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孝为先(5 / 6)

三国孔邑传 驴板肠 9837 字 2017-05-30

方归家,这次他临行前只言‘不久即归’,却并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亦不知去了何地。”

孔邑原本以为母亲终于有救了,没想到一波三折,无奈之下,只好先在谯县住了下来。苦等三天之后,终于等到了华佗,此时距离从陈留出来已过了五天,孔邑心急如焚,取出十金作为订金,恳求华佗立即动身前往陈留,没想到华佗很爽快地答应了,在详细询问了孙氏的症状后,华佗简单整理了下药箱和行李就随孔邑等人上路了。出乎孔邑的意料之外,华佗虽然已是年近花甲,但连续骑马赶路竟然不显疲态,于是三天之后众人返回陈留。

从南门入城时,在城门处又是盘查甚严,而原因也是与在谯县一样——郡府大门上被人用白土写了“甲子”二字。第二次碰到此事,不禁让孔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想,验过符传之后,众人便赶回家中。

孔邑到家后顾不上休息,见过父亲后便带着华佗直奔孙氏的卧房。经过短暂的望、闻、问、切之后,华佗面色有些凝重,请孔伷父子到了屋外后道:“夫人内有痈疽(yōngjū),且耽搁了时日,非得破开腹部、割去患处不可。当然刳腹割患有一定风险,老夫只有七成把握,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也只能放弃了。”

孔伷父子对视了一眼,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此时已别无选择,只好同意华佗的提议。得到二人的首肯,华佗便先取出一副药让人给孙氏煎服,同时让人准备热汤、木桶和棉布。孙氏服了药后不一会竟沉沉睡去,此时热汤、棉布等也准备完毕,华佗不慌不忙地从药箱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刀、剪,面色古怪地对孔伷父子道:“我要开始破腹割患了,你们可去屋外等待。”孔伷父子一开始还不明白华佗的意思,可不一会两人便已是面色煞白,很快都到屋外呕吐起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华佗一脸疲惫地从屋里出来,长出一口气后对孔伷父子道:“夫人的命保住了,静养数月当可康复。”

孔伷父子本来在屋外等得颇为心焦,此时急忙进到屋里,只见孙氏鼓胀的腹部已经消失不见,在睡梦中呼吸均匀、神情安逸,显是病情大好。孔伷见状对华佗连连称谢,命人取出诊金,并安排华佗休息。见母亲终于脱离了危险,孔邑也因路途奔波劳累,头枕在母亲床前呼呼睡去。孔伷见状爱怜地将儿子扶起,亲手送他去了卧房。

华佗不愧是神医,三天之后,孙氏已经可以下床,饮食也恢复正常。华佗见孙氏已无大碍,便准备告辞离去,临行前他先是退回了百金的酬劳,然后对孔伷父子提了两个要求:其一是请求孔伷将百金用于赈济陈留城外的流民;其二则有些奇怪,是请求孔邑将所习导引术教授给他。

第一个请求孔伷自无不允之理,本来这百金就是华佗的,现在他转赠灾民,自无不可。另外城外的流民之前就是由吴匡、孔伷、孙路等人带头捐助的,现在多拿出一些当然更好。第二个请求虽然奇怪,但是当年教授孔邑导引术的僧人并没有限制孔邑转授他人,自然没有问题。于是华佗在陈留又待了几日,跟孔邑学会导引术才离开返家。虽然华佗拒绝了酬劳,孔伷还是命来异取了十金并一路护送华佗回谯县。另外为了履行承诺,孔伷父子二人亲自为城外的流民发放粮食、冬衣,一时陈留孔家的善名传遍郡内外,更有大批流民求为孔家奴婢、徒附。

虽说孙氏已经可以下床,但是毕竟大病初愈,还需时日恢复,孔邑也就每日衣不解带、昼夜不休地服侍于左右。如此两个月之后,到了光和七年(公元184年)正月,孙氏终于恢复如常,就在孔邑准备返回外黄继续学业的时候,突然从从雒阳传来“太平道大方首领马(和谐)元义被车裂,朝廷严查太平道信徒,处死千余人,并下令冀州抓捕‘大贤良师’张角”的消息。

不久,幽、冀、荆、扬、兖、豫等州太平道信徒皆“杀人祀天”,起兵造反。而张角依《太平清领书》中天、地、人“三统”的思想,自称天公将军,他两个弟弟张宝、张梁分别称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因造反者以头绑黄巾为标记,而被称为“黄巾賊”,史称黄巾军,又因人数众多,也被称为“蛾贼”或“蚁賊”。黄巾军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号,烧毁官寺、杀死吏士、四处劫掠,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甚至连皇室里的冀州安平王刘续和甘陵王刘忠亦被生擒。

【1】此事发生与否存疑:陈纪之父陈寔卒于中平四年(公元187年),郭泰去世于建宁二年(公元169年),两者相差十八年,郭林宗(郭泰)如何指责陈(和谐)元方(陈纪)?

【2】丧仪程序:详见百度百科“居丧”词条。

【3】出自《诗经·硕人》。

【4】丽华之叹:“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5】袁绍为“李膺之婿”首见于罗三洋先生的大作“历史的错读——三国身世之谜”,依据为《后汉书·李膺传》:“初,曹操微时,瓒(李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