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下午异常闷热,外面的燕子飞的异常的低,它们在离地面两米高的空中盘旋着,捕捉飞虫。“看来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了。”白沧海看着就在自己头顶上呼啸而过的燕子,紧了紧身后背着的一堆猎物,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海哥,你回来啦!”凌琬儿将孩子放回床上,伸手去帮白沧海整理猎物。白沧海看看窗外,说:“大雨要来了,所以我就先回家了。”话音未落,“啪!”屋顶上传来一声脆响,“啪”又一滴巨大的雨滴落在门外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精致的水花。窗外的雨滴越来越密集,起初像轻快的打击乐,富有节奏感;慢慢地,犹如一位顶级的钢琴师十指飞快的弹奏一曲急促的乐曲;最后,当所有声音连成一片,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浩大的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剑拔弩张,成百上千个鼓手同时敲响战鼓,“咚咚咚咚!”普通人觉得心中烦闷,胆小之人更是心惊肉跳。
突然,白沧海居然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由远而近,异常清晰,好像有一群人在接近!白沧海站起身,朝着大雨中望去,果然!模模糊糊有几道身影正向他们走来。白沧海看着站在门前的五人,不禁眼神一凝,那倾盆大雨在接近那群人的头顶时,强硬地改变了轨迹,从他们的身旁落下,就像有人强制命令这些雨滴不许滴在这些人身上一般。领头的是一个约二十七八的青年,他的样貌给白沧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他的身后,漂浮着一道蓝色人形虚影,只是下半身却是一片模糊。后面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三个中年人,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白沧海感觉到了不妥,这几人看样子明显不是来躲雨的。
“妹妹,该回家了。”那青年冷冰冰的声音从雨中传来。“妹妹?”白沧海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凌琬儿。凌琬儿脸上满是震惊,“不!我不回去!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快乐!”她倔强对那青年说。青年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一眼白沧海,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凌天,又一次开口:“因为他们?你知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跟我回去受罚吧!回去主动认错,说不定还能减轻责罚,至于他们,没必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把她带回去。”随着青年的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三个中年人朝着凌琬儿走去。“吼!”白沧海早已听出了不对,他召唤出了白虎就朝那三人攻去。青年脸色不变,身后的蓝色虚影突然朝着白沧海一招手,那漫天的雨水瞬间汇聚成一片五六米高的巨浪,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白虎所在方向拍去,凌琬儿一个箭步抱起白凌天,开启了防护罩,而白沧海也反应极快的开启了防护罩。
“哗啦啦!”巨浪过后,整座小屋都被冲的只剩一个地基,两个孤零零的防护罩在雨中散发微弱的光芒,犹如大海中的两页扁舟。白虎被这一击直接冲到了几十米开外,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瘫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那蓝色水魂,随手一击,威力竟如此恐怖!青年冷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白沧海自从柳树魔牺牲后,并未签约其它宠物,此时白虎已伤,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凌琬儿一咬牙,就召唤出了冰冰和花狸,朝着几人发起了进攻。
毫无悬念的惨败,那老者和三个中年人并未出手,而那青年更是连第二只宠物都没召唤。凌琬儿收回受伤的宠物,将白凌天交到了白沧海手中,摸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朝着青年走去。“哥哥,你不要逼我!我就算死也不会和你回去的!”
“死?别做傻事了,你死了,他们也活不了。”青年脸色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凌琬儿看了看白沧海父子,对那青年说:“我可以和你们回去,但你们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不可能,你已经犯了家法,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他们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不能再执行和郭家的婚约,等着回去接受处罚吧!”青年毫不留情的说。
凌琬儿又深情的看了一眼白沧海和他怀里的孩子,凄惨的笑着,说:“哥,既然你一点兄妹之情都不讲,那我就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说着就举起匕首朝自己的脖子抹去,“不!琬儿!不要!”白沧海冲了过来,那青年脸色微变,显得很是挣扎。突然,一股奇怪的波动瞬间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动不了,只剩急促的雨水依然不停的下着。“噫!”伴随着一声鸟鸣,一位中年男子从天而降,他拿走了凌琬儿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白沧海父子和倒在不远处的白虎,摇着头说:“小姑娘年纪轻轻为何想不开呢?”又转向白沧海,问他:“你可是罗格镇白家人士?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话音一落,众人恢复了自由。那青年一行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可是他们来不及恼火,脸上全是一片震惊之色。
白沧海呆滞了几秒,终于回过神来,将自己和凌琬儿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中年人听了,对着青年一行说:“这一家三口我想保他们,你们可有意见?“那几人全都望向青年,青年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说:“前辈,你保的了他们一时,保的了他们一辈子吗?我惠州凌家只要还有人在,就会来抓她回去。”中年男子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