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骑坐在马上向两旁山上细看,忽然有一名金兵弯弓搭箭,对着大家藏身之处,就是一箭射来。晏刚中猛的从草丛里惊跳起来,原来那只箭正擦着他胳膊飞过,带出一串的血珠子。又一名金兵把箭对准晏刚中射来,眼见晏刚中要被射中,他身旁的玉枝飞身过来把他扑倒在地,侥幸躲过这致命的一箭。玉枝把刚中扑倒在地后,正巧同刚中摔了个脸对脸,嘴对嘴,霎时间羞得似红柿子一样。刚中一向不知玉枝女扮男装,虽然奇怪玉枝此时的神情,却也没来得及细想,等好容易起身,玉枝再也不敢多看对方一眼。
草丛中藏不住人了,不知谁喊一声:“快跑!快跑!”大家纷纷起身往山上跑去。所幸正值草长林密时节,山石又多,众少年又身材矮小,连蹦带跳的渐渐脱离射程范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有三五个金兵跳下马,追了上来。原来金兵看到逃跑的人里有几个大姑娘,就想着要活捉回去,因见只是一群孩子,于是只分派了三五人上山追赶,其余的在山下饮马休息。
陈家子弟本是山里的孩子,奔跑跳跃自然要比三家的孩子灵活,只是家里长辈早有交代,对三家的孩子定要照看保护些,何况晏、陆、龚俱是家学渊源,家风,家教都是很好的,平时一起玩耍时彼此谦让,相处的极好。或推或拽,不让三家子弟落在后面。这样一来前行的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
“啊!”走在后面的一名陈家子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长箭从背后射入,箭尖穿透胸口,鲜红的血液是如此的刺眼。
“柱子!柱子!你快起来呀!你不能躺在这,快起来!”
“柱子,坚持住,我们带你回家!”孩子们又返身回来,手忙脚乱地拉起倒在地上的柱子,长得最结实的大猛把柱子背到背上。身后传来金兵残忍的笑声。在他们眼里,这些孩子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要慢慢享受捕猎的乐趣。
长箭呼啸着在众人耳际、身旁飞过,好似猫抓老鼠般尽情戏弄,一支长箭正射在玉枝挽起的发髻上,满头秀发顿时披散下来,玉枝被吓得魂魄出窍,腿脚都软了。看到孩子们惊慌逃窜,金兵笑得更加大声。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哎呀!”玉荷身子摇晃一下,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因为走得太急,扭到脚了。大家都在亡命地向前跑,一时没有注意到落在后面的玉荷。拖着受伤的脚,挣扎着努力跟在大家后面,可是并没有走出多远,金兵就追赶上来。
“哈哈,这个小姑娘长得真不错!我们今天可以快活一下了!南朝的女子就是够水灵的。瞧这皮肤,啧!啧!又滑又嫰的!”
“前面还有两个,看那背影、身材,应该不会比这个差,有可能更好!”金兵停下来对玉荷品头论足的。
“放开我!不许碰我!你们这些强盗!土匪!放我走!”玉荷愤怒的叫着,躲避着伸过来的魔爪。听到玉荷的尖叫,大家停了下来。大安冲一位身材较瘦的陈姓子弟使了一个眼色:“快去叫人!”那位陈姓子弟好似兔子一般窜进齐腰的草丛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猛放下背上的柱子,想回去和金兵拼命,救出玉荷。“哟,小崽子们怎么不跑了?”一名金兵冷笑着说道。
“放开她!”大猛怒视着金兵,仿佛一头小老虎般吼叫道。
“小崽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吼你爷爷?"金兵漫不经心的看着大猛,根本不把一个半大小子放在眼里。
看到两名兵把手在玉荷的脸上摸来摸去的,大猛怒吼一声,红着眼冲了下去。虽然大猛要比一般的同龄孩子长得壮实些,气力也大许多,可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是经惯沙场的金兵对手?刚冲到跟前,就被金兵一脚踹倒在地。大怿和大安忙过去扶起大猛。五名金兵逼了过来,大家举着弓箭、长矛与金兵对持,金兵大笑道:“一群小毛孩也敢动刀动枪的,想死了么?”
一名金兵走上来伸手就拉玉枝,玉枝虽仍穿着男装,只是此时秀发垂下,一看就知是名女子。刚中初见也是一怔,暗暗叫声惭愧,一起同游多日,竟没有发觉美少年原来是女红妆。心里感激玉枝刚才救了自己一命,此刻间玉枝有难,想也不想就挺身挡在玉枝身前。
“嘿,有点意思!”金兵用佩刀指着大家说:“你们谁跪下来磕头求饶,爷爷我就放他一条生路。”说完不见孩子们有动静,金兵恼怒地举起刀,对着面前的大安当头劈下,大安用弓挡在头上,咔嚓,佩刀斩断弯弓继续落了下来,大安急忙往后退步,躲开头部,胸前仍被划过,虽没有立时致命,也是深可见骨,血肉模糊。大怿心里一急,挺起长矛冲着金兵刺了过去,金兵侧身让过,一脚踢在大怿胸口,大怿顿时飞了出去。金兵举起刀向倒在地上的大安刺下,一支羽箭嗖地射来,正中金兵的面颊,可惜力道小了点,没能取了金兵的性命。金兵忍着痛抬头望去,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拿着一张小弓对着他又是一箭射了过来。金兵挥刀把迎面射来的羽箭拨开,怒火中烧冲小孩走过去。
“务观快跑!”旁边的同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