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身上前:“你们谁要是动她一根汗毛,先从我身上轧过去,你们以为自己谁啊,想杀谁就杀谁,这么大一群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有病吗?是不是有病?你以为我怕你们?我佛尘一挥你们全完蛋,桃芷一剑过来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让开,让他们杀了我吧!是我克死了我父母还有师父。”桃芷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来,一直流着像决堤了一般。
“你保护的是一群要杀你的人,平安就没事儿,不平安就怪你,还有没有天理,别人亲人刚离世,你们就为了怕自己死随便杀人吗?”
郁厽实在气的有些难以自抑,正好刚才被文和呛,被桃芷冷落的气没地方出,他佛尘起一挥,不远处的石头爆裂,炸出一个大坑。
雨越来越大,所有人看着郁厽像发疯了一般,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加上这深秋的雨都开始有些哆嗦。
“都吃饱了撑的,滚!”
郁厽刚发泄完,桃芷头一晕,身体一软就倒了过去。文和赶紧抱起桃芷:“你们走吧!”
郁厽刚才吼了一句吃饱了撑的似乎很熟悉,他仔细的联想,这是这次离奇死亡的最终原因。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算叫住文和,但是看着她抱着桃芷,又是帮她擦脸又是给她熬姜汤,他自己像个局外人似的。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也真有很多人冒雨逃离桃花镇,郁厽心里一样有想过逃离,只是不知道往哪里逃,不管往哪里逃,心始终逃不出。
他立在雨中良久,头发耷拉在一张凄苦的脸上,他眨眨睫毛上的雨水,心里想:为什么要管这些事儿?死又如何?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妖魔又如何?什么人间正道与我何干?
他就一直那样站着,天边又是一道闪电,惊雷滚滚,天色暗沉,他已经嘴唇有些发紫,身体在瑟瑟发抖。
“对不起,二位道友。郁厽生性怪癖,心中也无远志,除魔卫道,重设天地轮回这样的重任就依仗二位了。我发现他们都腹撑而死,就想到了饕餮,你们可按此线索追查。前些日多谢照应之情,郁厽定当铭记于心,后会有期。”
当桃芷看到郁厽留下的字条,呆呆的拿着呆了好久,文和没有说话,也就陪她那样呆呆的站着。
郁厽在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去何方,脑子里不断浮现柴道长临死的画面,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虽然轻狂,但心中柔情却似汪洋。
破庙里屋檐的茅草尖挂着晶莹的水珠,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火堆燃的很旺,郁厽躺在旁边瑟瑟的抖着。
不知不觉他昏睡了过去,感觉自己来到了一片虚无之中,西边的一道金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睁不开,耳边又响起了一阵慈悲之声。
“哈哈……郁厽,郁厽……”
郁厽眉头紧皱试图在金光中看清楚一些,到底谁在说话,却根本看不清楚,金光中似乎一个和尚模样的人,手持禅杖。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东方鬼帝蔡郁垒。”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柴郁厽。”
“可你的使命不普通,你应该好自为之,不该心浮气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就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如何,什么鬼帝,什么使命,与我何干?”
“那你可知那日千年盘古树为害沙缘坡之后发生何事?为何全村陷为平地,那树精焉在?你父母何在?”
“说吧,有何条件?”
“哈哈哈哈……怎么?现在不迷茫了?”
“你真啰嗦。”
“只有你继续勤加修炼功法,完成使命,你们一家才能重聚。”
“你们都这么厉害怎么自己不去,偏要搭上我们这些亲人,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去。”
“事事皆有因果,不是谁都可以,你好自为之。”说完金光熄灭又化为一片惨白的虚无,郁厽四处一望不见边缘,郁厽就大声叫着:“喂,喂,你是谁啊?你别走啊?”
根本无人,郁厽从睡梦中醒来,火堆已经熄灭,他揉着太阳穴头昏沉沉的,夕阳在雨停后慢慢的落下来,打在郁厽愁容难消的脸上。回想刚才的话,他思忖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哎,就这样回去也太丢人了。”郁厽自言自语的说,肚子已经呱呱叫了。
文和一个人到了镇上,找到了镇长,安排通知各家各户,今晚所有人到镇上的大祠堂,看他今晚如何捉妖。可是万没有想到却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来,整个镇虽然是高度恐慌,但更可怕的是人性也开始混乱。
文和见各家纷纷杀猪宰羊,不知为何:“大叔,这可是你家耕牛啊,为何……”
“小和尚,现在杀了吃口肉,不杀,等被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