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呼呵声,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便又坐了下来。
陆绩定睛一看,哎哟,来的还是个熟人,不仅是熟人,而且还是大客户。
这不就是那晚出手阔绰买画的公子哥嘛。
一个小学徒见汉子吆喝,连忙一溜烟地跑到了汉子面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小天女在不在馆内呀?”汉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大小姐已经出门半月有余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那汉子眼睛一横,冷哼一声道:“哼,是真不在,还是骗我说不在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左武候大将军丘和的嫡孙,左卫将军丘行恭的嫡子丘神绩是也,你莫糊弄我了,快叫你们小天女出来。”
“这...”小学徒是被唬住了,扭头看了刘义春一眼,见刘义春轻轻地摇头,苦着脸道:“丘...丘公子,小人没敢骗您呀,我们大小姐是真的不在。”
丘神绩顺着小学徒的眼光朝刘义春这边看来,一眼就看到了跟他面对面的陆绩,犹疑了片刻,指着陆绩笃定道:“你、你不就是...”
“咳咳,丘公子。”陆绩赶忙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打断道,此时想溜是溜不掉了,他可不想被刘义春拿针扎成刺猬。
陆绩见刘义春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弯身低头道:“这家伙我认识,我来解决。”
陆绩赶忙三两步赶上前去,一把拽住丘神绩就往二楼药房走,边拽边朝丘神绩使眼色:“哎呀呀,丘公子大驾光临,就别在一楼站着了,我们去楼上喝杯茶,喝杯茶。”
天策馆二楼药房。
陆绩给丘神绩沏了一杯苦丁茶,特意放了一大把苦丁,看着五大三粗的丘神绩忍不住埋怨道:“丘公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刚才在楼下你可差点儿把我给卖了。”
丘神绩吸溜了一口茶,苦的自己直咧嘴,讪讪道:“兄弟,我这不是嘴瓢了嘛。”
陆绩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嘴瓢这才治你的嘴。
丘神绩一把茶杯推得老远,随即兴奋道:“兄弟,这几天小天女的画像在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我拿的是原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怀疑你是不是随便画了幅图骗我,毕竟谁也没见小天女的真容,我是信七分疑三分,可是今天在这儿见到你啊,我信了!”
陆绩苦笑着摸了摸鼻梁,除了应承着还能怎么办?陆绩能肯定,此时要是跟丘神绩说了实话,自己一定比被老刘的针扎死死的更惨。
“那丘公子今日是为小天女来的?”
“那当然了,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丘神绩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摇头晃脑起来还真有几分憨萌。
陆绩笑了,调侃道:“那你认为你真的能把小天女的面纱给摘下来吗?”
丘神绩狡黠一笑道:“原本我是想摘的,我那是怕你骗我,现在能在天策馆里看到你,我就安心了,那还摘什么,只管放手追求就是了嘛。”
陆绩一摊手,无奈道:“可是大小姐真的不在府中。”
丘神绩神色一暗,怅然若失道:“还真不在啊,可惜啊可惜,本来还想顺便找小天女算一卦的,总觉得最近有点儿走背运。”
嘿,这官二代官三代还能走背运?陆绩此时定下神来仔细一想,这丘神绩还真是什么无名之辈,是武则天手下著名的酷吏,他老子丘行恭和爷爷丘和那更是唐初的开国名将,战功显赫。
陆绩好奇地问道:“丘公子还能走什么背运?”
丘神绩叹了一口气,郁闷道:“还不是家里那个老头子嘛,年纪大了还拼上孙子了,非要让我们哥几个学什么诗词文章、琴棋书画,你说这不是闹腾吗?偏偏明天老头子八十大寿,一群老头少不得又犟在一起,我就怕长孙家那个装模作样的长孙孝政,每次见他我头都大了,张嘴闭嘴之乎者也,肚子里装了几点儿墨水就爱在几个老头面前卖弄,搞得我们家老爷子颜面尽失,回头就把我们兄弟几个骂的狗血淋头,你说我们是武将世家,干嘛跟他们喷这吐沫星子呢,论打架我一只手都能抡他仨。”
陆绩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又上心头。
“丘公子这点儿烦恼,还犯不上找小天女。”
“嗯?”丘神绩一愣,好奇地问道:“怎么?你有主意?”
“丘公子,我们可是第二次合作了,这规矩...”
“要钱?”丘神绩很上道。
“啧啧,提钱多俗啊。”陆绩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和一个请求。”
“哦?说来听听。”
“要求就是你必须要对我画像之事守口如瓶,请求嘛,是希望丘公子可以帮我寻个人...”
陆绩说的那人自然就是他“名义”上的小姨,虽说陆绩对那小姨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也已经找到了安身之所,但出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