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死到哪去了,”孙大少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满肚子火气没处发,一进家门就大声嚷道:“都给我出来,孙伟业,你儿子被欺负,你也不出来看看!”
“我爹现在在哪?”孙承祖嚷道。
“老爷正在前厅会客。”
“老子他么的都被人给欺负死了,你还有心情见客,见个头啊!”孙大少气冲冲的向前厅走去。
“少爷少爷,你不能进去,老爷正在见客。”门厅的小厮见到自家少爷气冲冲地过来,连忙上前阻拦。
“滚开,老子的路你也敢拦!”孙承祖一脚就踹开了拦门的小厮。
“孙伟业,你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孙家前厅,一位道骨纤纤的道人坐于上首,长眉细目,身穿灰色道袍,一缕银髯垂于胸前,拂尘横于臂弯,满头银发显得很有高手范儿。
“承祖,不得放肆,贵客面前不得无礼。”上首另侧,一位大腹便便的商贾站起身来。
“道长,犬子自幼被我娇宠惯了,请您见谅。”这人就是孙家家主孙伟业。
“无妨。”道人轻抿一口茶,眼皮一垂,不再作声。
“师父,原来是您。”
跟在孙大少身后的一位高瘦汉子一进来,就认出了上首的道人,单膝跪地,向道人抱拳敬礼,“徒儿拜见师父。”
“陈先生,这是你师父,那一定比你还厉害吧,太好了,简直是天助我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孙大少自从见识了相希望的威慑力后,对武者有了发自内心的畏惧,收敛了之前的狂躁气焰。
“喔,真是巧啊!没想到本府的贵客还是陈先生的师尊,真是让本府蓬荜生辉啊!”孙伟业打着哈哈说道,之前被儿子硬闯惹出的不快一扫而过。
“是啊!贫道常年云游四海,没想到竟在这碰上爱徒。”白发老道从上首站起,对着陈林远远一托,陈林顺势站了起来,在孙氏父子面前显露了一手。
孙伟业看到儿子一身花里胡哨的进来,身上还沾有一身土,心中一怒。
自己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就连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今天,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动了我孙伟业的儿子,在这红叶镇,有谁这么大胆!
“承祖,这是怎么回事,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回过神来的孙承祖,心里的委屈一下子似决了口的洪水。
“爹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今天在中兴大街有一个黑衣少年进惊了我的马……还打伤了我的手下……当众威胁我。”孙大少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了一切,不过,自己纵马伤人,欺辱老者,调戏幼女的事儿自是避重就轻,止口不言。
“是啊!老爷,那人武功好生厉害,只是一挥手,就将我们三人全部打到了,还逼着少爷向那老东西道歉,实在是太过分了。”
孙承祖身边的跟班来福唯恐少爷说不清楚,添油加醋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一想到自己当街受辱,又听到来福说道给那老家伙道歉,孙大少爷闹的更加凶了。
“爹啊,你要是不给我找回场子,我没脸活下去了,我不活了,不活了,让我去死算了!”现在的孙大少爷可是呼天抢地,寻死觅活。
孙老爷听到这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在红叶镇这一亩三分地的地盘上,还有不长眼的人敢动自己的宝贝儿子。看到儿子在地上哭的惨样,更是心痛不已。
“来福,这人现在在哪!”
“老爷,那人到了迎宾楼,就是在中业街的那家。”为了给少爷找回场子,也为了报自己脸上的一耳光之仇,当真是无比积极。
“老爷,这事急不得啊!此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其修为远在我之上,怕是常人难敌啊!”陈林向孙伟业说道。
“这人竟有如此高的手段,难道陈先生也不是他的对手吗?”孙伟业心头一紧,这陈先生是为了保护儿子花了大价钱请来,在这孙府已三年,倒也没出什么大差错,怎么今天却一点也没插上手。
孙伟业心中对陈先生可是极为不满,可是当着人家师父的面也不好当众发作。
“陈先生此言何意,想那少年不过尔尔,即使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能有多少本事,我这孙府家丁过百还能让他翻出个花来不成!”
陈林听到此言,心中也是不快,但想来是自己保护不力才导致少爷受伤的,也是无话可说。
那小子虽精神力过人,但年纪尚幼,武功顶多高自己一筹,看其打扮,绝非富贵之家,若是凭借孙府的人数优势,说不定能拿下他。
想到这里,陈林说道:“想是我等无能,保护不力。既已知此人动向,但凭老爷差遣!”
“好!来人啊,去把管家找来,集合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