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叔,为什么天天都要练这木头棒子啊,”少年带着孩子气的声音,不服的眼神。“你天天说话这样文邹邹的,本身为一介武夫,还要装作认得大夫字似的。”
“汝这崽子和汝父一样无礼,”公诉琰大笑,“这几年大为进步,汝倒自大起来了。”那少年撅起嘴,不满地说着,“原来是有些进步也不可说的吗?”
“哈哈哈!”公诉琰一边说,一边招呼那正乘凉的少年,“若是汝能挡得住吾几个回合,今日方可吃饭。”这少年气盛,一听这样的话“噌”地起了身,“公孙叔可是当真?”
“吾何时有骗过你?”公孙琰直笑,“这小儿,竟比存吴年幼时更加顽皮。”做好了架势,这少年一边低着头一边大步从树下走来,“叔叔,这样的木棒子打我小时你都开始用,如何不换呢?”
“汝的头已跟随你多年,如何不换呢?”公孙琰问着,手上的木制器开始旋转,神情也开始变得认真。
“啊!这么快谁能反应的过来!”这少年躲闪不及,跌倒在地,遂翻身拿自己的剑直刺公孙琰,每个招式都做的很慢,公孙琰面露愠色,这少年一边刺着一边说着,“叔叔,这已经是第几个回合了?”
“大约是最后一个回合了吧。”公孙琰轻佻木质器,那少年背摔在地上,正欲跳起来,公孙琰器尖直抵少年的脖颈,“若是起身怕是要命丧黄泉了吧。”公孙琰笑说。那少年趴在地上不满地说着,“叔叔你刺便刺,笑个什么鸟?”
“汝这样的心性,如何习得大武?”公孙琰收罢木质器用布裹好,叹了口气,“汝父年少时虽气盛,却少了几分轻薄,哪似汝这小儿?”
“又提我爹,别管那人叫我爹。我不稀罕。”少年将剑扔到地上,“自我出生便不曾记得那人的生平,现在再提,徒增烦恼。”
“尽是胡说,伯合!”公孙琰心中因为这少年而聚集了些怒气,来不及发作,这少年偏要引火上身,点了他这叔父的脾气,“今日汝不要吃饭了,在这里练习吧。”
“哼!”这少年闷哼着,转过身小声嘟囔着,“看这样的鸟叔父,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干人事。”
谁知公孙琰听得他讲这话,将少年用麻绳捆绑结实挂在一棵结实的树上,“做了甚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差这一件。”公孙琰又大笑着,看着天空“这小子竟如此年轻气盛,和汝当年十二分的像啊,只是比你还要倔许多。”
“公孙叔,夫人说饭都要凉了,催我过来瞧瞧情况。”公孙琰和那少年回头看着一副婀娜的身影,个头虽不小,声音却响得很。
“那是谁?”少年硬着嘴问着,公孙琰不理他径直向前走去“申姬,告诉夫人,吾这就来。”
“您?伯合呢?”申姬个头小,看不到挂在树上的人影,讶异着问公孙琰。
“谁知那小子去甚么地方偷跑去了,吾这就来。”公孙琰笑说着,“申姬快去吧,夫人多半又是要担心,汝刚来不过半个月,身体还弱着,耐不得饿。”申姬用手抹了抹鬓前落下来的碎发,不慎又将泥巴刮到脸上,咯咯地笑道,“公孙叔,您太客气了,因为我的事情,您和夫人都要操心了,这都是我的不是。”
“走吧。”
“喂!这树上还吊着个人呐!”树上的人开始不耐烦地吱呀叫着,申姬回头看着,“公孙叔,刚刚可是有什么声响?我似乎听见伯合的声音了。”
“小子声音大是好事,汝饿着了吧,尽管进屋吃饭。”公孙琰轻轻推着申姬,神情藏有愠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申姬。申姬看了看公孙琰,又看了看树上,笑道,“公孙叔,伯合可是又惹您生气了?下次我来说说他好了。您也不必再生他的气了。”
“吾怎么会被那样黄毛小子惹着?”公孙琰笑道,正说着话已经同申姬已经进了屋子,“夫人,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听的那公孙夫人看向另一间屋子,大声叫着,“三儿,一会儿再习武吧,练了一上午了。”公孙琰笑着说,“吾儿哪里是练了一上午,方才起了床,比那伯合还要难管。”二人说笑着进了屋子,公孙夫人问,“伯合呢?若不是又挨了罚?”
“唉,谁知道那小子跑到何处了。三儿呢?”公孙琰挺直了腰背,与此同时公孙夫人已经盛好了饭,申姬见身旁那已经盛好了饭却不见人影的座位,抿了抿嘴,笑问道,“公孙叔,我听着外面有兽禽叫唤,多半他们也是饿着了,既然伯合不知跑去哪里习武了,这饭不如倒给那些兽禽。”
“申姬,难得有你这样的慈心,”公孙夫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正欲说话,公孙琰问道,“哦?即便如此,便让那些兽类吃够吧。”搁下自己的碗,公孙琰又往那满满的容器里多加了些菜,“别打翻了,它们可就没得吃了。”申姬眼睛发亮,语气变的欢快起来,“谢谢公孙叔。”
待申姬出了屋子,公孙夫人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哼笑着说,“你们演的戏,乍一看还能看得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