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的情景,但哪里容得他多想半秒,铁锋一剑拦腰挥来,华阳腰身往后一闪,虽躲得他一招,但却无半点还手之力。
铁锋也兀自惊奇,这华阳功夫虽不高,却活像个泥鳅,横也砍不到,纵也劈不着。原来这华阳外功练得虽是不行,武当派的轻功“梯云纵”确甚是熟练。凭着一身“软功夫”倒也能和铁锋过个百十来招,铁锋伤不得他,他也既无力伤铁锋。
眼见着武当派和青城派欲斗愈烈,围观的人也愈多,于人群中一直冒出一嗓子将众人怔住了。
“青松!”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但武当和青城众人确实一清二楚,心头皆不禁一惊:张真人张玄真到了。
武当弟子和青城四人都停下手来,随着人群望去,一名白发老者立在后面,轻纱罗裳,锦衣玉冠,缓缓持剑向中央走来。
悟元子心中明白张玄真定不会出手害他姓名,但毕竟有几丝忌惮,作揖道:“数年未曾谋面,未想到竟在这里重逢张真人。悟元这厢有礼了。”
真人扶过悟元子,爽朗一笑道:“贫道亦有久别重逢之感,奈何今日之事实在是大煞风景。不知悟元子可否卖老道个面子,放过我派几位小徒,老道定当感激不尽。”
悟元子心中虽是略有遗憾,不过想到自己负了伤,一招半式也拿青松二人不下;华阳与铁锋缠斗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便也释然,笑道:“二师父何必多礼,小徒是晚辈,武当青城又是一家,刚刚我只是与几位师弟互相切磋武艺。既然……”
啸天性子急,听不得悟元子啰嗦完便指着悟元子抢话道:“悟元子休得无礼!师父师弟岂是你能叫的!”
悟元子自不会和他争这口舌之胜,接着说道:“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武当立马撤了便是。”说完嘲啸天冷笑一声与武当派众弟子拨开人群散去了。
张玄真见悟元子带着众人离去,对青松道:“为师一再吩咐此行一定要少惹是非,你身为大师兄,少见你有粗鲁莽撞的时候,今日却是为何?”
青松道:“弟子本不欲与悟元子多有瓜葛,奈何那厮出言不逊,咄咄逼人。弟子忍让再三,终是犯了错。”
张玄真道:“也罢也罢,武当青城的矛盾由来已久,况且我已知道武当将后日的终南山论道之事四散传播,你叮嘱几位师弟和弘义多加小心便是了。”
青松望向弘义,见并无大碍,便道:“背后袭人乃小人之举,弘义,你这三拳两脚,出来就不要显摆了,我青城丢不起这人。”
弘义听了,满脸通红,应了一声后便不再答话。
张真人道:“明日便要上山了,回去休息罢。”便要携青城众人进客栈。
众人见已无热闹可看,也变都慢慢散去。但从南向北却有几人逆着人往这疾步走来。
“张真人!”
众人一看,一个黑身方脸大汉疾步走来,见着张真人便要扑身跪拜,众人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张真人道:“原来是三山堂岳堂主,有话慢慢讲,不必施此厚礼。”
岳鸾天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道:“十六年前承蒙张真人出手相助,化我三山堂之难。家父虽已仙逝,但临终前再三叮嘱我,没有张真人您,便没有三山堂。前月武当派人去我三山堂传信,我猜您老乃是得道真人,可能会与此事有关。没想到真的能够在这遇见您。”
张真人听了,沉吟半晌直道:“三山堂真皆是重情重义好汉,贫道与岳堂主相识,真乃三生有幸。不知赤木里可有再次侵扰令堂?”
岳鸾天听了,扭头叹道:“当年赤木里欲从家父手中夺得本堂绝学混元霹雳掌秘籍,多亏真人出手相助这才没让秘籍落入奸人之手。五年后,奈何于家父去世尚不足一年之计,贼人袭来,我岳氏三兄弟虽已拼尽全力,那秘籍仍被他夺了去。”
张真人听了亦扼腕叹息:“天下大乱,赤木里本是佛门中人,奈何助纣为虐,真是可悲可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忘赤木里可以早日回头,多多行善。”
岳鸾天听了却不屑一顾,半怒半恨道:“赤木里近几年一直在江湖上搜罗武林绝学,今日的功力怕是已经鲜有敌手了。皇帝老儿荒淫无度,又有赤木里这样的人为之卖命。百姓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张真人亦深有此感,在心中默默得叹道,圣上沉迷酒色,各地暴乱四起,自己的“人道”到底何日才能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见天色渐晚,岳鸾天辞别张真人一行人,自回去休息去了。张真人亦携青城众弟子回去疗伤,养精蓄锐。
翌日,东方晨曦初照,鸟鸣渐起,大地尚在半沉半醒中,青城派便与三山堂往那终南山上而去。
“岳堂主,不知关于这次终南山论道可有些许听闻?武当向来与少林号称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注重名声,此番大张旗鼓四处宣扬比试之事,甚是蹊跷。”岱岩问道。
岳鸾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