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布竟为了貂蝉,在皇宫之中兵戈相向,若不是被王越所拦,恐是血流成河啊。”
贾诩笑问:“那又如何?”
李儒着急道:“我说文和兄啊,你就别给我装糊涂了,此乃王允的美人计,他就是想借貂蝉离间吕布与相国的。”
贾诩八风不动,泰然自若的饮酒欣赏歌舞,道:“既然郎中令已经知晓,那可有破解之法?”
李儒叹息道:“相国大人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要是有办法,我就不必来麻烦你了。”
贾诩一笑:“郎中令高看臣了,自古最毒不过美人计,何况郎中令你一心腹之臣都撼动不得,我又能做什么?”
李儒道:“你可是天毒星啊,难道不能以毒攻毒?”
贾诩回道:“如今之局面,成事在人也,说句大不敬之话,相国大人最吃不得美人计,何况是闭月之国色,恐郎中令冒死相谏都无力回天,而吕布此人有勇无谋,不可一世,是以敢犯天之大险而不畏惧,且素来不是与相国一路之人,王允此计无解,身后应是有人助之。”
李儒惊问:“是何人,竟让你都束手无策,莫不是也出自东王阁?”
贾诩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是提了一句,“进之不得,退之可求。”
【董卓行宫】
貂蝉一身凤冠霞帔坐于宫中,且听房门推开,抬头时便见董卓自门外走进,叠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捏紧,强行控制着自己恐惧的情绪,眼眸紧随其行。
董卓笑道:“美人久等了。”
貂蝉起身作揖,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道:“贱妾貂蝉,拜见相国大人。”
“美人不必多礼,”董卓摆手,挽着貂蝉坐在床榻,“夜色已晚,咱们就寝吧?”
貂蝉抬手阻道道:“妾刚独自一人想了许多事情,想讲与相国听听,不知当不当讲?”
董卓道:“讲,讲什么,孤都免你无罪。”
貂蝉道:“妾今日听闻温候大闹皇宫,扬言说是为了妾,可有此事?”
董卓脸色一变,哼道:“那个无知莽夫,美人不必理会,孤自当护你周全。”
貂蝉故作抽泣,道:“可是妾怕啊,温候当日到府上向司徒大人求娶妾,如今妾却出尔反尔入了相国府,怕是以温候之性子,定不会放过妾的,到时候若他做出了什么事来,妾死了也就罢了,怕是会伤了相国与温候的主臣之情啊。”
董卓安慰道:“美人放心,奉先之事,孤自当处理妥当,断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貂蝉担心道:“妾感相国厚爱,可也只有相国会如此袒护妾,殊不知相国账下的文士可把妾比作是勾践献与夫差的西子,妾虽蒙冤不要紧,但是相国大人却也背了个贪图美色而昏庸之名,妾着实替相国感到不平,想来妾进这相国府就是个罪过,如若哪天悠悠之口,众矢之的,妾自当一死了之,不让相国为难。”
董卓连忙道:“美人这可使不得,你现在可是孤的心肝宝贝啊,那些个文人,整天就知道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孤千刀万剐他们才开心,今后若是他们敢再如此扬言,孤必砍了他们的脑袋,诛了他们九族。”
貂蝉一笑,笑容之中全是锋芒的刀刃,只是董卓现在****熏心,却当是红颜一笑,“如此妾便安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