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朝着雨幕中渐渐走远的弗、尤二人，慢慢跟去。

弗兰克走着走着，步伐突然加快：“老尤啊，你给我准备点人手，我要查个案子。”

尤克萨近乎小跑地跟在弗兰克身后，两只手老练而快速地来回搓着：“大人，这种小事哪能劳您大驾，你交给属下去办都成。”

“叫你准备你就去给我准备，哪有这么多废话？”弗兰克不悦道。

尤克萨缩了缩头：“是，大人，您准备查一个什么案子，您看给您安排多少人合适？”

“伏嵘城女童失踪案，人嘛，越多越好，我要彻查这件事。”

“是，大人。”尤克萨搓了搓手，心说这件事查下去还不得查到我的头上，还有城里的几个贵族。不过，人手由我安排，倒还有几分周旋的余地。

“不过，大人，我听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女巫。”尤克萨试探着问，他不知道弗兰克对这件事到底了解多少，是仅限于街头巷尾的捕风捉影，还是已经抓住了事情原委的蛛丝马迹，这决定着他如何处理手中的那批女童。

弗兰克停了下来，厉声说：“我不管是谁，一旦让我抓住了，我都要将他钉死在神罚之柱上，这等魔鬼行径，决不允许在神所眷爱的这片浩土上发生！”

“大人，您有眉目了吗？”

弗兰克叹了口气：“还是先从女巫查起罢。”听到这话，尤克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教皇还仅限于捕风捉影的阶段，那批女童……还是先转移再说罢。

“对了，我还想再请艾琳喝一次下午茶，这件事，也交给你来办，”弗兰克在尤克萨的肩头重重拍了一拍，“你把这些事都给我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大人。”尤克萨搓了搓手，笑逐颜开。

“那就这样决定了。”弗兰克一步跨上城堡的台阶，圣力形成的透明包膜也在一瞬被他收了起来。他收起圣力包膜后在原地傻站了小会儿，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尤克萨，露出满脸狡黠的歉意：“我好像把你忘了。”

站在台阶上避雨的弗兰克和雨中的尤克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如果弗兰克不继续往里走的话，那么尤克萨也就只能一直站在雨中。被淋成落汤鸡的尤克萨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抬眼望了望天上倾盆而来的雨水，额头上挤出一堆绝望的皱纹：“大人，不碍事，属下正想凉快凉快……”

“那你就多凉快一会儿吧，”弗兰克回眸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堡内，微微一笑，“我就先进去了。”

“！@#￥%……”尤克萨。

一个小时后。

弗兰克坐在长桌的尽头，银色烛台白色蜡烛在桌面上一字排开，身后的拱形窗上沾满潮湿的雨水，电光在云雨间穿梭，时而透破云层将窗外的景象一分为二。弗兰克敲了敲桌面，即刻便有衣着考究的侍从推门而入。

侍从进来的时候带来了风，吹乱一室烛光，弗兰克隔着长桌淡淡地看着侍从，澄澈的瞳孔里乱光摇曳：“你去问问尤克萨凉快够没有，要是凉快够了就叫他进来。”

侍从退出后，坐在长桌侧翼的黯鸦用银叉敲着被吃得只剩蛋糕残骸的瓷盘，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说亲爱的所罗门教皇，您到底施了什么魔法，竟让这个骨子里透着坏水的大主教对您服服帖帖的，就连盘子里的蛋糕都变好吃多了。”

弗兰克挑眉一笑，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浑身湿透的尤克萨推门进来了。弗兰克淡淡地看着他：“艾琳她在哪里，快叫她过来。”

“应该还在卧室里休息，我这就叫人去叫她。”

尤克萨对着门外侍从的小声地吩咐着什么，不一会儿，那名被吩咐的侍从跑回来在尤克萨耳边嘀咕，尤克萨又小声吩咐他几句，那名侍从点点头又跑开了。这样折腾了好几圈，尤克萨的面容变得愈发凝重，最后一次竟忍不住怒发冲冠地扇了那侍从一耳光。

“怎么回事，”待尤克萨回到桌前坐下，黯鸦一掷银叉，稳稳插在了桌面上，然后寒光粼粼地盯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克萨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道：“艾琳好像睡过了，门又反锁着，我的人进不去，我正叫他们想办法哩，不碍事的。”

“是吗？”黯鸦转目看了看弗兰克。弗兰克则微微一笑，两指在桌面上轻弹。他见尤克萨还想解释，便压低了声音，学着尤克萨说道：“快去想办法，艾琳失踪这件事决计不能让教皇知道。”弗兰克眉角一挑，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你说我说得对吗？尤克萨大主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