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面部，说时迟那时快，那队员闪电般后仰脖子，用面部向斜上方顶击鞠球，那球才又弹起被另一名队员接住，刚才面部击球的已是鼻中出血，脸上带泥。几经盘带垫球，那球被朱珪飞起一脚踢进风流眼。

朱珪在赛前已告诫队友，要协作配合，减少花哨的动作，力求短平快进球，所以队员都是起脚较少，简捷传导，踢给朱珪，再由他完成射门。

忽然雷鸣电闪，霎时雨点四溅，一场憋了很多天的雨终于毫不吝啬地洒下。虽说只是中雨量级，可也直接干扰了赛事。于嵩向执法请示，是否暂时先避雨停赛。执法本是黑方所定，他心里偏向黑方，他向场中大喊“继续比赛”。

雨帘中，队员和观众的视线都大受影响，不过反倒对红方有点帮助。本来对方的发球质量高，对黑方的威胁大，可是一下雨，对方的发球员因雨而心烦，他急于发出去然后躲进伞下，所以对发球的质量要求自然降低；再加上风雨的因素，他的出球方向和力度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甚至有一球还出了边线，直接送给红方一分。

当然，场上红方队员也受到较大的影响，视线模糊导致两个队员几乎同时顶接而碰了头，还有一次，一个队员倒勾接球时带起的泥水溅到另一名接球队员的眼中，造成了该队员较长时间的眼睛不适。虽然，落汤鸡似的红方队员配合不算默契，个人技术不够娴熟，但却凭着顽强拼搏的精神扭转一个个不利局面。为救球，其中一名队员扑倒在泥水里；为传球，另一名队员用头去顶，结果泥水流进嘴里……后来，朱珪因衣服淋湿增加了重量，连续发球踢球，腿开始抽筋，技术变形，加之湿滑闪跌，导致左脚踝挫伤，但他咬着牙，完成射门动作，一次没进就再来，其他队员聚到球门附近为他传垫，最后那个球是踢了四次才踢进。铎铃响起，红方居然踢进十三个球，加上对方倒送一分，得了十四分。

那一刻，红方鼓乐声、欢呼声与潇潇雨声汇成一片。

这次博弈，一负一胜，算是平手。但红方已竭尽全力，拼命来搏，已经超出预期。回到营垒，于嵩向张巡汇报了战果，张巡盛赞了勇士们的战斗精神，在食物匮乏的情况下破例要为他们设宴庆贺。为此，张巡特意让人持箭到野外猎获了一些野兔和野鸡，回来制成难得的美味，来款待凯旋的勇士。张巡提议为今日的胜利干杯。大家共同起立举杯庆贺。酒过三巡，张巡叫来楚楚，把自己新创作的《有为歌》让楚楚演唱给大家听。楚楚今日一身戎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另有一种刚健的美。她用慷慨羽调演唱起来，心酣、玉秀扮成大头娃娃蹦跳着相和。那歌词是：

丈夫立志兮当豪雄，修齐治平兮图大同，穷坚老壮兮慎莫忘，一身正气兮流芳名。

众人听后，浩气填胸，齐声和唱起来，激情澎湃，久久不衰。

张巡见这首歌有如此的感召力，当晚要求楚楚尽快把它教唱给每一位士卒和杂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