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有关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出了程序，扔下别人，就直奔高宇那儿，一定和这次行动有关。你说，我们这次在程序里究竟要干什么？”

灰手指茫然地摇摇头。

“笔记本还在吗？”

“什么笔记本？”

“我们从金库里拿到的？”

灰手指表情如同做梦一般。“不记得了。”

“不记得？”家瑞吃惊不小，“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你装什么糊涂？”

灰手指却一脸无辜，“真的不记得了。”

家瑞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身，一把将灰手指按到沙发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细搜查一遍。灰手指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呆呆地任凭家瑞对自己身体上下其手。

笔记本不在灰手指身上。家瑞明明看见他将本子装进衣兜的。安德烈的预言应验了。

“那你跟高宇讲了什么，或者交给他什么东西吗？”

灰手指又摇摇头，“不知道。”

家瑞彻底糊涂了。灰手指不像是在演戏。如果按照曼内的讲法，程序里的东西是虚拟的，会消失。那他们在程序里到底要找什么呢？6547的指引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本子，似乎是一切问题的答案，现在却成了全部疑问的总源。

如果它仅是一堆虚拟的数字，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本子上一个字都没有，却又似乎被人频繁地使用过，这不奇怪吗？那本子会是高宇需要的吗？他要一本没有一个字的旧本子做什么？灰手指不回家就直接同高宇见面，难道说明笔记本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对高宇意义重大？问题是没有其它东西了，只有那个本子。

那个本子被他们从程序里带出来，难道不会像金砖一样消失吗？

灰手指记不清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对于金融分析家出身，每天都要接触大量数据的他来说不奇怪吗？难道真的如安德烈所言，他们被洗脑，忘掉了？

家瑞心中的委屈和怒火悄然消散了。他感到自己正被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

而高宇，正端坐在迷雾的最深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