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项傲天再次冲到擎天楼楼下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上楼了。
擎天楼不但关了门,们上还贴了封条。
还有一张大纸,纸上的墨迹尤新;“此楼出售,有意者请与第第五公商洽。”
原来擎天楼竟然是第五公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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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欲沉,西风慢慢。
洛阳上空,炊烟如云。
对大多数身在洛阳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刻,劳碌了一天的人们,该身心放松的坐下来,享用喷香的饭菜和壶中的美酒。
这也是青楼酒馆赌场最热闹的时候。
人在生意顺手的时候,怀里揣着银子,就会找一个地方去消遣。
尤其是浪子,更急巴巴的想找一个温馨的归宿。
此时,项傲天也真想找一个干净舒服的地方去睡觉。
然而他却大步跨过景教教堂的斜影。
景教是令人称为基督教的一个分支,由叙利亚传入中土,影响虽然不如佛教和道教,但也算传播广泛。
项傲天在教堂的露台上观察了香雪园好一会儿,一阵萧音从香雪园的白墙内飘出。箫声哀怨凄凉,却又内蕴杀机。
沉思良久,项傲天终于决定潜入其中,他浪迹江湖,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雅致清幽的花园。
之前在景教的钟楼露台上的观察,使项傲天发现园子的入口处由佩刀侍卫,所以他不从门入,而是轻轻跃上高墙。
园子很静,箫声依旧。
项傲天使出轻功,风一般的向一座二层小楼飘去。
箫声就是从这座小楼内飘出来的。
这座小楼叫做洗剑楼。
黄昏中的洗剑楼,显得萧索而诡异。
转眼间项傲天已到楼下,箫声未停。一个人却笑吟吟的走出楼门,朝着项傲天的藏身处招了招手。
“小楼萧剑棋酒皆备,贵客何不一现真容?”
项傲天只得走出来。
说话之人是一位仪态潇洒的中年文士,手中握一把玉骨绢扇,穿一袭白色锦缎儒生袍,宝蓝色腰带上右悬玉佩,左挂香囊。
佩玉是古人的一种重要装饰。
佩玉可以理解,可是深秋何必执扇?
“小生李璜,这厢有礼了!”
李璜做了一揖,项傲天却不还礼。
李璜看来极有修养,并不计较,文雅的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项傲天还是不作答。
香雪园显然大有古怪,对项傲天来说,这种古怪是一种阴谋。
是什么阴谋?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但他决定了一种对策:拖。
沉默就是一种拖法,拖法是一种心理战术,谁的定力稍差,谁就先暴露破绽。
李璜的涵养的确极好,他一点也不急。
”阁下有恙呼?“
他问项傲天,你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比如是一个哑巴?
项傲天不语也不动。
李璜又笑了笑,道:”阁下造访敝园,主人意外之喜,不知道阁下肯否入内一叙?“
项傲天既然来了,当然想进去一探究竟。
但项傲天还是不回答,不动身。
这的确出乎李璜的意料。
二人默立对峙。
李璜手中的扇子轻巧而自然的煽动,但在项傲天看来,其扇势已笼罩着他胸前好几处要穴,只要他出手,那必然是准确,凌厉的杀招。
终于,还是李璜开口道:”贵客既然跳墙而入,想干什么,请做一个交代,我也好报告主人!“
项傲天也开口了,平静而简洁:”我找错地方了。“
李璜含笑点头:”很好的理由,只不过这种借口在第五公的私园中说出来,就连三岁小孩都会觉得勉强,阁下说是不是?“
项傲天笑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勉强与否你最好去问小孩。“
李璜笑道:”不错,承蒙阁下提醒,小生这就找一个小孩来问一下!“
他朝着小楼上喊了一声:”小兔子,你下来!“
一声答应,一阵脚步声响,一个梳着的冲天角的小孩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兔子的眼睛火红,小孩的眼睛黑亮。
小孩约有11,12岁。
”公子,你叫我吗?“
李璜摸着他的头,对项傲天笑道:”这孩子姓白,小名叫小兔子,是我的书童。“
李璜的话,说得自然又亲切。
但项傲天明白,李璜的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