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石头的身子结结实实落于地面,一股恐怖的劲力四散而开,将周围沉淀的雪花纷纷扬起,一时之间竟形成了一道雪中奇景。
雪花落下石头虎目横扫,只见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家,现在已是一片狼藉,他娘张氏满头鲜血侧身瘫坐在墙角,而他爹姚柱则被人拖出门外,满身上下皆是脚印和淤青,就连他不满六岁的弟弟木头,也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此时见他归来正在嘤嘤哭泣。
见到此幕,石头只觉一股炙热的怒气从脚底直透脑门,心中的一道枷锁被热血冲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撕碎这些敢伤害他家人的杂碎。
口中喷出一道炙热的呼吸,石头红着双眼向前狠狠踏出一步,顿时地动山摇,仿佛那远古的魔神带着毁灭重新降临人间。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官兵,此时完全被吓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子里,居然还会藏着这么一位凶神。
为首的官兵毫不胆气的出声斥责,他哆嗦着拿出那块黄布,将它奋力摊开道“大胆刁民!我们是受皇上圣旨征集民夫,你胆敢违抗圣旨就是造反,要知这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
他的话还没说完,自觉眼前一花,石头一个箭步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向下的巨力。
石头一紧抓着官兵领口的手,将这个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官兵拽到与自己双目平视,嘴里吐出的热气更是能直接喷到了对方脸上。
那个官兵哆嗦着不敢有丝毫异动,只有嘴巴硬撑着骂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
“吼!”回应他的是石头不似人声的嘶吼,还有两只铁钳般的大手。
石头双手死死扣住官兵的双肩,不顾对方求饶的眼神和惨呼,双手猛的一分,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当即被从中间硬生生撕裂,内脏和鲜血没有了身体的束缚,一下子喷涌而出,落在刚积雪地面上,散发着丝丝的热气。
如此地狱般的景象,让这些平时自会欺负百姓的官兵,面色变得惨白如纸,更有甚者脸色发青腹中忍不住一阵翻滚。
不过他们现在可顾不上这些,因为石头已经扔掉了手里的两片残尸,踏着满地的鲜血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终于一个官兵实在是受不了压力,哭喊一声扔下手里的兵器转身就逃,其他官兵见此也是有样学样,纷纷扔下兵器夺路而逃。
而另一边,老村长正陪着将军在村口视察,看着村口一个个瑟瑟发抖,如同受惊羊群般挤在一起的村民,老村长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都是村里的最重要的劳力,也是各家各户赖以生存的顶梁柱,如果没了他们,老村长都不敢想象今年的冬天会有怎样的可怕景象。
但那名将军却好像对此并不满意,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身旁,每当有新的村民被官兵押出来,将军就会看那小厮一眼,但那个小厮却是一直摇头,而他一摇头,将军的眉头就会皱起一分。
就在将军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时,一声巨大的爆响打断了众人,紧接着又是一阵哭喊之声,将军闻声望去,只见自己带来的十几名官兵,正狼狈不堪的在村间小道上狂奔。
将军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老村长道“好一个民风淳朴的张家村,居然有人敢对抗朝廷官兵!”
老村长也被眼前一幕吓得双腿发软,只能跪在磕头道“将军赎罪!定是有村中愚夫愚妇不懂朝廷法度,见将军手下将士欲带走其亲人,故而有些冲动,只要老夫去劝说几句定然不敢反抗。”
“这么说来是某家的错喽!”将军冷冷的扫了老村长一眼,居高临下一字一字的说道。“
老村长被吓得当即又准备磕头,可突然看到将军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他回头一望,昏黄的老眼顿时挣得老大,只见浑身是血是石头就跟蛮牛一般冲进逃跑的官兵之中,随手提起一人就是一记横扫,将离得近的几个官兵打翻在地。
而后提起手中的官兵往地上一掷,一捧鲜血在地上炸开,溅了周围的官兵一身鲜血,一名官兵惊叫着想逃,被石头闪身追上,一脚踢中背心,顿时闷哼着扑倒在地,脸蹭着地面带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又有两个刚被石头扫到的官兵挣扎着想要爬起,转眼就被愤怒的石头带着撞进了一边的房子,黄土夯实的墙壁就跟纸糊一般轰然倒塌,连带着那两名官兵的身体也是四分五裂。
省下的官兵趁此机会想要快跑,但石头已经一脚踢碎了残墙,再次扑了出来,有官兵见逃跑不及,跪地求饶想让石头饶自己一命,但一个错身就被石头摘了脑袋,没了脑袋的脖颈喷出一道高高的血柱,半晌以后无头尸身才倒下去。
这时活下来的官兵离村口只有几步之遥,所有人都已经看清了村里的情景,可却没有一个官兵敢出手相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将最后的官兵扑倒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