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帐,重赏了募兵有功的来异、王绪、戴邵三人,接着让孔勖向诸将总结了下本次募兵的最终结果:元氏共计募得十六骑、两百二十多步卒;真定五十二骑、一百八十多步卒;而高邑则是十八骑、两百多步卒,三地共计八十多骑、六百多精卒。最后孔邑将自己和宋敏、孔勖反复协商敲定的义从编制和盘托出。
孔家义从募兵之前共有九百多人,其中骑兵一百六十多人(含贾飞等二十多骑)、弓弩兵八十多人、亲卫步卒五十人,普通步卒六百人。加上新募兵后骑兵约二百五十人,弓弩兵约一百八十人,亲卫步卒仍是五十人,普通步卒约一千一百人。之前孙晏、吴茂、霍弥、戴邵、刘绩、田戎六屯步卒和元氏新募兵在胆气测试中共计沙汰下来一百二十多人,前两日来异骑兵屯、王绪骑兵队、真定和高邑新募兵又沙汰下来七十多人,加起来约两百人。这样去掉沙汰掉的兵卒后,孔家义从共有骑兵约二百四十人,弓弩兵约一百八十人(弓弩兵不参加胆气测试),亲卫步卒五十人,普通步卒约九百一十多人。
因霍弥从国相府领到五十多匹驽马、一百七十张强弓劲弩,孔邑决定再成立一个亲卫骑兵屯,以赵云为屯长,而来异、王绪仍为军候、军假候;宋敏所率弓弩兵扩充为二百五十人(八十多加上一百七)的编制。此外亲卫步卒扩充为一百人,以秦泽为屯长,普通步卒分为八个屯,以霍弥为军司马,戴邵为军假司马,孙晏、吴茂、刘绩、朱贞各为屯长,另外两个屯长待定,依练兵成绩而定。议定好编制之后,孔邑命诸将各自去准备新卒选拔之事,然后去看望了下受过鞭笞的颜良。见颜良被打得皮开肉绽,孔邑亲自为他敷上金疮药,然后耐心解释了严惩他的缘由和军中法度的重要云云,离开时孔邑命人取来十金,算是对颜良武勇的肯定,让这八尺余的壮汉感激涕零、心服口服。
经过半天的选拔,来异屯、王绪屯各凑足了一百骑,左秀、贾飞分为两屯队率,因左秀率五十骑护送吴牛去了邯郸,此时来异屯只有五十骑,来异屯、王绪屯凑满一百五十骑后便赶到县寺替换孙晏屯、吴茂屯回来。又经过一天半的选拔之后,赵云的亲卫骑兵屯最终选出约七十骑,以文丑为队率,剩下约三十匹驽马便闲置下来,成为训练用马;宋敏从沙汰下来的两百人中选出三十多弓弩兵,又从普通步卒中选出三十人,这样便凑足了约二百五十人,分为一个弓兵屯和两个弩兵屯(其中一屯只有五十人,也即一队);秦泽从普通步卒中依据投石、拔距的测试成绩以及单挑的胜负选出五十个亲卫,颜良带伤加入测试,成功入选,为临时队率,吴牛虽然不在,但依据他当日在高邑的测试成绩,拔距在孔家军无人能及,因此也被选入亲卫,且被孔邑用为传令兵,随侍左右;最后是两曲八屯普通步卒,孙晏、吴茂、刘绩、朱贞仍是各领一屯,霍弥和戴邵则暂时各领两屯,空缺的两个屯长待定。至此孔家义从的新编制便完全确定下来,全军共计约二百七十骑兵、约二百五十弓弩兵、一百亲卫步卒和八百普通步卒,其他沙汰下来的一百六十余人则充为杂役、伙夫,暂由孔勖统领。另外因军中人员登记、战功统计、测试成绩整理、钱粮记账诸事需要大量的文书工作,孔邑又招募了十几个寒门士子,统一由孔勖分配工作。之所以选寒门士子,是因为孔邑觉得世族子弟有机会出仕县寺、郡朝、州府,不一定看得上军中的文书工作,而寒门士子入仕极为艰难,因此招募进来之后会更为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
孔邑将全军分为前、后、左、中、右五军:来异、王绪率两百骑兵为前锋,打赤旗(前朱雀)、戴赤羽;宋敏率二百五十弓弩兵为后军,打黑旗(后玄武)、戴黑羽;霍弥率四百步卒为左军,打苍旗(左青龙)、戴苍羽;戴邵率四百步卒为右军,打白旗(右白虎)、戴白羽;最后是孔邑率七十亲卫骑兵、一百亲卫步卒为中军,打黄旗、戴黄羽。
划分好各军之后,孔邑亲自向除来异、王绪之外的各军各屯颁发了“将旗”、徽章,之后便是教兵卒辨识旗羽、徽章、队列,花了整整两天之后,兵卒终于知晓了各军对应的五色将旗,也熟悉了徽章、队列。之后便是训练兵卒辨金鼓、知进退,也即以“金鼓铃旗”勒兵之法,孔邑又亲为军法官,监督全军严格训练,对不遵号令、高声喧哗者严惩不贷,对偷盗、抢劫或奸(和谐)淫(和谐)妇女之兵卒格杀勿论。
《尉缭子》曰:“鼓之则进,重鼓则击;金之则止,重金则退。铃,传令也。旗麾之左则左,麾之右则右……一步一鼓步鼓也,十步一鼓趋鼓也,音不绝鹜(wù)鼓也……鼓失次者有诛,喧哗者有诛,不听金鼓铃旗而动者有诛……”
这段话的大意是:击鼓前进,重鼓进攻;鸣金止步,重金撤退。用铃来传达命令,旗往左挥就向左移动,旗往右挥就向右移动……一步一鼓是慢步前进鼓,十步一鼓是快步前进鼓,鼓声不断则是跑步行进……鼓音混乱者处死;大声喧哗扰乱鼓音者处死;不听金鼓铃旗指挥而擅自行动者处死……
《尉缭子》又曰:“伍长教其四人,以板为鼓,以瓦为金,以竿为旗。击鼓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