为实体,从而达到还阳目的。虽然遭李靖破坏,未使哪吒此方成功,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有一样,道人一来时间等不急,二来想要得受民间香火,便须真心为民间贡献利益。能够显其真灵,令民间感恩戴德,令百姓发自内心情愿为你进奉香火。道人属于恶者,岂能改变自己?怎生是好,须早抉择。
至于最后,道人用了第五条路,便是暂时附着于这可恨的豹子之身。谁教你吃我来这,便借用你以后助力于我有朝一日还得阳身。这便要对豹子以加控制,慢慢行一切办法,还归自己,同豹子分脱。之后,也还不能便宜于它。拿之当脚力,服务自己而于胯下,变相一种惩罚。那粒为姘头所求得的用于疗身的金丹呢,也不送了。自己,现在是豹子,纳了。又加豹子食用了道人的肉体,等同于服食了神光丹,从而便变得不一般了。
由于神光丹的作用,豹子同样要睡上七天七宿。醒来,饿了,准备觅食,刚巧发现了元婴大圣在同银蟾打斗,尽观眼中。乘着元婴大圣落败,暂时失去自卫能力的大好时机,豹子杀之。(云阳道人)为了自己,顾及不得朋友情谊。食用了修道客,而猎物的精血又是不同于常者的。但获多多,自己(云阳道人)可以通过吸收它们,点点攒聚到一定的时候与程度,即会造成、形成一个体壳,便可拿来作还阳之用。食凡人为此,也可以,但效果不行,过于费时。豹子杀死并食掉了元婴大圣,继而目标又择中了银蟾,知道这也是一名修炼有成的道客,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言归正传,豹子(实际为道人所操纵),面对石流,不但不作退避,相反迎而上。前进之间,释放法力,致使飞石分走其躯体两侧。又猛然,身子一挺,显化人形,但为妖形。张两手,复一握,现双铁尺于掌中。进而,攻击银蟾。银蟾大叫“不好”,飞身而避。掣宝剑,而与对方厮杀。这一仗,有见证:
铁尺如玉鹞,宝剑若银鱼;
布起满天霜,映地一层雪;
狂飙卷怒云,万龙相混战;
山林兴惊涛,兽虫遁仓皇。
多时,银蟾有些见出力软。敌方招数独到,身法之迅捷不逊于自己,且刚烈雄健长优。又加上银蟾自己之前还经过一场恶战,体能、精力、气功都消耗较大。再遇强劲对手,难免会吃一些亏,心有余力不足。而豹子精新食元婴大圣,则进补不小,本身黄精(元婴大圣原形)便是良药。据传说,常年服用它,便能成仙成道。两相对比,银蟾不占优势。但要时间撑长一些,恐有性命之忧。她思想,自己若是死了,丈夫白中玉怕也难全其身。自己可以从速逃遁,完全走得了。使一个变化为最妙,对方未必具有齐天大圣那般的火眼金睛,难以瞧出并索到。可是白中玉呢?携了他一起飞逃?多一个累赘,增加了成功的难度,影响效果。或为对手追获,自己并丈夫还是身陷不妙。
银蟾暗道:“非奇招妙术,不能克敌制胜也。我还须行诡。”冷不丁分身外跳,随之冲对手呼喝一声:“豹精,着法宝。”左手扬起。“啊,”豹精闻之,便是一惊,神经不由绷紧。然而,对方并没有发、祭什么。原是妇人使诈,闹自己虚惊一场。他叫道:“贼妇,尔瞎咋呼什么?”银蟾道:“没咋呼,这次你仔细了,着。”将左手空放又一遭。豹精叫道:“贼妇,尔玩我呢?想必你黔驴技穷,实在没招了,才会虚以惊乍,妄图吓住本师。不知你脑子是否有病,还是原本就愚蠢,当别人也是傻子。不要走,受死来。”再度进扑。然这次戒备放松,警惕下降,错认为敌方全无凭制胜方术而容易欺负。由此,为自己带来了害处。银蟾突然真的发放法宝,一记雷石。豹精无有思想准备,难免着慌。情急间,十字叉花,以双尺来作封挡。雷石中于双尺交叉处,一齐打断。雷石虽被当住,但震得豹精双臂酥麻,几乎丢手而弃残械。而且,更坏的是,断尺飞后,一只贴擦耳朵,由打肩头过去。另一只则伤到了他的脸面,火辣辣疼痛。出了创口,也见了血。豹精“哎呀”一声怪叫,神散力泄。银蟾就机进取,宝剑再创于他。豹精被迫遁走。银蟾这时才长出一口气。累得不轻,需要好好缓上一缓。
夫妇继续行程,入于武宁县。武宁县内横有一条修水河,割阻南北通路。想要过去,或涉水或履桥、或搭乘舟船。但涉水不要想,这属于深水。银蟾不须寻桥,施弄法术,而使得车马行驰于水面。不会沉溺,犹如走在平地一般。自己赚个方便,却不想惊动了修水河内的住客。游鳞生恐而纷窜。
有一家水伯,正在操演卫军。头顶上出现异情,一班水妖无不抬头观看,未知发生了什么。他们还从没遇到过车马在水皮上跑的。未见过,还当有怪物履水。由此,分了心神,而不在操练。水伯怒道:“什者骚扰我水?”飞身出水,来作察观。一瞅,“原如此耳。”可认定,要么车马非比常类,属于奇宝东西,要么是有具术法者操控它们。水伯想要认认是谁人在驾车,遂高呼一声:“前面的车子,停住了。”将身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