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石忍不住眼角一红。

呆了半天，他当真确认听见不远处营寨中传出的是女人声，时不时阵阵呼喝，竟像是在操练，大石忍不住有一些好奇。让金兵过来松绑，起身在林间小解完毕。深深呼吸一下林间的空气，回身过来对看守说要见粘罕，金兵让他弄好衣衫，绑缚好带了出去。大石心中扑通扑通直跳，望着东方初升的阳光，暗中求得上苍保佑。

金兵押着他朝大营边走过去，大石却四处张望，果然在粘罕帐外见到一队人都是女人全副武装，大石看得大为诧异。为首的一个女子年龄不大，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一身白色铠甲裹束着苗条的身躯，那模样分外英武，令大石有些意外。

那女子也见到被缚的大石从队伍前走过，冷冷盯了两眼，到了完颜粘罕帐外，一个二十几岁青年钻出营帐，正巧碰到大石过来，问道：“你就是那个契丹俘虏？”大石一怔，昂首道：“你又是什么人？我要见你们的副元帅粘罕。”粘罕跟着从帐内出来道：“你可想好了？”那青年摆了摆手，那个女真女郎笑靥如花的过来道：“四哥，你和那个契丹人说什么呢？”那青年道：“九妹你这么拼命操练做什么，别忘了父皇答应你出来是让你寻海娜的，当真打起仗来，我和王兄岂会让你去冒险？”两人说笑着走远了。

大石愣在那里，故意道：“想不到你们还要女人上战场，真是可笑。”粘罕没有理会他的讽刺，道：“契丹小儿知道什么，我们大金国男女老少全都受尽你们欺压，谁不对契丹怀着深仇大恨，你们的狗屁银牌使者对我们女真女人……哼，罢了，本帅今日不想提那些，今天你看到了，我们即使是女人也个个不亚于你们契丹男人，其实我们的女人也可以是英勇的战士，如今你这契丹小儿该死得瞑目了吧。”大石情知他说的不假，但心中不服，还是冷哼一声：“那个小姑娘我看只有十七八岁，她当真有那么厉害？”粘罕听了哈哈大笑：“十七八岁，不错，她只是个小姑娘，可她是我大金国九公主。刚才那个少年正是四太子，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大石听了一讶，心道：“原来他们是完颜阿骨打的儿子和女儿。”粘罕示意望一眼前面空地，大石见百余辽兵已经围在一处，粘罕立在外面道：“他们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间，进来说正事吧。”大石被金兵推进大帐，粘罕在帅座前，拿起长刀来擦拭着，寒光点点的刀面上，显出大石清癯的容颜和迟疑的眼神，粘罕似笑非笑地道：“知道本帅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在树林里睡吗？是为了让你享受安静，把问题想清楚，不要一错再错。”

粘罕走到大石跟前，亮出明晃晃的长刀，照射出大石的脸，微微侧目：“哦，看样子你睡得不大好，可惜，既然你也身为契丹将领，总该知晓军令如山，那也有愿赌服输了，本帅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说吧，几时出发？”大石看着粘罕的脸，半晌说道：“我……答应你便是……希望你也言而有信，我只带你们去，但绝不帮你们对付自己人……”粘罕冷冷一笑：“小子，你也好笑，我大金雄兵数万在此，会用得着你这个败军之将上场吗？”挥手命人将大石带出去，吩咐一个时辰后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