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而坐,将古琴架于腿上。
井下池矢看到徐梓良如此模样,嘲讽地摇了摇头。
“芭蕉叶,打秋风,夜闻铜盥滴雨声。莫疑问,潮头花,亦是滨海春。”
井下池矢轻声吟完,望着徐梓良嗤笑一声:“祖宗,我这吟的如何?”
“俳句由五、七、五三行,句中必定要有一个季语。”
……
“请评委评分!”
“九分!”
……
“意境确实不错,不过你也敢拿到祖宗面前耍弄?”
“不平不仄,也敢自称俳句是世界之最?”
徐梓良也未多说,轻抚琴弦,开口吟唱: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琴音盘旋、舒缓,琴音轻扬,主调说着女子幽婉的哀伤,凄缠颇恻,象执意的询问。
中音的协奏,反复变奏着主题,却絮细的而黯淡。
而那一两声的鸟鸣音,恍若轻笑,一瞬间涌动,是水波,散了、淡了……
琴音交织着,分离着,你在一叹三回,他在一望无前,然后飘远……
最终却是嘎然,终是断了、尽了……
一曲奏完,井下池矢却已经呆在了哪里,台下的人也是如此。
而徐梓良目光如炬,口中轻吟道。
“诗词是用来歌唱的,而非吟颂!”
“脚盆俳句也敢也敢妄自称尊?”
……
还是主持人先醒过来。
“请评委评分!”
十位评委一致竖起来了分牌。
“十分满分!”
……
“本次脚盆与大华文化交流的胜者是……”
“慢着!你这算什么!”
“尽唱一些不认识的字!”
“还重复那么多!”
井下池矢眼眸充血,咆哮道。
“呵呵!看来池矢兄是不服啊!”
“那我就让你听听,没有难字,没有重复的!”
徐梓良缓缓闭上眼眸,手指拨动琴弦:
“枯眼放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斟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隔人离别欠,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廖寂,夫忆妻兮父忆子。”
……
一曲奏完,徐梓良双手放在琴弦上。
“区区七律……”
井下池矢不屑道,还未说完便被徐梓良截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七律!”
“就让你们听听祖宗的智慧吧!”
“子亿父兮妻亿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欠别离人隔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斟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放眼枯。”
……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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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