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挤不出泪花,却故意安慰道:“田将军不必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望愈挫愈勇,日后再战。先休整一段时间吧。”
“许大人,祸福相倚,失败乃成功之母。我已了解对方的行动规律,这次权当作诱敌的饵料,明日一定连本带利争回。”
“好,田将军斗志可嘉,我祝愿你明日告捷。”
“谢谢大人,那我们先回去禀明情况,再做谋划。”
许远赶紧找到张巡告知此事。张巡听后才恍然说道:“我正自疑惑,怎么这股部队如此稀松不经打,原来症结在这里。许大人,他毕竟是您的属下,你先说说处理意见。”
“临阵变节,罪在不赦,当然是依法严惩!”
“我同意严惩他,只是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待进一步查实后再作处理。”
“那万一他……”
“你想,他既已投敌,为何不呆在敌营,还要回来呢?一定是有阴谋或有任务,所以今天晚上一定会有所行动。他刚才已向我提出要复仇的请求,我怕他再把我们金不换的士兵给化灰了,当时只答应再议,他今晚应该还会找我,我们静观其变,再做决断不迟。”
“言之有理,那咱们就再等等。”
晚上,许远心里有事,根本睡不着,坐在靠床(近似今天的靠椅)上枯坐,时而站起身踱步。
一会儿,有敲门声,许远开门一看是张巡,忙问:“怎么,大人你那里已有下文?”
“刚才,田秀荣又来找到我,慷慨激昂地说要雪耻复仇,已经好说歹说说动耿庆礼把队伍借给他,等报仇后送还。我只好同意他明日出战,告诫他小心行事。不过我已秘密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这里还没有回音?”
“我也焦急等待呢,快把人急死了。”
“莫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先回去,一有情况,还望相告。”
二人分别又等了一会儿。
接近子夜,张巡那里得到了消息,田秀荣那里把守很严,只从外围探听到明日用黑幅裹头的信息。
许远这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张弓长告诉他堂弟刚偷偷找到他,说明日是归顺的最后机会,要走的话就装病告假,准备好一条黑幅巾,吃过早饭去找他。许远让他明早去找他堂弟,同意归顺。
许远赶紧去告知张巡,张巡告诉了他明天自己的安排,许远听后大大称善。两人又仔细合计了明天的细节。
第二天吃过早饭,田秀荣果然召集借来的部队,说是要找敌人报仇,每人分发一条黑幅巾裹头,算作为死难弟兄报仇的标识,强调要绝对听从指挥调度,如有违令者按军法处置。做了一番动员后,就要开拔。这时有传令兵过来通知田秀荣,说许大人刚接到朝廷诏令,要将死难者汇总统计,请他和昨日出战的弟兄火速到衙署汇报。其他人原地待命,等一会儿再出征。田秀荣和十几人只好到衙署。
他们刚进衙署,就被分别带进几个房间问事。
过了一阵,原来待命的士兵得到指示,说是因故取消今天的行动,刚发下的黑幅巾暂时收回。
不久,南城门打开,一支头裹黑幅巾的队伍快速冲出,他们直奔敌人寨中,敌寨中已有人在指点观望。稍近些,敌营中有人高喊“口令”,这边张弓长的堂弟答“火并”,那边有人打口哨。离敌营越来越近了,只听这边一声“杀呀”,这支队伍疯了似的向那边杀去,敌营顿时乱作一团,哭爹喊娘声顿起,不少人夺路而逃。砍杀了一阵子后,这支队伍一棒锣响,快速回奔。等对方骑兵追来后,遭到半路埋伏的士兵一阵箭雨,敌兵见势不妙,纷纷拨马后撤。这部分伏兵也不追赶,随即撤回。
原来,这支“归顺”的部队正是李辞的部队,埋伏的是姚訚的部众。按张巡的部署,许远传令田秀荣及十几个人来衙署,那是将这些人分散囚禁,然后由多头同时审问,终于获知他们今天归顺的细节,然后收回黑幅巾,把它们交给李辞的部队。然后让张弓长领路来到事先商量好的碰头地点,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张巡以叛国投敌罪杀了田秀荣和几个死党,其余教育了一通,分拨到各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