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公子,以你之见,现下之势,儒家之礼和法家之刑,孰优孰劣?“
“呃……”苏扶顿时犹豫了起来。
“公子,心中若有想法,尽可畅所欲言。”荀况鼓励道。
“那,苏扶就失礼了。”苏扶拱手道,跟着放下双手,说:“苏扶有一位老师是儒家的先生,苏扶从其学习儒家之学也有四五来年,对儒家的以礼教民,行仁政亦是颇为推崇。只不过,遍观天下各国,苏扶未见有一国推行儒家之礼教和仁政。反倒是以法家治国的秦国,从当初的西陲小国逐步发展至今日的强秦,大有吞并六国之势。这些苏扶看在眼里,不得不认为法家之刑要胜过儒家之礼。”
听完,荀况脸色淡然,未有一丝不悦之色,刚要开口,堂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不一会儿,就见魏林出现在门口,脸色有些慌张。
“魏林,何事如此慌张?”魏让问。
“主上,出事了。”魏林拱手回道,跟着停了一会,平复下因疾走而带来的喘息后,看了苏扶他们那边一眼,说:“主上,这位苏扶公子的侍从和白阖公子不知为何,言语发生冲撞,在后院动起手来了。”
“什么?”苏扶失声叫道,跟着拱手向荀况赔罪,说:“荀卿,苏扶驭下无方,致使冲撞了府上之人,苏扶之过甚矣。”
“苏扶公子言重了。”荀况说道,“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魏让府后院的草地上,两个一蓝一白的人影交缠在一起,是交手的白阖和王贲两人。由于王贲并未随身携带兵器,为了不占他便宜,白阖便将龙渊剑交给子通,赤手空拳与他对斗。
不过,与之前和冉吾他们的比试不同,这次与王贲的比试,经过开始的试探,发现王贲招式的套路没有多少章法,简单直接,又有几分熟悉之感,白阖便放弃用招式以巧比斗的打算,针锋相对,以本能应战。一开始,子通看得是云里雾里,便问一旁的柳雄是什么名堂,柳雄便回之曰:“泼皮无赖之殴斗。”
虽是“泼皮无赖之殴斗”,但白阖与王贲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拳拳到肉,越来越有劲,柳雄和子通两人看得是相当起劲,还不时出声给白阖加油。
看到白阖用手肘狠狠给了王贲的后背一下,锤得他往前冲了几步,差点趴到地上,柳雄立刻挥手鼓掌大喊:“白阖兄,干得好,再给他几下,打得他五体投地,像只乌龟一样趴到地上。”
“白阖大叔真厉害。”子通跟着喝彩道,“再来几下。”
白阖这边有柳雄柳雄两人给他喝彩,王贲那边的声援便没这么足了。只见他的小弟站在一旁,不似柳雄和子通两人那般席地而坐,也没有鼓掌高声喝彩,只是低声在那为自己的大哥加油,俊俏的小脸上因为场上形势的变化而阴晴不定。
看着中间白阖王贲两人的比试,子通瞄了王贲小弟那边一眼,不禁有些好奇,向柳雄这边靠了靠,问:“柳雄大哥,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样坐下来,一直站着,不觉得累,也不见他给他的大哥鼓掌喝彩?”
转头瞄了俏公子那边一眼,柳雄有些深意地笑了笑,对子通说:“子通,人家可能是有什么难处或是其他原因,不想或不能坐着,又不便大声喝彩,我们还是专心看白阖兄的比试,莫要管别人的闲事。”
这时,闻讯赶来的荀况等人也来到了后院,看到中央比试的两人,尤其是王贲,苏扶的脸上有些不好看,拱手向一旁的荀况告歉:“荀卿,苏扶驭下无方,与贵府的人发生冲撞。苏扶这就过去让王龙停手,向贵府赔罪。”
说完,正当苏扶准备向白阖那边走去时,荀况却伸手拦住了他,说:“苏扶公子,先不忙着过去,我们先看看。”
“荀卿,您这是何意?”苏扶不解地看着荀况道,一旁的魏让三人跟着不解地看着他。
“难得有如此精彩的比试,我们何必打断,在一旁静观,不是更妙?”荀况反问道,转头向白阖那边看去。
翻身甩开白阖,王贲发现了在一旁观战的苏扶等人,一个失神,被白阖击中胸口,后退了几步。随后,也顾不得向白阖发动反击,王贲径直向苏扶那边走去,来到他的面前,向他拱手恭敬地问:“公子,您怎么来了?”
苏扶脸色一沉,问:“王龙,你可知罪?”
被公子这么一责问,王贲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惶恐,立刻拱手请罪道:“公子,王龙一时兴起,忘了公子的教诲,请公子责罚。”
“不用向我请罪。你在荀卿府中动手,扰了府中的清净,还不速速向荀卿请罪?”苏扶喝令道。
“是,公子。”王贲应道,正准备拱手向荀况请罪,荀况笑了笑,拦住了他,说:“何须告罪。让我们看了如此精彩的比试,饱了眼福,何罪之有。”
这时,白阖也走过来,拱手向荀况问:“荀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白阖,你们在后院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我们不过来看看,怎能放