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项傲天,的确可以用手忙脚乱来形容。
但他却笑了,不但笑,而且说了话:“我看李先生一定连进士都没有考中过,更别说探花,榜眼和状元了。”
李璜问:“何以见得?”
“因为你连书童的名字都起不好,他若是兔子,那么老虎就是乌龟了!”
“阁下过奖了!”
白小兔学他公子的口吻,老声老气,可这五个字说完,他又以刺出了15刀。
项傲天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小娃子刀术如此了得,若单以刀法而论,魏熊,赤羽翎,心蕙都未必能占他上风!
“这小老虎心黑手辣,他日长成,必定遗患人间,我不如先废了你的武功吧!”
项傲天话一出口,白小兔就虚晃一刀,然后凌空两个空翻,跃回李璜身旁。
项傲天问:“你怎么不打了?”
白小兔道:“我刺了你九九八十一刀,你居然都躲过了,可见你是一个绝顶高手!你说废我武功,那一定不是随便说说的。”
项傲天笑了一笑:“你不肯再打了?”
白小兔摇了摇头:“激流勇退,智者也。”
李璜始终笑而不语。
但项傲天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看来我的确是找错地方了!”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阴冷杀气!
离项傲天七尺远处,站着一个人。
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一袭黑袍,戴着一张很宽大的斗笠,斗笠也是漆黑的。
他的右肩之上,斜扛着一口剑,右手握着剑柄,嘴里横叼着一只白菊。
他的脸色和菊花一样白,但他的眼睛却黑亮无比,就像两口寒剑。
他漠然盯着项傲天。
他一句吓人的话,一点吓人的声音都没有,但项傲天觉得他身上的杀气,远比李璜要浓烈逼人。
项傲天立即感到热血冲动。
项傲天是当今江湖上当之无愧的超级剑客,剑客爱剑,尤其爱剑法。
爱剑法就是爱与高手切磋比拼,而且死不足惜。
他相信,这个青年绝对值得他拔剑!
可惜,现在剑不在手。
这个青年盯了他良久,忽然用舌头把口中的白菊弹向空中,一道寒光从他的右肩头飞出。
一闪之后,寒光仿佛就消逝于暮色中。
剑鞘仍在肩上,剑已还鞘。
白菊的长根已被斩成8段,每一节的长度绝对相等!
绝对是超一流的快剑!
绝对是高深莫测的剑术造诣!
就算利剑在手,项傲天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青年吐出四个阴冷的字:“你走不走?”
明智的策略自然就是立即走。
项傲天绝对聪明,可他非但没有,偏偏还很不客气的问:“为什么?”
“因为第五公的私园,不欢迎闲人骚扰!”
项傲天冷笑:“我只是小人,不是闲人!”
青年苍白的脸上涌现一抹红晕,他似已兴奋:“可惜,你没有佩剑!”
否则,他和剑光一定已从匣中飞出。
项傲天的心思恰恰和他一样。
剑客遇见了好对手,就如同酒鬼看见了美酒,色鬼见到了佳丽。
项傲天道:“可惜,我没有佩剑!”
遗憾之情,殊不在青年剑客之下。
李璜道:“不管你佩剑与否,不管你是小人还是闲人,总之你是一条硬汉子!所以我劝你立即走,否则惊动了第五公,我们都会很麻烦!”
项傲天点点头:“我走!”
李璜的话客气而恳切。
项傲天刚转身,就听梅林中有人发话“站住!你们已然惊扰了老夫的清梦,岂能这么一走了之?老夫既不痛快,焉能不教你们尝尝麻烦的滋味?”
声音苍老但劲霸,是做惯了主子爷的口气。
两个美丽的少女提着两盏龙沙宫灯在前引导,四个壮汉抬着一架带蓬软轿,轿上斜躺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肤色红润,双眼放光,一脸威严富贵之相。
轿旁有一位捧刀侍者,身长七尺,背阔腰圆。
软轿停在了项傲天面前。
李璜轻轻的叹了口气,引步前行,朝着老者长揖道:“刀爷望安!这位先生找错了地方,还望刀爷宽宏大量。莫加怪罪。”
这老者就是五公四天神刀!
四天神刀气哼哼的一捋长髯:“哼,找错了地方?说的轻巧!洛阳城里,谁不知道香雪园是老夫四天神刀的私人产业?老夫的两园两楼,在洛阳是首屈一指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