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严重,已经开始又哭又笑,以前都没这么复杂的痴傻表情。
一想到祖孙两人悲惨的人生,奶奶忍不住就掉泪。
这么多年孤身养大傻儿,真心不容易,真心是苦不堪言。祖孙俩经常要在饥饿的生死边缘徘徊,时常要操心傻孙儿独自跑进深山中,就怕哪天再也回不来。
傻孙儿从小痴傻,经常被村里的人欺负,幸好又老村长袒护,救济可怜的祖孙活到今天。要是祖孙两人放到其他村落,早就被赶出村子死在野兽口中,连个尸首也找不到。
要是自己和傻孙儿一样疯傻多好,这辈子就没有痛苦,没有烦恼,饿了就吃,高兴了就跑,整天傻乐无忧无虑。
可是真要这样,那么谁给我的傻儿做饭吃?谁给我的傻儿穿衣服?谁又给我的傻儿提供保护?
今天很奇怪啊!我的傻儿竟然能安静的坐在那里,可爱的小眼睛也不离开那碗肉汤,还像以前那样流口水。呵呵!我的傻儿饿了,想吃饭了,等一会儿肉汤凉了,傻儿要多吃几碗。唉!以后也不知道哪天我死了,就再也看不到我的傻儿了。
仁慈的神灵啊!请永远庇护我那可怜的傻孙儿,永远不要让他饿肚子。
此时,张立疆确实在想吃的,等候之余闲的没事,发现盛肉汤的泥碗竟然是烧制而成,只是烧的有些不成功,更像是粗制滥造的泥陶。
这么一件远古破烂泥陶,如果放到梦醒后的世界,绝对是无价之宝。发财了,发大财了。
可是现在,泥碗中的肉汤才是无价之宝,才是自己所有兴趣,所有渴望的源泉。至于远古泥碗的价值,还是等吃饱了再说,说了也没用,梦里的世界镜花水月。
张立疆正在焦急的等待时,忽然听到老妇人自言自语:“奇怪,我的傻儿今天怎么了?以前不会这么安静,总是傻乐不停。这几天傻儿去哪了?回来竟然变得这么安静?神灵啊!请您告诉我,我的傻儿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我可怜的傻儿啊!不让你跑,不让你到处乱跑,你怎么就不听奶奶的话?现在奶奶老了,也追不上傻儿了,要是傻儿被山里野兽吃掉,你让奶奶怎么活啊!”
张立疆一门心思全在肉汤上,急不可耐的撅起嘴,对着泥碗不停吹气。
奶奶念叨完,叹口气,之后没有再说话。心里明白,无论对傻孙儿说什么,都是白说。
感谢你大爷!肉汤终于凉了,吃顿饭真心不容易。
张立疆双手颤抖捧起肉汤碗,眼泪哗哗往下流,滴在碗里,滴到桌子上,又滑落到地上,吃个饭真心不容易。
老妇人有些纳闷,傻孙儿有些奇怪,以前早就开始狂吃,今天怎么捧碗哭什么?唉!傻子的世界真心不懂,就是我的亲孙子也不懂。我的傻儿,现在疯傻的更严重了。
正当老妇人伤心之时,忽然听到傻孙儿开口说道::“筷子呢?请给我一双筷子。”
老妇人还沉溺于伤感中,随口说道:“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嗯?什么筷子?”随后就吃惊的看到自己的傻孙儿,离开桌子满屋子翻找,最后出门不知要干什么?
老妇人害怕傻孙儿又跑丢了,急忙追出茅草屋,就看到傻孙儿走到一棵树下,掰断两根细树枝折成一样长,然后找到装水的陶缸,用木勺舀出水冲洗干净,这才心满意足返回桌前。
老妇人一路跟下来,吃惊的嘴大张,眼大睁,额头的皱纹拧成麻花。嘴里还不停念叨,“筷子!什么筷子?筷子!是快吃吗?筷子!……”
张立疆也不解释,正用筷子吃的不亦乐乎,至于身边远古老妇人自言自语,根本就顾不上理会。
三两下就吃完一碗,急匆匆跑出门,又舀了满满一碗肉汤回屋。坐下桌前头也不抬,说道:“请问,还有那个黑乎乎的薄饼吗?”
目瞪口呆的老妇人一脸迷糊,痴呆呆望着傻孙儿,还不忘拿出两个黑乎乎的薄饼,慢慢的放到桌上。
张立疆这次有了经验,拿起薄饼掰开,全都泡进汤碗里,不断吹着气,又开始漫长而焦急的等待。不吹气不行,肉汤碗太烫。不等待不行,硬如石块的黑薄饼也没那么快浸泡软。
此时,肚子里已有了食物垫底,精神也好了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容光焕发。有了精神,职业病又犯了,仔细观察陌生的远古茅草屋。
放眼望去,心中就一片凄凉,这特么的是人住屋子吗?就是住个山洞都要比这里防风、防雨、防隐私。
你大爷的恶梦之神,我可以忍受饥饿,可以忍受寒冷,可以忍受偷窥女人被误解,被暴揍,可是你必须让我休息好吧!让我睡好觉吧!要是在这种四处透风的破草屋睡不好,让我怎么忍受你那层出不穷的恶趣味?
终于到了十五章,马上就要到五万字,字数看似不多,全都是老酒的心血。为什么会这样说,每一章修改了不下七八遍,逐字逐句的修改七八遍,三千字也会变成两万多字,一章节达到两万字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