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金不炼。况且所炼也正是金丹。金丹、金丹,无金何谓金丹?”郝老爷想:“若得长生,二百两金又算得什么呢?再说,凭我智数,又多少金赚不回来呢?”吩咐下头:“备炉,兑金。”却做梦想不到,金皆为“神仙”于夜里,散于贫户之家。得了利益者,欢天喜地,只当老天所赐。银蟾则装模作样,为郝老爷“炼丹”。
七日之后,银蟾道郝老爷:“丹成矣。”拿出几颗黑乎乎的东西,就似一粒粒的羊屎。郝老爷接过,吃是不吃,有些犹豫。他问银蟾:“上仙,这便是那金丹么?咋会是黑色的?”银蟾把脸一沉,道:“怎么,不信?不信算了,算本神仙白劳动一场。”抓过所谓的丹丸,就要扔。“别……,”郝老爷连忙相拦。二百两金所炼的丹,难道就这么丢弃掉,白费了它?岂不亏也?不疼碎了心肝?他赶紧将丹又请了回来,而后吞服。忽然觉得浑身轻飘起来,并且飞升而上。房顶自解,郝老爷逐渐向于空中去。可吓着了,连呼“救命”。银蟾身亦飞起,道之:“君有天缘,飞天升仙也。他人怕难有此造化。”升仙是大好事,可郝老爷哪里高兴得起来,恐惧非常,几差要死。他叫道:“上仙,小可不要上天做神仙,还是地间做个财主的好,还请您送小可下去。”银蟾道:“这怎么行呢?送你回地间倒是可以,然那二百两金便就瞎了,丹也白炼了。”但郝老爷宁可废金,也不想上天。银蟾道:“好吧。”遂还郝老爷地面。郝老爷脸色煞白,身子打颤。要仔细察看,屎满裆,尿已湿到裤腿,入了靴子。他半天才缓过神来。银蟾道:“君错过成为天仙的机会也。实言相告于您,本神仙之来府上,乃行度耳。但可惜了,可惜了。”连连摇头。郝老爷有苦难言,还赚别人笑话。正是:
痴想长生永不死,求请神道炼上丹;
仙缘降身莫敢结,二百金费无影中。
银蟾告辞而去。神仙走也,郝老爷前思后想,仔细琢磨这件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闹得心烦,索性去他的。目下是要将这白白失去的两百两金补回来,他吩咐下去,告知所有佃户,田地加租。自己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地有数十顷于潍河之畔。租种他家地的佃户不为少数。二百金,这地租一年不够,二年差不多。当然这只是他心里随便的一个想法,什时能够将失金补回来,他自己实也拿不准。只为自己发利收益,哪管下层之民承当得起否。哪知,遭报应了。家宅内钱、粮一发告罄,不翼而飞于一夜之间。怎么回事,难明真相。偷盗如此之多的东西,动静应当小不了,可偏偏不是那样。宅里居人均未听到异响,巡丁也无所觉察风吹草动。这就奇了怪了,正应神不知、鬼不觉。
郝家的钱、粮究竟都哪里去了?不知又是银蟾所搞,钱粮为之散尽。继续惩罚郝老爷,便因于其加租之事。郝老爷满嘴火泡,差差病倒,赶紧将事告官。官家一查,有不少民户曾平白而得老天恩惠。为给郝老爷一个交代,拿人,管你屈否,认成犯罪。前后拿了二十多人,未再继续下去。牵扯到的人太多,如都拿下,怕是会惹动民愤。但闹起事,出个陈胜,冒个黄巢,就坏了。差不多就行,适可而止。然而,未及定罪,官家又很快将所捉的人全部释放了。原是知县夜遭神人痛斥。神人责怪他大肆乱捕无辜。称郝家作恶过多,上天降予惩罚,方才致有破财之灾。贫者不干此事。神人令知县释放众囚,并将自己的一番话转告郝克用,教之学做善人。否则,不仅是教其(郝老爷)破财失粮,且会降下更大的劫难,甚至致丢性命。郝老爷得传话而大怖,只有咽下苦水。所谓的神人,除了银蟾,还会二个吗?
银蟾这日行至潍县境内,听说寒亭一带闹妖魅。魅男人,致多死。人心惶惶。银蟾欲为民间除害,绝除此患,遂乔装改扮年青男子,于妖魅作祟最为猖獗的地方“招摇”,以诱妖魅。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傍晚,那妖魅突现于她的面前。外貌看,娇娇丽丽一名妙龄少女。妖魅不知羞耻为何,纠缠银蟾,卖弄风骚。孰料,银蟾扣之脉门,抬掌便击。这要击中脑额,此妖魅必毙。然于这时,一道寒光扑来,直射银蟾面门。银蟾暗道“不好”,只得舍此妖魅,飞身避闪。一枚飞针走空。另又出现一名妖艳少女,也是妖魅,便是她出手发针,实施偷袭,目的当然是为了解救前一名。她问前一名妖魅有事否,前一名妖魅言:“姐姐,无妨,谢您搭救及时。对方不是一个普通人物,也许是专门冲咱、针对咱姐妹而来,所谓的正士。”妖姐道:“那便灭掉他。”妖妹道:“先试探一下他,再做道理。”转而喝问银蟾为谁,又究竟何类人物。银蟾暗道:“妖魅原非一个,而是双对。”答对方:“问我,便是专门猎杀、收捕你们这类祸害世恶害的正士。听说过猎妖人没?某便一员,名叫厉天星。”信口取了一个名字。妖妹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猎妖人呀,干你们这行除了图名,还能图啥?拿人佣金吗?危险大也,甚至于会丢性命。同你商谈一下如何?我乃百媚仙姑,旁边乃吾姐千娇仙姑。观你人物俊美,天底下一等一而难寻,十分中意。不如你配了我姐妹怎样?日日腾云布雨,行夫妻之事,包你快活无比,美不死也。但如果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