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其实这件事归结起来还是我张巡对不住大家,大家勤劳王事却整天挨饿受冻,等国家恢复之后我一定请大家吃全羊大餐。好了,现在各回各营,反躬自省。”
张巡被翟良辅等人搀回。翟良辅原本要搀扶他去军医那里处理一下伤口的,可他死活不肯去,说轻微皮肉擦伤不值得小题大做,只会给温郎中找麻烦,无端耗费宝贵的医药资源。翟良辅只好悄悄派人通知楚楚预备下创药。众人进屋时,楚楚刚急着跑回来,喘息未定,正在准备创药,眼角还噙着泪珠。一见有人进来,楚楚赶忙用衣袖拭泪,放下药剂,赶上前搀扶接应。张巡坐下后先谢过翟良辅等人搀扶送回,客套几句后翟良辅说:“既然有贴心人伺候,我们就不做棘刺了,我等告辞。”楚楚一边致谢一边不好意思地把他们送出门。那几人刚走,雷万春、李辞、石承平、宋若虚等赶过来看望张巡。雷万春进来就嚷着说:“那两个抡板的也真他奶奶的下得去手,看把大人打的。大人,你也是,干嘛要先把过失揽到自己这儿,谁的责任让谁来负,怎么也不该由你承担。当时要不是翟大人拉住我,我真想冲上去把那打人的给踢两脚,把他们的破板子给一折两段。”
李辞握住张巡的手说:“看到大人那么难受,当时我只想跑过去替大人挨板子,谁知让马将军占了先,唉!”
石承平愤愤地说:“当时急得我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还不如被围在大股敌人中间好对付。”
“我看咱们还是先让大人静养一会儿吧,反正板子也挨了,后悔也没有用了。”宋若虚轻声说。
“差点忘了,宋将军,还得麻烦你们去趟马将军那里,替我安抚一下,让温郎中弄点好药,让后厨给做些好饭。”
“好的,您放心吧。那我们就告辞了。”
“楚楚,替我送送几位将军。”
楚楚送走几位将领后,把门关上,深情嗔怨道:“只关心人家伤不伤的,难道你背上的是小孩子画的道道,还不快点趴下让我看看。”说着搀扶张巡爬到床上,替他轻轻撩起粘在血肉上的衣服,不时皱眉。“你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自己出头,日后有人要杀头,你也……呸!呸!我这是怎么说的!”
“唉,身为统帅,执法一定要严明。当年兵圣孙武替吴王训练宫中人,首先三令五申,倡明法令,法令既明再严格执法。今日我如此作为,一是为了警示大家严守军纪,二也是警示我自己,让我今后做事更底细些,免得出现更大的缺漏。假如能达成这两个目的,我这几板子也算没白挨。”
“你受难时,我正在做冬天的衣服,心酣跑来告诉我,说你正在挨板子,我当时听后一怔,心想这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你,就问他是哪个要处罚你,他说是你自己要求挨板子的,我当时就猜出个大概原因,就想立马跑过去阻止,可转念一想,又怕让人说三道四,给你脸上抹了黑。正在此时,玉秀跑来说你被打得直皱眉,我急得团团转,也拿不出个好章程,我一想象你脊背上鲜血淋漓的情景,我这心里就扑腾扑腾直心慌……”
“就是挨几板子,哪会搞得鲜血淋漓的?——平时你给伤员处理伤口,不是不太害怕吗?”
“他们能跟你一样?”楚楚把脸扭过去娇嗔地说。
忽然门外心酣咳了一声说:“楚楚姐,二姐送饭来了,方便进不?”
楚楚赶忙开门说:“快进来,二妹,辛苦你了。”
“瞧你说的,大人虽说是你的,可也是我们大家的呀,还说什么谢字。”又对张巡:“大人,楚楚让我给大人做点汤,特意嘱咐我到军医那讨了点生三七放到里面,大人,赶紧趁热喝了吧。”二颟顸将药碗送到楚楚手里,楚楚接过放在案桌上说:“我刚要给他背上撒金疮药,撒完再给他喝你做的汤。”
“那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吧。”
送走二颟顸后,楚楚和心酣、玉秀一起给张巡敷药,然后扶他坐起喝汤,楚楚亲口尝过再喂给张巡。
原来,楚楚急得团团转时,翟良辅派人提醒她一会儿大人回来要用药调治,要她快做准备。楚楚才想起准备金疮药,还想到张大人告诉自己的生三七可止血祛瘀的话,赶紧去找军医要来金疮药,并嘱咐心酣去找二颟顸想办法讨些生三七来做碗汤。二颟顸等几个女兵战时寻机助战,平时替战士浆洗缝补衣物,在厨房帮把手,今天事情紧急,楚楚想到了她。
这次事件后,将士的法律意识大大增强,向心力也大大增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