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海不停的怒吼着挣扎着,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柳树魔庞大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消失。白虎想冲过来救援,却被那些鬣狗死死缠住,自身难保。
“唔~”突然,柳树魔一身长啸,那残缺不堪的身躯猛然一震,瞬间将周围的鬣狗全部甩了出去。它缓缓站直了身子,身体中最后一点点生命力化为无数绿色的光点,在白沧海周围形成一片光罩,而那死灰色的身躯,化为飞灰,在白沧海无力的手指间随风飘散。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举在半空中的手微微痉挛,怎么也不肯收回,仿佛还能抓住柳树魔最后一点生命一般。
“吼!”白虎哀嚎一声,任凭周围的鬣狗在它本就重伤的身体上添上更多伤口,不要命的朝白沧海奔来。终于,白虎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白沧海面前,栽倒在草地上,无力的喘着粗气。白沧海挣扎着挪动着身子,将自己满是鲜血的额头和白虎的脑袋贴在一起,相对无言。白沧海没有注意到,白虎额头的“王”字突然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白虎的身体也早就到了极限,完全是凭借保护白沧海的意志支撑着,现在躺倒在白沧海面前,终于忍不住睡过去了,而白沧海也昏迷了过去。
眼看那一人一兽终于倒下了,早已愤怒不已的鬣狗们又一次逼了上来!“这只难缠的白虎终于倒下了,居然干掉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不过这只白虎的血脉肯定不一般,吃了它说不定还大有益处。”鬣狗们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两只猎物,又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盘算着怎么抢下更多的猎物。突然!一道无法形容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片森林,几百只鬣狗瞬间被威压压倒在地,那是一种血脉里传承下来的恐惧,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鬣狗们别说挣扎,连呼吸都困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划过,所过之处无论是什么,全部被割开,鬣狗身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血口,地面也被分割的支离破碎,只有白沧海所在那一小块地方安然无恙。空中出现了一只模糊的兽首虚影,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王”字。
威压来的突然,消失的更快,那些鬣狗大多只是受伤,在威压消失后,它们不敢丝毫逗留,夹着尾巴,压低了身子一边哀嚎一边急速远离这片可怕的区域,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白沧海和白虎一眼。而那稀薄地几乎消失的绿光慢慢凝聚,形成了一颗绿色的种子,恰好掉落在白沧海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白沧海悠悠醒转过来,他感觉到一条湿润的舌头正舔着自己,艰难地睁开眼睛,果然是白虎正趴在一旁,不停地舔着他身上的伤口。白沧海恢复了少许力气,他挣扎着坐起来,感觉手中有一异物,摊开手掌一看,一颗浅绿色的种子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他心有所感,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抱住白虎的头,呢喃着:“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砰!”瀑布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无数冰块从瀑布里飞了出来,一道身影贴着石壁跳了出来。白沧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琬儿就站在那,除了身上有几处伤口撕裂了衣裙外,并没有什么大碍。而凌琬儿看着坐在那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的白沧海,又看了看那满地的鬣狗尸体和支离破碎的战场,满眼的不敢相信。她飞奔了过去,一下扑到在白沧海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白沧海露出了微笑,说:“琬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真是吓死我了。”凌琬儿抱得更紧了,“所以你就和这些鬣狗拼命?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要命了?”白沧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句话也没说……
“琬儿,嫁给我吧!”白沧海盯着凌琬儿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们找个地方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我真的怕了,在我以为失去了你的时候,我的世界都崩塌了。我爱你,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嫁给我吧!”凌琬儿,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幸福,她捂着嘴,一边流着泪,一边点着头……
几天后,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白沧海和凌琬儿进行了简陋的婚礼仪式,两人开始了幸福的生活。虽然白沧海提议回到罗格镇时,凌琬儿拒绝了,但他也没想太多,幸福早已占据他的整个大脑。不久后,凌琬儿怀孕了,白沧海高兴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笑醒了,整天顶着熊猫眼出去打猎,还不时傻呵呵的笑着:“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终于在白沧海千盼万盼中,随着一道哭声,孩子出生了!白沧海左手抱着孩子,右手轻轻抚摸着凌琬儿苍白的脸颊,轻声说:“琬儿,是个男孩,你看多像我啊!”凌琬儿苍白的脸上满是幸福,“来,让我抱抱。”婴儿咿咿呀呀的笑着。“我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白沧海微微皱着眉。凌琬儿无奈的笑着说:“你都想了几个月了,还在纠结。”白沧海挠了挠头,“这可是伴随孩子一生的大事,马虎不得。这孩子在我们白家是天字辈,就叫白天吧!”凌琬儿一脸无语,这还不够马虎?忍不住开口说:“白天不好,你若非要天字,那就再加一个字。”白沧海又皱起了眉头,一脸犯难,“再加一个字?加什么好呢?有了!就琬儿你的姓氏-凌!”白沧海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