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中玉赴京赶考 余心月布术嫁郎(2 / 3)

望外,连忙来拜。请“义兄”玉成此美事,并以随身玉珮为信物。

简单说,一路行至固安县,二人分手。银蟾称,自己会在来年会试张榜之后,重会白中玉。但银蟾并没有远离开白中玉,而是悄悄于背静处变作另一人,尾随白中玉直至香河县。看到白中玉安顿下,方才暂避,就近丫髻山栖身。又直至次年春,再作尾随白中玉奔京城赶考。

银蟾在那之前通过同白中玉的聊谈当中,了解到,他在十六岁取中秀才。随后参加了乡试,虽自觉三场文章做得不错,但名次甚不理想。好在算是通过,头上冠了“举人”。然于上次会试,白中玉落榜,惆怅不已。此番二次赶考,不测结果。尽管自信于自己满腹文采,但考试这东西同文采高低并不完全划等号。即便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未必中试。他为银蟾举了一例子:同乡有一富家纨绔子弟,书懒得念,整日游手好闲,只做得****文章。依之能力,结果不必言说。但小子童试居然能上显名,乡试也名列前茅。随后参加会试,这小子却又能够榜上有名,授职某府推官,一帆风顺。如此,怎不叫人见疑?据传言,其家不惜花费大把钱财,贿赂考官。不行贿,前途堪忧,白中玉正直,不为污浊。未知这二次赶考,能否金榜题名,如愿以偿。其实,只能算是撞大运,期望有一个好的结果。他自己不过一次名落孙山,而有的举子,甚至于秀才(参加乡试而攻举人),大半辈子在努力于科举,却始终不的第。为此,有的人气死,有的人变疯。有的人甚至于自杀,了此虚度光阴的残生,极为可悲。银蟾听此,不禁叹息。

简短说,至于京城,寻店房住下。银蟾与白中玉同居一店,但并未联系。由于银蟾不是初见时候给白中玉的面目,即便再次碰头、搭讪,白中玉也绝然不会想到这是自己的义“兄”。开考之日,出于好奇,银蟾变化飞虫跟随白中玉而入贡院考场。试卷发下后,见白中玉稍加思索,便下笔如飞,行文流畅,做得真好。银蟾暗自点头。呆不住,又飞转一瞅其他举子们的表现。却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有的举子偷偷运用小抄。入场检查应当是极其严格的(早于入场检查,还有一系列的防范措施,比如沐浴、更换统一的衣服),他们又是如何将小抄带进来的呢?不禁令人怀疑。实不知,这类举子是某些人重点照顾的对象。入场时,已然暗里在身上做了明显却也不起眼的标识。这就论任谁来瞧看了。这类举子,即便监试步于面前,其中的某些位(应该是出于有权有势之家庭)也肆无忌惮,照抄不误。监试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甚至于,同考生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监考,形同虚设。银蟾明白了,这里头有猫腻,猫腻大着呢。这是考场黑暗的一种表现。极有可能是这些举子提前获知了考题,做了文章。可能是自己,可能有他者代笔。如要提前获知考题,不外乎一则须有好的门路,二则花大价钱买到手。没有路径拿到考题的,也有的(花钱)雇人代自己下场会考。这些统统算是作弊。银蟾暗道:“假如都是这类人物日后混迹于官场,这个朝廷还能好吗?”

三场考试下来,众举子各归宿处,等待张榜。而银蟾闲不住,潜入批卷场所窥探。主考官二人,倒是比较悠闲,品茶聊天。但同考官八名,则忙得不亦乐乎。对考卷进行八字评语批注,将取好的卷子再经主考议定。银蟾通过一番观察下来,直到榜单定出,心说:“这上榜更见蹊跷。”

考官们早就各自把有数纸名单,同考卷进行核对。核对什么呢?名字吗?但为了防止舞弊,考卷上的名字都已经封住了,怎么核对?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要作弊、舞弊的人,总有办法。这方面五花八门,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某些考生(秘得授意)而在所做文章的特定之页、行做了藏头。取其字,便是自己的名字。对应者,考官于卷题上好的评语。其他的卷子,则随意了。而榜单的最后制定,一些上榜者基本便在考官所把纸单上的这些名字之列。想当然,须通过门路,奉上好处,才会得此特别恩遇。至于其他的作弊方法,通过打点胥吏、监试、誊录官(为防止考卷上留有特殊记号,须专人对考生的答卷进行誊抄之后,再交考官评断。这些专人,便是誊录官。通过他们,可以将做得好的文章的考生的名字更换成行贿考生的名字。前面说提到文章中藏头隐名的方式要起作用,主考官与誊录官通气,是不可缺少的)或其他怎么的,全不及贿赂考官,尤其主考。而主考为了行贿人能够得中,亦须上下秘密串通、运动,不能教任一环节出差错。

银蟾当然并不清楚这些详细的阴暗内幕。但她悟到,原来(初)榜单提前拟就(也背不住添仨、俩例外)。因由不外暗箱操作(当然那时没有这个词汇),应了白中玉所说的一些事情。而不能上榜者,无论学问多高,文章多好,亦只是陪榜单上的这些人考试而已。他们自己则白费苦功,一无所获。银蟾不禁对此鸣不平而忿忿。这些考官真该杀。通过行贿考官抑或其他手段而上榜者,也不可饶恕。她也由此对于白中玉的命运担忧。别人不管,最关心于他。但于榜单之上并没有瞅到白中玉的名字,银蟾气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